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刚回到家,门才被推开,郭星宇就一脸惊恐的冲了上来。 “你们终于回来了!出事了!” 陈已矣走在最前面,眼看着人就要冲她跟前来了,郭培眼疾手快的挡到她面前,伸手将郭星宇挡了开。 “出什么事了?”他沉脸看着郭星宇。 此时的郭星宇已经被恐慌给占据了,无暇去深究郭培沉脸的原因,忙道:“郭星瀚死了!” 这话一出,郭培跟陈已矣两人都惊了一下,下意识的对视了一眼。 付乾摸着下巴,疑惑道:“怎么会是郭星瀚先死?他怎么死的?” 郭星宇道:“听说是三叔跟三婶突然发狂在家打架,他去拉架,然后从楼梯上滚了下来,摔死了。” 这个死,属实是出乎几人的意料了。 也不像是付爱莲动手的,他再神通广大,也没办法设计出这种意外来。 “看来,他确实是命该如此。” 付乾感叹了一声。 “郭星瀚死了,郭三叔两口也开始发病了,那现在就只剩下郭芳,郭星宇跟郭培三个人了。” “不过,这郭三叔两口子发病的速度好像比郭二叔两口子的快上不少。” 一旁的郭星宇忙点头:“对,我爸妈从身上开始痒到因为疼痛发狂花了差不多一个多月的时间,但三叔到现在才不过几天,就已经开始发狂了。” 他这话落,知道内情的几人互相看了一眼,同时肯定了一件事。 付爱莲在加快手脚了。 那下一个,就是郭芳了。 陈已矣朝郭培开口:“给郭芳打个电话吧,虽然她是龚思雨的妈,但现在的龚思雨应当是不会讲什么母女情分了。” “别说太多,她愿意来就来,不愿意来那就是她的命了。” 郭星宇先前就听他们提到龚思雨,现在又听到,不由疑惑道:“难不成,这些事是龚思雨干的?” 他不太信,这一切太过荒唐了,怎么可能是龚思雨呢? 没人回答他的话,郭培给郭芳打电话去了,陈已矣进了屋,付乾去看了九方清云。 还是郭陈看不下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别问太多,只要好好的在这里待着就行,如果你有命能活到最后,自然就什么都知道了。” 他这话不仅没有安慰到郭星宇,反而让他脚一软,差点就坐地上去了。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是真的会死人呀! 郭培打完电话后,一脸沉重的走进堂屋。 放好包的陈已矣正巧出来,问他:“电话打了?” 郭培点头:“郭芳说龚思雨生病住院了,她要去市里照顾龚思雨,现在已经到半路了。” “昨天都还好好的人,怎么说生病就生病,这多半是诓郭芳的。” 陈已矣拧眉:“龚思雨又没有亲自动手的能力,她将郭芳骗去市里干嘛?难不成付爱莲会在半路下手?” “不对,赞恩的案子破后,付爱莲的身份信息上已经是个死人了,他的证件都失效了,又是怎么可能买到车票的,他不可能会跟着郭芳坐车去市里。” “除非” 她抬头看向郭培,在郭培微恐的眼中看见了同样答案。 “路上要出事故!” 两人异口同声道。 付乾看过来,“什么事故?” 郭培解释道:“龚思雨将郭芳骗去市里了,她虽然不能自己动手杀人,但她能预知到什么地方什么时候会发生灾祸,路上一定会出大型的事故,所有她才将郭芳往哪里引!” 汪琪在一旁嘀咕道:“长得那么漂亮,居然这么狠,好歹也是养了她二十多年的亲妈,一点都不手下留情。果然祸害就是祸害,养不出感情来。” 郭陈也乍舌:“我还以为她起码会将她妈留到最后呢,好歹让人多活几天,没想到这动起手来是半点不犹豫!” 郭星宇:“真的是龚思雨干的吗?她连她亲妈都要杀?完了完了那我不是死定了!” 付乾:“话说,这在路上能出的事故也不多,今天也没下雨,塌方应该是不可能了,难道是连环车祸?” 众说纷纭,几人都在讨论着龚思雨要杀郭芳这事。 唯有躺椅上的九方清云没参与这个话题,他抬起手打断了众人。 “那什么。” 众人看向他。 他的手指在郭星宇跟郭培的身上各点了一下,“我觉得,现在应该更担心的是他俩吧。” “郭三叔两口子死是早晚的事,郭芳也一只脚踏进了鬼门关,但付爱莲没跟着她去市里,所以,接下来他的目标。” 郭培有陈已矣罩着,众人的视线自然而然落在了郭星宇的身上。 郭星宇抱着自己,哇得一声哭了出来。 “你们别这样看着我,我害怕!” 陈已矣收回视线,道:“我跟付爱莲交过手,他年纪大了,身上也没什么功夫,就是一个普通的老人,顶多是手脚比普通老人灵活些,没你们想的那么可怕。” “他不敢跟我们明着来,只能在暗中偷袭,越是这样,我们就越要高调一点将他给勾出来!” 说着,她看向郭星宇。 郭星宇哭得一脸的眼泪鼻涕,狂摇头:“我不敢,别让我去。” “我没想让你去,我是想说,你他妈能不能别哭了,哭得我脑仁疼!” 白了他一眼,她转头看向郭培。 郭培知道她想说什么,不等她开口,便点头道:“这事交给我吧。” 说着,他又看向郭陈兄妹俩。 ”郭芳会出事故也只是我们的猜测,如果按照我们的猜测发展,郭芳是坐的大巴车走的高速去市里,今天路上会出事故,到时候龚思雨作为家属肯定得回来给郭芳办葬礼。“ ”但如果事情没有按照我们的猜测发展,郭芳没死,那么龚思雨就不会回来。” “如果郭芳没有出事,那你俩就需要去一趟市里,去她大学门口守着,不要露面,见她一眼确定会不会做梦就行。” 郭陈点头,正好他也想知道郭安安到底为什么会做那些梦,是只要在李清莲的墓碑上流过血的就行,还是只有郭安安是特殊的。 交代完这个后,几人坐在院子里开始接下来的计划。 “哼唧。” “哼唧。” “哼唧。” 抽泣声时不时的从堂屋的角落里传来。 声音不算大,但听得人心烦意乱的。 陈已矣本就烦,此时更是受不了了。 桌子一拍,正要起身时,郭培率先起身走到了郭星宇蹲着的角落。 一把将郭星雨提了起来,拽进了屋里。 “呜!!哥!!我不哭了!!” “哥!!放开我!!唔!!” “唔!!” 等到郭培再从屋里走出来时,再没有烦人的声响了。 他坐下,示意陈已矣:“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