泊仔负责开车,来到西贡后,打听出了大傻常去的地方。 几人来到西贡码头的海鲜街。 泊仔停车指着一位身穿花衬衫,戴着金链,满脸横肉的人道:“枫哥,那个好像是大傻 !” 叶枫推开车门道:“走吧,会会他!” 坐着吃鱼的大傻,看到叶枫几人过来。 撇了撇嘴,用筷子杵着面前的鱼道:“九石公装石斑鱼,现在是个人都能出来装老大,带这么多人很威风啊?” 灰狗歪着脖子,笑了起来,左手压向右手,发出“嘎巴嘎巴!”的声音。 叶枫望了灰狗一眼。 来到近前,蝗虫扯过一把椅子,帮叶枫擦了擦。 叶枫坐下后从兜里拿出一根香烟, 泊仔帮忙点上。 什么都没有说,反而一脸戏谑的望向大傻。 “看什么看?我说错了?谈生意就谈生意,带几个穿西服的小弟唬我啊?” 叶枫就这么静静的抽着烟,时不时还把烟雾对着大傻的方向吹了吹。 大傻被他们盯着浑身不舒服,尤其是看到叶枫叼着烟的那股痞子气。 他皱着眉头,骂骂咧咧道:“你特么谁啊?知道老子谁吗?” 一看自己家大哥都站起来了,大傻身后的马仔凑了过来。 不等他们张口。 一辆卡车停在了不远处。 呼呼啦啦从车厢内跳出不少人。 不用招呼站在了叶枫身后。 大傻的马仔咽了咽口水,茫然的望向大傻。 计程车一辆又一辆的驶来。 西贡码头的人也是越聚越多。 但明眼人都能看出后来的这群人是跟叶枫一伙的。 毕竟这个时候穿西服的人可是很少的。 叶枫手中的香烟快要烧完时,对着大傻面前的石斑鱼按了下去。 “撕拉!” 火星遇到液体的声音响起。 万宝路的烟头插在了鱼眼睛上。 叶枫对大傻道:“吃饭吧,吃完我们再聊!” 大傻摇头道:“不不吃吃饱了!” 灰狗上前一字一句道:“枫哥,让你吃饭!” 灰狗算是叶枫亲手教导训练出来的,跟叶枫在外闯了那么久,身上都是血腥之气。 此刻看起来尤为吓人,吓得大傻直吞口水。 拿起米饭,筷子不停的往嘴里塞。 灰狗敲着石斑鱼的盘子,“吃菜,你吃饭不吃菜的吗?” “咳咳~!嗯嗯我吃!” 大傻夹起鱼肉,大口大口的继续吃着! 整个码头接近二百人,什么都不干就是盯着大傻吃饭。 “嗝!!嗝!!” 终于,半只石斑吃完了,大傻放下碗筷,打出一连串的嗝。 灰狗再次敲着石斑鱼的盘子道:“吃完了吗?” “我吃”大傻想说吃完了,眼神对视的那一刻。 后面的话被大傻咽了回去。 重新拿起筷子,不停的对着石斑发起进攻。 这次比之前还要难受,之前起码还有饭跟着。 吃鱼的时候没有那么咸,现在是纯干吊。 越吃越咸,当盘中鱼都吃干净后。 大傻想要放下筷子时。 周围发来不少沉重的鼻音。 “嗯?” 大傻低头擦了擦冷汗,对着烟头夹了过去。 瞬间又响起了一阵鼻音。 “嗯?” 大傻麻了,半空中的手臂,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哭丧脸望向叶枫,哀求道:“大佬,咱们之间肯定有误会,你说是不是?有话好好说嘛!” 大傻想要蒙混过关,叶枫就跟没有听到一般。 对着泊仔道:“你看,这西贡的水挺清啊,难怪别人都说西贡海鲜好呢!” 泊仔望向大傻,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道:“是啊,水浅王八多,遍地是大哥呢!” 不肯吃亏的泊仔也算是还了大傻九石公的公式。 大傻的脸色更加难看了,手举的酸痛。 实在忍不住的大傻,心一横,用筷子夹向烟头,囫囵吞枣的咽了下去。 不等众人反应,大傻顺着岸边就跳入海中。 叶枫的小弟准备跳海去追时,叶枫伸手拦住众人道:“不用追!” 所有人停下动作,但他们可没有要放过大傻。 顺着岸边时刻盯着大傻的身影。 叶枫等人好像来到海洋馆一样,观看大傻浮出水面,呼气换气,入水。 足足过了四十分钟,大傻用他的花衬衫,拖了一条大鱼爬上来了。 两个身穿红色枫叶服的小弟,像拖死狗一样,将大傻拖到了叶枫的面前。 摔在地上的大傻,死死搂着怀中的大鱼。 讨好道:“大佬,鱼,新鲜的,您是带回去尝尝还是在这里加工一下!” 叶枫拍了拍身旁的椅子。 大傻费力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强撑着坐了上去。 肺部抽的跟风箱一样,大傻还不停压着呼吸,生怕有什么会惹到叶枫。 杀人不过头点地,何况叶枫已经对大傻有了新想法。 “没事,不急,等你喘匀了再说!” 大傻欲要强撑,就看到灰狗有种跃跃欲试的味道。 当即也不敢装了,“呼呼呼” 叶枫对着身后安排道:“去给他拿瓶可乐,我都担心喘死在我面前,这条鱼找个店帮我装起来,我有用!” “哦,好嘞!” 一名小弟赶紧跑开。 大傻一听到要喝可乐,差点晕厥过去。 “大哥!别这样” “我马上就好,不用” 当小弟就拿一瓶可乐回来时,大傻又愣住了。 刚才他脑海都出画面了,他一个人往死往死灌着可乐,身旁还时不时有人提醒,还有呢,喝干净的话语。 灰狗看着大傻一动不动,傻乎乎的样子。 冷声道:“不会喝?需要我喂你?” 一个激灵回神的大傻,小心摇头,用牙咬开瓶盖。 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忙活六七分钟的大傻,跟未出阁的小媳妇一样。 颤颤巍巍的坐在椅子上。 眼看差不多了,叶枫询问道:“见过一台1没?” “没见过,这阵子我什么车都收了,就是没收” 叶枫打断道:“三年前旺角的1!” 被打断的大傻差点咬到自己舌头。 “三三三年前?” 叶枫淡淡的点了点头。 灰狗见大傻很不上道,随意扯过一把凳子拿在手中。 大傻双掌前推,“别别我想想,我能想起来的! ” 叶枫摆手阻止了灰狗的行为。 大傻深吸一口气,回忆了起来。 片刻后,大傻猛然睁开眼眸,惊喜道:“我知道了,是不是一辆红!” “嗯?” 听到周围鼻音的大傻,就知道说错了。 大傻想的头发差点让他薅秃了。 这时,大傻的小弟,哆哆嗦嗦的举起手道:“我好像有点印象!” 叶枫勾了勾手指,大傻的小弟好似回到了童年。 荡秋千般的被人架到叶枫面前。 小弟提醒道:“老大,黑水,联合的黑水,他小弟,哎呀,你忘了你当时还” 意识到不对的小弟,紧张的闭上嘴巴。 “嗯?”恶魔低语般的鼻音再一次响起。 小弟低头继续道:“你还相中了,开了一阵子,最后改色改款高价发到了内地!” 听到车子被发往到了内地。 周围的那群小弟纷纷上前几步。 想起来的大傻整个人都蒙了,椅子也不坐了。 急忙推开屁股下的椅子,跪在叶枫的面前,“大佬,我真的不知道是你们的车啊,我当时就是被利益蒙心了,我把车当3忽悠出去了!” “这样,我出三倍,咱们买一台最新款,多出的钱就当是弟兄们的合头酒了,我大傻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兄弟们,行吗?” 叶枫淡淡道:“先起来!” “大佬,你不答应我,我”大傻此刻就是想哭。 那种上天无门,入地无路的感觉,简直比死还痛苦。 叶枫按着大傻的脖子道:“跟谁混的?有大哥吗?” 大傻摇头道:“没有,我就是跟孤儿,西贡街坊你家一口他家一” “以后跟我吧!”叶枫不想听大傻的成长史,当即打断道。 “咳咳”大傻震惊道:“啊?” “我说你以后跟我吧!”叶枫耐心的又说了一遍。 大傻试探道:“大佬,你是哪个社团的啊?” “洪兴毒蜂听过吗?” “洪兴毒蜂,毒蜂,毒毒”想到什么的大傻激动道:“东星金毛虎沙蜢是你干掉的不?” 叶枫点了点头。 大傻一看没认错人,改口道:“老大!” “先别叫老大,我问你,下次见到偷我车的人,你能不能认出来?” 大傻连连点头道:“没问题,只要那个家伙敢出现在西贡,我保证不管他变成什么鬼模样我都认得出来,我是狗眼睛,绝对的狗眼睛!” 大傻这番话倒是让叶枫刮目相看。 叶枫笑道:“那行,以后你跟着我吧!至于” “谢谢,谢谢大佬”大傻激动的快尿裤子了,后面的话哪里还用心听啊。 他做梦也想不到,竟然遇上大腿了。 “至于大哥吗?你问问他们谁想收你!” 大傻的梦醒了,“啊?不是跟你啊?” 叶枫起身指了指左胸道:“好好看看,当我小弟,想什么呢?” 叶枫瞥了大傻一眼,转身朝着码头外走去。 蝗虫几人,用手背拍了拍枫叶标。 眼中充满了不屑。 就连那群身穿红色枫叶服的小弟同样看不起大傻,认为大傻太怂了。 大傻虽然外号叫大傻,但人可不是真傻,能屈能伸,懂得审时度势人家是刻在了骨子里。 要脑子真的不好,怎么可能去下海捞鱼。 凑过去抓住一名小弟,把脖子上的金链递了过去。 “兄弟,老弟之前不对,你指点指点呗,这里面都什么门道!” 小弟拿着大傻的金链,看着叶枫离去的背影。 轻蔑道:“别说我拿钱不干事,我跟你讲老子这身衣服” 听到接大嫂接柔柔姐缺车时,大傻的眼睛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