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两口见状傻了。 这什么情况? 说就说怎么还关门了呢? 两人的气势瞬间就弱了下去,一脸警惕的看向陈已矣。 陈已矣伸腿勾过来一张凳子,自顾的坐下后,才朝着两人扬了扬下巴。 “说吧,来干什么的,这店可不是郭培的,你要是说不出个一二三来,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对了,友情提示你们一下,我不会动手,就你俩这两根老骨头棒子还经不起我一拳头。但我是干什么的我想你应该有点了解,我弄死人的方法很多,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就让你俩下去报道,所以” 说到这,她的语气一转,阴森森盯着两人:“最好给我老实点!” 陈已矣非常有压迫感的眼神,再加上这紧闭的店门,屋内的氛围瞬间如同恶魔地狱一般恐怖。 刚才叫嚣的最厉害的老太婆忍不住了,她立马颤颤巍巍的开口。 “我说,我说。” “我女儿女婿,也就是郭培的二叔二婶,两人得了一种怪病,现在躺床上动弹不得了,连饭都喂不进去了。” 陈已矣听到这,打断了她的话:“治病我不会,你俩可以走了。” 老太婆立马摇头:“不是,不是让你治病,他们这病怪得很,去医院也看过了,瞧不出什么名堂来,医生让去市里的医院治,但是我两口子都这么大把岁数了,哪里拿得出钱来。” 陈已矣明白了,来要钱的。 她笑了,总有人来刷新她对不要脸这个词的认知下限。 造物主可真是洒脱又随性,造人的时候不拘一格,也不知道在哪儿捡来些劣质材料,才能造出这些让人惊叹的脑回路。 “不是,他俩治病关郭培什么事,凭什么找郭培要钱?” 不要脸的人是丝毫没有羞耻心可言的,两人见陈已矣态度缓和些了,也没刚才那么害怕了,理直气壮的开口:“那是他二叔二婶,他郭家的人,他出钱那是应该的呀。” 陈已矣嘴角抽了抽,开口提醒两人:“隔房了嗷,都出三服了,别在这扯这些了。” 她站起身,不耐烦的朝着两人摆摆手:“趁着我现在还好说话,赶紧走。” 老两口自然是不甘心就这样走了,站在原地不动。 “他好歹也是吃郭家饭长大的,这事他就得管!” 在后面憋半天的陈有粮实在是憋不住了,撸着袖子就从吧台冲了出来,梁芳拉都没拉住。 “你这两个老不死的,屋里死光了没亲人是不是?跑我这里来要钱了!” “你这人怎么说话的!”老太婆顶了回来。 “我怎么说话的?” 陈有粮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老两口,架势十足的开炮。 “你女儿女婿是没爹没妈还是没儿没女?生病了需要轮到一个外人来管?要是他俩全家都死绝了,嘿,这钱我来掏!就当是日行一善了。不过你俩先得去死一死,不然有爹妈在也轮不到我这个外人来管。” 郭培在一旁听得心生佩服,他是真没看出,陈有粮平时看着老实憨厚,这骂起人来嘴也是真的毒。 他暗戳戳走到陈已矣的身后,附身靠近,在她耳边悄声道。 “这是大伯的隐藏技能?” 陈已矣睨了他一眼,他当这是为谁? 陈有粮平时很少骂人,就连陈已矣被人欺负了他都是拉架的那一个,以和为贵是他的处事原则。 非必要,他是不会轻易出手的。 老太婆气得不行,怒气攻心,也不怕了,梗着脖子跟陈有粮对骂。 双方都火力全开。 “你才全家死绝了,我老两口这么大把年纪哪里来的钱,我外孙还在上学,学生哪里有钱,他在郭家白吃白喝那么多年,临了还将我女婿的房子分走了,这钱本来就该他出!” 郭陈拧眉,他就说这平白无故的来找他要什么钱,搞半天是为了那房子来的。 “嘿,他能分得走那就说明本来就该他的!你女婿家没房子?没钱了不知道卖自己的房子?注意打到别人的房子上去了,那有钱人空置那么多房子没人住,你怎么不去要一套来,说出这些话我都怀疑你是不是精神有问题。” 这一连串的炮轰,轰得老两口差点找不到北了。 老太婆好半天才缓过劲来,瞪着眼道:“我女婿的房子怎么能卖,那还得留着给我外孙娶媳妇用呢!” 陈有粮白眼一翻,一把扯过郭培跟陈已矣,将两人的手合在一起,举起来给人看。 “怎么?就你外孙要娶媳妇,郭培就不娶了?既然大家都是一家人,弟弟还小不着急,哥哥已经找到媳妇了怎么着也得让哥哥先娶不是,而且郭培彩礼钱还差点呢,他二叔二婶身为长辈,凑点彩礼钱不过分吧?” 陈已矣抽了一下手,没抽出来,她凑到陈有粮耳边低声道:“松手!” 陈有粮扭头,奇怪的瞪了她一眼:“没吃早饭阿?我都没用力。” 陈已矣抿唇,扭头看向郭培。 只见他侧脸对着陈已矣,面色正常,但那微微上扬的嘴角出卖了他。 “松开。” 郭培这才侧脸看向她,蓦地附身凑过来,在她耳边低语。 “彩礼要多少?” 陈已矣手指掐了他一下,这一下用了劲,疼得他轻呼出声。 但他不仅没松开,反而握得更紧了。 开玩笑,好不容易握上的,怎么可能放开。 那边陈有粮还在跟老两口对决,很快,老两口便不敌火力败下阵。 陈有粮拉起卷帘门,亲自送两人出了店门。 “还不松手。” 陈已矣蹙眉看着郭培。 郭培早就对陈已矣的态度免疫了,现在看陈已矣哪哪儿都好,冷脸十级都不足以劝退他。 拉着陈已矣转身上了阁楼。 “诶,你干嘛?” 陈已矣的力气跟郭培还是不能比的,被迫跟着他上了楼。 进了阁楼后,郭培反手关上门,一把将陈已矣拽进进了怀里。 陈已矣一怔,瞳孔微震,正习惯性的要开骂时,郭培附身靠近。 眼前被一片阴影罩住,接着唇上一凉。 郭培被恶灵侵蚀过的体质比正常人都要凉的多,更何况现在已经入冬了。 贴在她的唇上跟冰块似的。 呼出来的气都是冰凉凉的,跟她的气息交换,钻进她的鼻腔,头一次让她感受到了什么叫凉气入体。 很奇妙的感觉。 与郭培不同,陈已矣则整个人都是热气腾腾的。 她的唇,她的呼吸,她的身体,都是炙热的,滚烫得。 郭培咬着她的唇越吻越深,,只觉得整个都跟着热了起来。 阁楼的空气也在逐步升温。 陈已矣被迫仰头承接他的吻,她没有回应他。 但从头至尾,也不曾拒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