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有几分钟,没等到梁浅的回信。 汪泽深觉得,她是不会回自己了。 果然是涉世不深的小姑娘,身份,地位,钱财,她完全没有概念。 不会因为这些外在的东西,就趋炎附势,讨好他。 汪泽深的内心,很喜欢这种没有金钱欲望,纯真干净到一尘不染的小姑娘。 不过,这样的小姑娘,可人儿是真的可人儿,可也是最难搞。 太清醒,分的太清楚,不占便宜,让人没有一丝能亲近的机会。 这不他头一次追人,就碰壁了。 汪泽深将头靠在椅背上,烦躁的闭上了双眼。 大约又过了十分钟,微信的提示音,忽然,在安静的车厢内响起。 汪泽深紧闭的双眸,倏的一下子睁开了。 快速的拿过了放在一旁的手机。 点开微信一看,果然是梁浅发来的。 一篇字数不少的小短文—— 「不好意思深总,今日我说的那番话,过分了,特别不礼貌,我向您道歉,真的十分不好意思。 但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想说,我不能再收您的礼物了。 我妈妈虽然在您家服务十几年,但也不是白给您家做的,您家里每月给她开高额的工资,交各种保险,年底还有丰厚的年终奖,您作为老板对待员工已经很是仁义,是我们该知道感恩才是。 邵总送的礼物,已经很让我们受宠若惊了。 您送的礼物,我真的不能再收。 再次感谢您和邵总的厚爱,谢谢您。」 汪泽深拿手指轻捏着眉心。 深缓了一口气,修长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点字,回复她—— 「好!」 他还能怎么说。 太上赶子,只会让人更反感。 汪泽深放下了手中的手机,目视着主驾驶上的助手。 开口:「璟哲,你说一个不贪财逐利的小姑娘,该怎么博得她的好感?” 苏璟哲诧异了一瞬。 不过很快反应过来,自家老板说的是谁。 自然是那个,说和老板不熟,拒收他礼物的梁小姐。 真想见见这位梁小姐,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会拒绝他老板。 沉吟后,苏璟哲说:“用心吧。” “投其所好,应该会生出好感的。” 投其所好? 他也想投其所好,她也不给他机会啊。 汪泽深将身子靠在了椅背上,闭上了眼睛。 几分钟后,他说:“将我送到怡澜湾,最近我都住那里。” 接近不了她,守着她妈,总可以找到些机会吧。 他还不信了,他拿不下一个涉世不深的小姑娘。 苏璟哲扫了眼车内后视镜,应了一声。 回到怡澜湾,已经将近凌晨。 除了庭院的路灯,和楼体的灯带亮着,窗子一片漆黑。 将汪泽深送到家门口以后,苏璟哲就回去了。 汪泽深打开密码门,在玄关换上鞋,步入了留了一盏走廊灯的家里。 刚走到客厅,就碰上了头戴大蝴蝶结发带,穿着粉色睡裙和同色拖鞋,手拿冰淇淋的汪曾祺。 见到汪泽深,汪曾祺很是惊讶:“二哥,你怎么回来了?” “你晚上要在家里住?” 汪泽深目视了她一会儿,忽然想起什么,眼眸攸地一亮。 不过,转瞬即逝,汪曾祺没发现。 “恩。”他应了一声。 随后脚步一转,朝她走去,站在距她一步远的位置。 扫了眼她手里的冰激凌,汪泽深开口:“都这个时间了,还吃冰激凌,当心你肚子疼。” 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他二哥居然主动来关心她!! 汪曾祺眼睛一点点睁大。 忽然,闻到了一股酒精味儿。 她一下子就明白了。 原来,他是喝多了。 汪曾祺笑了笑:“我睡得晚,应该没事儿。” 汪泽深喜怒难辨的黑眸,在昏黄的光线里,好像亮着光似的,异常的明亮。 “你白天,别总在家里睡觉,没事儿和朋友约一约玩一玩。” “黑白颠倒,对身体不好。” “和他们玩,更无聊。”汪曾祺低头,看着手里的冰激凌。 忽然,她想到一个人,情绪在脸上闪过。 汪泽深看她样子,知道她是想到梁浅了。 “哎呀,我想到一个人。”汪曾祺也叫了出来:“梁浅,吴姨的女儿。” “对啊,我可以找她玩。” 汪泽深笑了笑:“对啊,多和人一起玩玩,别总在家里不是吃就是睡,大好的光阴都浪费了。” 汪曾祺盘算后,朝自家二哥笑着:“二哥,我不和你说了。” “我追完电影就去睡。”明天她就去找梁浅。 “江城没好玩的,也可以去外地走走。”汪泽深一副关心妹妹的好哥哥形象:“你要遇到什么难处,尽管和二哥说。” “那是自然。”汪曾祺挑眉:“大哥名花有主,要陪敬琳姐,爸妈一天到晚总在应酬,只有二哥孤家寡人一个,也不咋应酬,我有事儿,自然会麻烦二哥。” 汪泽深笑着点了点头:“是。” 他看着汪曾祺:“缺钱吗?” 汪曾祺水灵灵的眼睛转了转:“多多益善呗。” 汪泽深拿出了手机。 汪曾祺反应了一瞬,立刻朝他摆了摆手,往音影室跑去:“二哥拜拜。” 她迫不及待的跑进了音影室,拿起了放在真皮沙发上的手机。 打开手机,点开短信,看到那六个零的转账,狠狠的亲了两口手机。 随后,找到他的微信,赶紧朝大财主示好,连发了一串的亲吻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