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妮还从来没有上手针灸过,为了不把人给扎坏了,她从系统买了一张穴位图,对着何宴清练习起扎针来。 何宴清……他总要去上班的啊! 因此,家里除了两个小的,都变成了春妮的工具人。 “不,不,不,老头儿上了年纪了,经不起折腾了。求求你,放过我吧!”李老头儿率先表示反对。 他转头就找到了好大孙李大拙,“我觉得春妮最近有些不正常,我还是要避避的好。你赶紧给我买张火车票,我要回家看孙儿。” 李大拙哭笑不得,但老人家特别思念故乡的云和月亮。 “窗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李老头儿抬着头盯着月亮,满脸愁容。 李大拙无法,只能去买了火车票。正好楚华也要回帝都,就让她在火车上多照应点爷爷。 春妮没想到,为了这点儿事李老头就要回帝都。她帮着劝了劝,但李老头儿态度坚决,她也就由着他去了。 李老头儿走了,作为家里的顶梁柱,楚老太爷就表现得十分的威严大气!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老太太,你等我,等我回来!” 楚老太太翻了个白眼。 “没想到,年轻的时候,我是你外婆的工具人。老了,还有幸成为我孙女的工具人。我何德何能啊!”楚老太爷对着春妮又是另一番嘴脸。 “春妮,虽然啊,这被扎我的身体是有些许经验的。外公老了,身体大不如从前。你扎针的时候要轻点啊!”说完话,楚老太爷就闭上了眼睛,双手死死抓住拐杖。 这倔强的身姿,看得春妮心头一软。 心再软,该扎的针一根都不能少。 楚老太太本身就是学医的,虽然是西医,所学跟这针灸术天差地别。但,西医还是要扎针的,她也算是有经验。 因此,楚老太太是指导。 “这里,扎这里,歪了,还是有些歪,嗯,这回对了……” 这是些什么虎狼之词啊!楚老太爷心里已经泪如雨下了。 “妈妈真棒。”楚楚蹦蹦跳跳地,鼓着手掌,开心极了。 “棒!”辞辞说话还是不如楚楚流利,但这一点都不影响他拍妈妈马屁的决心。 才放学回来的冬临,瑟瑟发抖。他拉住要跑的夏向东和大头两人,“别走啊!我们不是兄弟吗?说好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呢!” 夏向东哭唧唧,他没想到杨老师这么生猛的,好划! 大头后退一步,猛的回过头就往外跑,边跑边喊,“妈啊,你别喊啦!我这就回来!” 夏向东……他怎么不知道孙大头还是个戏精本精啊!话说,他爷爷今天咋不喊他回家收衣服呀! 冬临见跑了一个小伙伴,赶忙双手抱住剩下的小伙伴。 “别人都是为了兄弟两肋插刀,大头就是转头插兄弟两刀。太没义气啦!我宣布,从今天我杨冬临就要跟孙大头绝交。还是向东好,放心,贫时你能跟我患难与共,富时我一定不抛弃,不放弃。让你跟着哥哥我挣大钱享大福!” 这样的大饼,不吃也罢! 夏向东……他想哭。 然后,他就真的哭了! “啊!杨老师,你轻点,轻点!”夏向东撕心裂肺地哭着。 门口探头探脑的孙大头拍了拍胸膛,庆幸自己跑的够快。 “姐,姐,我亲姐,这天都快黑了,我们明天再练吧!”送走了哭唧唧的夏向东,冬临转头就看到了闪闪发亮的银针。 春妮义正言辞地拒绝了。 “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我生待明日,万事成蹉跎。我们等得起,赵家嬢嬢可等不得。”她拍了拍冬临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好了,我今天把堂屋的灯换成了最大瓦,堂屋亮得很,跟白天儿一个样儿。男子汉,放心吧,姐姐不会扎错的。” 冬临视死如归,跟着春妮进了堂屋,眼睛里含着激动且感动的泪水。 “怎么?你不相信姐姐?”春妮轻轻地擦拭掉冬临眼角的泪水。 冬临打了个激灵,条件反射般抖了抖,“没,没,姐姐最厉害,我相信姐姐一定可以的。来吧,姐姐,随便扎!” 春妮偷笑。 她突然觉得会针灸没什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