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浅眸色一动,抬目,匆匆瞟了眼身边的男人:“我想和琪琪一起走。” “你们有什么事情,有一晚上的时间可以说。”汪泽深根本不放手,将她的腰搂的很紧:“现在,你是我的。” “”梁浅 “”汪曾祺。 俩人无语的眼神儿在半空中交汇。 后者,用手指扣了扣额头,看的出来,很是尴尬。 “走了。”汪泽深这话是对汪曾祺说的。 手中用力,没给梁浅任何反抗的机会,抱着她率先走了。 目视着俩人消失在人海的背影,汪曾祺叹息了一声。 形单影只的汪曾祺怀揣着心事,一路离开场馆,乘电梯,行进了地库。 直到她一头扎进,距地库门不远的几道身影中。 眼睛一下子定在一个人身上,才堪堪反应过来。 她的脚步立刻顿在了原地。 “是琪琪。”汪泽深对对面的男人一笑:“你也知道的,她很喜欢罗曜。” 陆宥笑着点了点头:“是,我知道。” 也是有一年在罗曜的演唱会现场,他们碰到的。 他才知道,她也喜欢罗曜。 后来,他们还结伴看了几场。 “琪琪,过来啊,打招呼。”汪泽深漆黑如墨的眸,直视着杵着望着他们不动的汪曾祺。 收到自家哥哥压力性的眼神儿,汪曾祺紧抿的唇瓣扬了起来。 很快整理好心情,踩着不急不缓的步子朝他们走去。 直到站在几人身边。 她明亮有神儿的大眼睛,抬着眼看几人,打招呼:“宥哥。” “嫂子。”他身边,是靳涵,他的未婚妻。 靳涵紧抓着陆宥的胳膊,胸紧压在他裸露的皮肤上,好像怕人跑了似的。 扬着唇对她笑:“汪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是啊,又见面了。”汪曾祺不动声色的扫了眼俩人的接触区,尽管心酸难受,脸儿上没有任何变化。 “亲爱的,我没和你说过呢,我之前在铭尚遇到汪小姐了。” “没想到汪小姐会住在咱们酒店。” 她这话一出,除了靳涵和陆宥不自知,其他的七八人面色都微微有些变化。 汪曾祺也像没听到异样似的,牵着唇看着说话的靳涵。 陆宥大哥哥一样,温柔的眼凝视了眼汪曾祺,笑着开口:“琪琪应该是为了陪泽深的女朋友。” “是吧,琪琪?” 汪曾祺头一次没管陆宥,朝自家二哥身边的女孩儿看去。 梁浅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看着汪曾祺。 汪泽深扫了眼自家妹妹的眼神儿,手在梁浅的腰身上轻轻的拍了拍,以示安慰。 “原来梁小姐,是深总的女朋友啊。”靳涵靠在陆宥的胳膊上,看着面容娇艳,安静的让人感受不到她存在的姑娘,恭维着开口。 “怪不得我第一次见到梁小姐,就觉得梁小姐气质出众,非凡人,原来有这缘故在。” 她这话即捧了梁浅,又捧了汪泽深。 不是梁浅听不懂,而是,她很不适应这样的虚以委蛇。 梁浅眼睛慢慢转到靳涵身上,露出一抹礼貌的微笑来。 她没多说任何话。 紧握着她腰的大手,又轻轻在她腰身上拍了拍。 梁浅在想,他是不是觉得她这样的处理方式不对? 可她就是一个普通人,做不来他们这一阶级的寒暄。 希望他就此看清楚这个事实,意识到他们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能够放过她。 靳涵看她拘谨的模样,心里嗤她,就算攀上汪泽深又如何,烂泥就是烂泥,根本扶不上墙。 陆宥也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到了气氛有点尴尬,在这时,看着汪曾祺接话。 “琪琪,许久没见了。” 汪曾祺眸子定在他身上,脸上是浅浅的笑意:“是啊,许久没见了。” “哎,前两日泽深找我订餐,说你想吃。”陆宥说:“你想吃什么,不和我直接说,居然找你哥哥说。” “你这是把宥哥当外人啊。” 汪曾祺目光划了一眼朝他身子贴,占有欲十足的靳涵,笑了笑:“二哥哥说他请客,问我想吃什么,突然想到许久没吃九樽了,这才找你订的。” “我可没把宥哥当外人啊。” “不过是哥哥请客,不吃白不吃而已。” 陆宥也笑了笑:“什么你哥哥请客,他几时结过账?” “这是拿着我的人情来做人情。” 汪泽深似笑非笑:“吃你的,会还给你的。” 他紧紧的扣着怀里小姑娘的腰,乌黑含笑的眼朝身边人看去,笑容温柔:“最近就还给你” “还有你们” “我们的事儿,你们也都知道了。” “那我就不藏着掖着了。” “改天请客,正式将她介绍给你们。” “”她什么时候和他有事了? 好像从始至终,她都没应过他们在一起。 好像,他也没正式的提过吧。 怎么现在一副,他们交往已久,感情稳定,要告诉所有人的感觉。 梁浅是反应不过来。 而作为有血脉关系,有点了解他的汪曾祺,则很是无语。 忍不住低头,扶了下额头。 她真的有点听不下去了 她二哥,完全就是混淆视听,想在梁浅不知不觉中,将他们的关系坐实了。 到时候都知道,她是他汪泽深女朋友,就是假的,也慢慢会变成真的。 骗人家小姑娘的老狐狸一个。 汪泽深的一句话,将所有人的注意力拿走了。 “泽深,你这顿饭我们就等着了,你可要快点安排啊。” “别去会所了,没意思,我们就在你家聚聚得了。” “是啊,在你家搞个派对” 梁浅在一旁听得手心都出汗了。 她觉得今晚的事情超过她控制了。 她几次张嘴,想解释什么,但最后也不知道在顾及什么,始终没有说出口。 几人寒暄了好一会儿,才纷纷告别。 靳涵在陆宥身边一直娇娇的说‘很累’的话,陆宥匆匆告别了汪泽深兄妹和梁浅,抱着靳涵的腰走了。 汪泽深也朝几人告别,不顾汪曾祺不满的目光,半拖半抱着完全懵懂的梁浅走了。 见他们走了以后,汪曾祺也朝几人挥了手,朝自己的车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