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是否要将少爷放出来?”管家看着唐少珩长大,他已经被关了半月余了,他也很心疼。 这半个月来,除了有人给他送膳食以外,再无人接近祠堂。 “放他出来吧。”缙云伯沉声,反正云迢已经下定决心和离了,他们也不能改变什么。 毕竟云迢才是上位者。 那就干脆将他放出来吧。 “那那位池姑娘,要如何处理?” “继续关着。” 缙云伯对自己的儿子心软,可不代表会对别人也心软。 可是他不心疼池欢,耿晋驰会心疼。 …… “小姐,今日我们要去参加齐老太举办的宴会。”文竹前来催她,“还请您快些起身” “我知道了。”云迢慢吞吞的爬起来,对着门外的文竹吩咐,“你去将舅父给我写的圣旨带着。”她怕有人会挑事,带着圣旨保险一些。 “是,奴婢明白了。” 今日齐家老太为自家孙儿办满月宴,云谏说齐家和云家还有些许关系,遂给他们递了帖子。 毕竟是自家亲戚,云谏也不好意思拒绝。 云迢更衣完毕推开门:“文竹,爹娘与我一起吗?” “小姐,您忘啦?前几日驸马爷便说过,今日与友人有约,只能下午再去,还说让您替他向齐家人表示歉意。” 云迢点了点头,“那我们走吧。” 云谏说满月宴要送长命锁,而长命锁他早已让人准备好了,云迢只需要带过去就好了。 …… 云迢到了很久,耿晋驰才带着池欢姗姗来迟。 一时间许多人的眼神都看向云迢,其中不乏幸灾乐祸者,只是都不敢开口说些什么。 只不停地看着他们三人。 “我说昀昭郡主。”颜笙看了云迢一眼,“人家都踩到你脸上了,你还不反抗吗?” 有了颜笙这个领头羊,其他女子也纷纷点头:“就是啊,郡主,你就让他们这么欺负吗?” 云迢看了颜笙一眼,这人还挺有意思的,她看颜笙的眼神好像是想杀死池欢,可是她居然只是“嘲讽”自己? 池欢哪里见过这样大的阵仗?要知道她在西戎时只是一个平民老百姓,根本就没参加过这种宴会,她大都只是与市井之人交流。 遂她直接缩进了耿晋驰的怀里,还伸出手搂住了他的腰:“夫君,我好害怕。” 云迢看到她这个样子,都有些想作呕。 她这段时间有些忙,没来得及处理和离的事情。 哪里知道耿晋驰此次会将池欢堂而皇之的带入宴会?实在是丢人。 “都叫上夫君了?”颜笙似笑非笑,“现在的外室都这么不要脸面了吗?” 在在场的这些人看来,云迢是唐少珩的正妻,而池欢,唐少珩并没有迎她进府,说好听些她是外室,说不好听了,她其实就与勾栏女无异。 “你!”池欢气急,险些准备伸出手去和颜笙打一架。 可是想起来耿晋驰在,又换了脸色,“这位夫人,我与夫君互相心悦,本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您又何苦如此挖苦我呢?” “我有必要挖苦你吗?”颜笙看她这副模样,都想直接撕下她这张假皮。 唐少珩傻,看不出来她的心思,她又不傻,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云迢看了颜笙一眼,她居然在向着她说话?实在是稀奇。 “哦……你们不会是无媒苟合吧?”又有一位世家贵女开了口,“否则何至于已经唤上了夫君?” “我与夫君可是拜过天地的。”池欢壮了壮胆。 “拜过天地?为何不曾请我们去吃酒?”颜笙说的越来越起劲了,“哦,对了,就算你们真的是拜过天地的,你也只是妾室,不可能请我们去吃酒的,你说对吗?” 妾室大都只是用一顶小轿从侧门抬进去,除非是是那种宠妻灭妾的家庭,非要给自己心爱的妾室一个排面,才会大操大办,不过这些人大都会招到旁人耻笑。 正室大都是有头有脸的世家贵女,只有傻子才会宠妻灭妾。 譬如唐少珩。 颜笙又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云迢一眼,:“云迢,你还不管管?莫非真要让他们这两个人在你们面前蹦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