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春妮的坏运气已经用尽，第二天的行程十分的顺利。 纺织厂和造纸厂，甚至是塑料厂都表示会购买一批适春，用做妇女节对厂里的妇女同胞的友好慰问。 纺织厂的后勤肖主任还私下问了在钢铁厂任职的家属，问他是不是要采购一批。 “我们钢铁厂能有多少女同志，这东西我们不需要！”显然肖主任的枕头风没吹好！ 钢铁直男表示钢铁厂的女同志有着像钢铁般的意志，并不需要那矫情东西。 虽然事情没办成，春妮还是着重感谢了一番肖主任。当然，春妮的感谢方式，就是送给肖主任好几包适春样品。 就连远在部队的云舒，也出了一份力。她找了以前在蓉城中学任教的好朋友王丽丽帮忙牵线，让春妮成功打入了蓉城中学内部。最后，学校表示会采购一批适春，用以感谢女老师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辛勤付出！ 似乎，一夜之间，蓉城就刮起了一阵适春风。 那些女老师，女大学生，女工人，甚至女服务员，见面的第一句，不再是“你吃了吗？”而是“你用了适春没有？” 说起这个，秋果笑得直不起腰来，“姐，你不知道，那天我去蓉城大学找晚晚吃饭，碰到一个高中同学，她见面的第一句竟然是你知不知道适春？” 秋果对着林枫晚竖了竖大拇指，“晚晚就是厉害，听说蓉城大学供销社的适春都抢疯了！” 林枫晚傲娇地点了点头:“用了些小手段，就让大部分女同学了解到了适春。除了一小部分确实经济困难的女同学外，大部分人愿意去供销社买了一包来试用！”见众人目瞪口呆，她才似不在意地道:“呃，我今天来就是为了追加订单的！哎呀，100包真是不够卖啊！” 春妮…… 秋果…… 宴宁…… 这个时期的大学生都已经算半个公家人，上大学包吃包住，还有一定的补贴。 因此，女大学生不缺钱。不缺钱的他们才舍得买适春吧！ 当然，蓉城中学的女老师们也是舍得买的。王丽丽人缘好，早就跟闺女恭爱华约好了去百货大楼逛逛。 恭爱华挽着王丽丽的手，悄悄地道:“前几天学校发的适春，你用过了没？”见王丽丽摇头，就兴奋地道:“我前儿个刚来例假，刚好看到了那适春，想着不用白不用，我就拿着一个试用了一下！被我老母亲看到了还骂我一顿。说我乱用东西，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不用用那适春！你猜怎么着？” 适春还是王丽丽帮春妮牵的线，自然十分关注。她连忙问:“怎么着？” 恭爱华小小声地道:“你不知道有多好用，整个下午都没弄脏……” 后面的话越来越小，王丽丽不认真听都听不到！ 恭爱华的话里尽是夸赞，什么干净卫生，舒适等等。 王丽丽松了口气。做这事她可是担着风险的，能办成自然是好的。 恭爱华好笑地摇了摇头，她对王丽丽道:“你不知道，我那老母亲今天还偷偷用我的适春了呢？哼，别以为偷偷摸摸我就发现不了了！” 王丽丽也觉恭母有些可爱，不过适春是怎么扭转一个老母亲的固有思维的呢？ 她算了算日子，竟然有些期待起来！ 恭爱华又道:“等到了百货大楼，我就去买几包存着，反正都能用上！” 以上的场景出现在了蓉城的角角落落，无数蓉城的妇女同志们冲去百货大楼或者人民商场购买适春！ 很明显，全都无功而返！ 问的人多了，就引起了百货大楼的朱主任的注意！ 他用了一天时间在百货大楼门口晃悠，竟然发现有十来个人问起卫生巾。 这还是他看到的，那他没看到的呢？ 这就不得了了。 朱主任能当上采购部主任，眼光独到就是他最大的优点。他迅速地找到百货大楼的老板说了这一现象。 百货大楼的老板姓朱，没错，跟朱主任一个姓，两人还有些亲戚关系，只是鲜少有人知道罢了。朱老板当机立断召开了管理层会议，虽也有反对之声，会议通过了适春入住百货大楼的提议。 朱主任马不停蹄地赶往春妮所在的宾馆，谈供货事宜！ 而人民商场徐主任还在办公室悠哉悠哉地喝着茶，他还对来报信的小员工道:“放心，适春掀不起大风浪来！谁家的娘们儿会大摇大摆来商场买那玩意儿？你就看着吧，一旦百货大楼让适春上了架，还有哪个大老爷们儿会去他们那儿买东西？不去百货大楼，那肯定得来我们人民商场啊！哈哈哈哈，天上竟然真有馅饼儿掉下来！” 朱主任并不知道徐主任打得好算盘，他好不容易爬到了宾馆三楼，敲开了春妮的门！ 春妮看见朱主任并不觉得意外，只是没想到他会来得这么快罢了！ “呀！朱主任，你这是？”春妮早有预料，但并不拆穿。 她并没有邀请朱主任进房间，孤男寡女的，不大适合。 朱主任并不介意，直接道:“杨老板，我是来谈合作的，要不我们去楼下喝口茶，慢慢谈。” 春妮内心激动，面上却毫无波澜，她沉静地道:“行！” 春妮跟房间里的秋果几人打了声招呼，才跟着朱主任下了楼。 朱主任……来不及休息，气喘吁吁地下了楼！ 这是春妮签下地第一个大单，足足有1000包！况且，这不是一锤子买卖，而是可持续发展的。更何况，只要百货大楼卖得好，以后的订单量也会逐渐增加！这对春妮可是有些非凡的意义！这不仅代表着春妮购买卫生巾生产线的正确性，也代表着适春这一品牌真真正正在蓉城有了一席之地！ “杨老板，希望贵厂能尽快发货，我们百货大楼可是期待着适春大卖的啊！” 春妮估计了一下厂里的存货，发现能满足百货大楼这次需求，遂点了点头道:“等一下我就让厂里准备好，明天中午货就能到蓉城！” 朱主任兴高采烈地道:“行，那祝我们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如果朱主任不介意的话，稍后一起吃个便饭如何？”春妮主动邀约。 但朱主任拒绝了，他道:“下次吧，单位还在等着结果呢！哈哈，以后还有的是时间，我们有的是机会！” 春妮回了房间，高兴地道:“终于跟百货大楼签了长期合同，哈哈哈哈，适春的第一步终于跨了出去！但，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啊！” 秋果几人都很为春妮高兴，暗暗决定回到学校要积极推广销售适春！ 林枫晚提出了疑问:“奇怪，人民商场是怎么了，它可是一直在跟百货大楼竞争，怎么这没跟上呢？” 朱主任心头也正嘀咕，人民商场事事都跟他们百货大楼竞争，怎么这次落后了？他摇了摇头，想着，管他的呢！这次让百货大楼吃肉。他们喝汤好了！ 人民商场内部小道消息乱飞，人心浮动，但因为大老板去了帝都出差，群龙无首，无人能左右徐主任的想法，也就不了了之了。等人民商场发现不对时，百货大楼已经客似云来，还得到一个‘货品齐全’的美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