这天晚上,刘文成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他感觉有人在后面跟着他,回头却什么都看不到。 一阵寒风吹过,他不禁打了个寒颤,村里响了几声狗叫,紧接着,不知谁家的狗被人投毒,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 刘文成更加害怕,他只想快点回家; 当他走到一个拐角处时,一个黑影突然从角落里窜出,向他扑来,刘文成惊恐地想躲闪,但已经来不及了。 黑影紧紧地抓住了他,刘文成挣扎着想要挣脱,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变得异常沉重。 他努力睁开眼睛,想看清楚黑影的真面目,却只看到一双闪烁着寒光的眼睛。 “ 是你”刘文成认出了眼前的黑影,竟然是他的妻子巧英。 “你想干什么?巧英,”刘文成颤抖着说道。 巧英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一般:“你当初为什么不相信我?为什么要离开我?” 刘文成懊悔不已,他意识到自己犯下了多么严重的错误,才让巧英变成今天的样子。刘文成让巧英快松开手,有话好好说,不离婚了我们好好过日子… 巧英的手越来越用力的掐住刘文成的脖子,他要窒息了,救命,救命,娘,快来救我…刘文成拼尽力气,却也徒劳,没人能救他。 就在这时,一道亮光闪过,刘文成猛地惊醒过来,原来,这只是一场噩梦。 刘文成吓得浑身发抖,梦中的巧英那么可怕,这是什么预兆?他又想起了文成娘说的话,巧英是个不祥的女人… 这场噩梦却让刘文成的心里产生了阴影,他不想再逃避,还是找巧英好好谈谈吧!刘文成赶回了县城的家,发现家里多了好几个人,巧英爹还有巧英侄子。 巧英当时正在做饭,看到刘文成回来满眼惊喜。本来是想回来和巧英好好谈谈,可看到屋里这乱七八糟的一片,刘文成心烦意乱。 他来到厨房,悄悄的问巧英“你爹和侄子,以后就在咱家生活?” 巧英示意他小点声,“我爹就剩我这一个女儿了,不靠我靠谁?还有我侄子,马上也快到结婚年龄,将来买房娶媳妇,如果我不管他,谁替他张罗?” “你侄子还有妈,他应该去找他的妈妈去。”刘文成说“你管你爹我没意见,但是管你侄子,我不同意。” 巧英没想到刘文成这么不可理喻,“我侄子也等于是我的孩子,我们同一个姓,没有不管他的道理,再说他那个妈,靠谱吗?” 看来,旧的矛盾没有调和好,新的矛盾又出现,今天闹得不欢而散。家里就八十多平,整了一屋子人,刘文成烦闷无比,一个人跑出去住旅馆。 可怜刘文成出来的时候,身上就带了一百块钱,那个年代还没有电子支付。 一百块钱只能住个小破旅馆,街中心有一条胡同,全是那种民房小旅馆,一晚上十五块钱;胡同口站着好几个打扮妖艳的女人,年龄不小了,至少在三十五岁往上。 看到刘文成过来,几个女人一下子上来把他围住,其中一个脸上糊了一层面粉,血红大口冲着刘文成媚笑,“帅哥,住店吗?我们店又干净又卫生,还便宜。” 这个话还没说完,另一个短发的女人抢话道:“帅哥,去我们店里去吧!你看看,我可比她年轻,她孩子都五岁了,我还是大姑娘。” 然后另一个扎着高马尾的女人插话道:“哥,你好好看看我,我是最年轻的,还有就是我有文化,初中毕业,她俩都是半文盲,庸俗。” 刘文成越听越不像话,我是来住旅馆的,不是选美的。 他刚准备撤退,三个女人围着不让走,左一声哥,右一声弟的。 刘文成无奈,只得随便选了一家,结果,这一选其中一家,另外两个不愿意了,非让刘文成给一百块钱,耽误了我们那么久,影响了生意。 刘文成不当冤大头,故意说有的是钱,就是不给。 他这一句有的是钱,又给自己惹了大麻烦,财神爷来了不抢就被别人抢走。 两个女人为了抢刘文成还打了起来。 其中一个女人揪着对方的头发不放,嘴里还骂骂咧咧的,另外一个则手脚并用,连抓带踢。 刘文成被夹在中间,有些不知所措,一会拉拉这个,一会推推那个,两个女人打红了眼,刘文成的衣服也被她们撕了个大口子。 “别打了!别打了!”刘文成想劝解。 然而,两个女人完全不理睬他,只顾着互相攻击。 突然,一个凶猛的飞踢袭来,直接命中了短发女人的肚子。她痛得弯下了腰,而脸上涂面粉的女人则趁机挣脱了束缚。 “你这个贱人!”短发女人怒吼着,准备再次发动攻击。 眼看局面越发失控,刘文成急忙抽身准备离开,刚跑没几步,被一个男人用扫蹚腿绊倒,结结实实摔了了个大马趴。 本来只是上衣撕坏了,这下连裤子也磕了两个洞,那形象,狼狈不堪。 眼见局面不好收拾,刘文成只得打电话报警,那三个女人见刘文成报了警,一溜烟跑没了影。 总算是清静下来,刘文成劫后余生,吓得直喘粗气,他想不通,我只是想找个旅馆而已啊!这时,旁边过来一个大妈,她悄悄的对刘文成讲,“年轻人,你干点啥不好,非出来干这个,活该。” “大妈,我干啥了我?我就是和媳妇吵了架,出来找个旅馆而已。”刘文成满腹委屈。 “你找旅馆上这里找?”大妈用鄙视的眼光看着刘文成,“你知道这条街叫什么吗?叫半仙街,这一排的小旅馆,全是干那个的。” 听完大妈的话,刘文成才反应过来,敢情自己找错地方了,刚想走,恰好这时,刘文成报警的帽子叔叔也来了。 刘文成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帽叔看了看他,然后去附近小旅馆把那三个女人找了出来,为了方便调查,全被带到所里问话。 帽子叔叔说早就盯上这条街了,准备好好整治一下。这时,刘文成还没觉得有啥事,反正自己是受害者,结果回所里后,帽叔给的定性是piaochang。 听到这两个字,刘文成傻了眼,不是,叔叔,是我报的警啊!你们怎么把我也抓进来? 叔叔说,没错,是你报的,她们三个为你争风吃醋,你脱不开身才报的。 刘文成百口莫辩,叔叔让他打电话叫家属来吧!这万万不可啊,叔叔,让我妻子知道了,我这老脸往哪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