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天宇冷哼一声,权当没看见,继续说道: “我是否编造事实,你们自己心里清楚得很! 暂且不论其他事情,单说我奶奶死后,你们闹着分家一事! 您们嫌弃农民这个身份,却霸占高产的好地,只留给我们家两亩贫瘠的岗坡薄地; 还有我父亲好不容易分下来的宅基地,因为当初三叔要结婚,便先让给他家盖了新房,还口口声声承诺等以后再分下来就还给我们。 然而,后来大伯一家子回来了,又强行占据了本应该还给我们的宅基地。我父亲念在都是一家人,愿意再等等。 可结果呢,一直等到大伯的儿子马上都要结婚了,仍然没有归还的迹象!我只想问问,何时才能将属于我们的宅基地交还予我们?” 听到这话,大伯母当即翻起了白眼,反驳道:“你这样说可就让人难以接受了,怎能说是我们侵占呢?况且,你们现在居住的可是祖上传下来的老宅啊!” “祖宅?大伯母,不如这样吧,你把你们现居的宅基地归还给我们,那座祖宅就送给你如何?”杜天宇毫不示弱地回应道。 “你想得美?我们又没有占你们宅基地,你要找也是应该找老三家要才对!” 三叔两口子立刻变脸,三婶桌底下一把拉住自己老公,尴尬的笑道:“也行!大哥把宅基地还给我们,我们也不是不可以!” “好了!”大伯一看这话题再继续聊下去,只会越扯越远,立刻出声喝止道: “行了啊!都别瞎扯了!既然你们父子俩都在这儿,那咱就把话挑明了说吧! 这已经是年底了,大家的日子都不太好过。既然大侄子你这么会说话,那不如直接把钱给还了,咱们也好来个一刀两断!不然的话,那就只能拿地来抵债了! 哼!你也知道,你爹之前已经借了我们不少钱,可他背着我们为了一个不知道哪里的女人,又欠了王彪整整十几万呐! 我们这么做,也是替你们着想。真要是让那地落到王彪手里头去,那可就彻底要不回来喽!” 眼见着父亲似乎还想开口说些什么,杜天宇连忙伸手将其按回到座位上去,并朝他投去一个让他安心的眼神。 紧接着,杜天宇嘴角微扬,一抹淡淡的笑容浮现在脸上。他的声音清晰而响亮,仿佛在向整个房间宣告着自己的决定:“我们家的事儿,我说了算!” 听到这话,大伯和三婶两对夫妇的脸上立刻流露出得意洋洋的神情。他们心中暗自窃喜,心想这父子俩不过是两个一贫如洗的穷光蛋罢了,肯定会乖乖地把土地让出来。 然而,杜天宇并没有像他们预料的那样继续说话,而是默默地将手中的袋子翻过来。只听“哗啦”一声脆响,几十沓厚厚的华夏币倒了一桌子。 一桌子人都惊呆了,眼中尽是贪婪之色! 杜天宇环顾一周才悠悠说道: “今天咱们就把账算清楚,是你们的,我不会少你们一分。 可是我的,你们也不能少一毫!” 杜天宇的语气平静而坚定,但其中蕴含的力量却让人无法忽视。 父亲见状,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他急忙伸手拉住杜天宇,焦急地问道:“天宇,你从哪里弄来这么多钱?” 他的眼神充满了疑惑和担忧,对这笔突如其来的巨款感到十分困惑。 “爸!这里的事说来话长,回去再跟您细聊,反正目前来说您儿子兜里有的是钱!” 听到这话,三叔发出一声冷笑:“呦!我大侄子去大城市读书后,说话的语气都变得不一样了啊!这才多久没见,就敢说出这种大话来啦?” 杜天宇面无表情地看向他,语气冷淡地回应道:“三叔,在咱们这个大家庭里,要论谁最有钱,那肯定非您莫属啊!我这个做晚辈的可万万比不上! 但话说回来,您亲二哥也就是我爸,只不过找您借了五万块而已,您和三婶却隔三岔五地过来讨债!而且说出来的那些话实在太难听了吧,什么拿你们的钱去养外人?靠你们的钱吃香的喝辣的……” 三婶一听不乐意了,争辩道:“我们说的有错吗?钱是我们辛辛苦苦赚的,借给你们有什么好? 这世道赚钱多难你知道吗?我们可是指望着每一分钱都发挥赚钱的效应。 你可知道,现在的社会,时间就是金钱,因为借给你们,耽误我们赚多少钱懂吗?” 杜天宇点点头,说道: “嗯!说的在理!” 说着拿出五沓钱往老三两口子面前一扔,说道: “这是本金!这笔钱大概借了不到半年,就按六个月算,一个月给你百分之十,也就是三万利息。” “啪啪啪”又是三沓扔在他们面前。 “三叔三婶,可还满意?” 三叔也是要面子的,连忙尴尬说道:“哎呀!大侄子也用不了这么多利息!” 说是这么说,可手上没有要退回来的意思,在他眼神示意下,三婶笑的合不拢嘴,连忙把钱装进包里。 “三叔既然满意,咱们就算两清了!不过我可有几句话要说。 想当年,三叔您年纪尚小,家中贫困潦倒,经常饥肠辘辘,难以果腹。是您那心地善良、关爱弟弟的二哥,不忍心看着您挨饿受苦,于是铤而走险,冒险潜入工厂偷窃物品,并将其变卖换钱,只为了能给您买来美味可口的烧饼果腹! 您当时尝到了这难得的美食滋味后,便开始每天缠着二哥带您一同外出,目的无非就是希望二哥能够继续去偷东西换钱,从而满足您那贪得无厌的口腹之欲! 然而,正因为如此,我们的父亲被抓过,被打过,一个人承受了痛苦。 以至于在方圆数十里都声名狼藉,备受指责。面对这一切,您是否曾经有过哪怕一丝一毫的愧疚之心?” 此时此刻,老三默默地低着头,沉默不语,仿佛那些令人不堪回首的往事,是他心中永远不愿触及的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