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叶好奇:“难道,当初他媳妇儿的事情有隐情?” “我听余婆子说过,她儿媳妇,是难产去世的,她说她儿媳妇,命不好。” 罗丹翠轻啐一声:“才不是这样,当初她儿媳妇是怀着孕吃不好喝不好,还要干活挨打,整个人瘦成了杆,才生孩子难产的。” “我听说,生孩子那天,陈文良还打了她媳妇,听说,当时生的时候,那个可怜的女人,头上全都是血,挣扎了一天一夜,才生下孩子。” “孩子一出生,那个可怜的女人就死了,被一卷破草席裹着,埋了。” 当初的余婆子,在这镇上可没什么好名声。 虽然她没直接动手打骂儿媳妇,但是漠视默许着儿子对儿媳妇动手,也得了个冷漠无情的评语。 再说,谁知道,她儿子打儿媳妇,是不是她挑唆的? 这种婆婆,在现实中,可太多了。 后来,陈文良跟着别人跑了,只她一个老婆子在家带着孙子,艰难度日,又过了几年,她的风评才慢慢好转了起来,因为大家都可怜她。 潘叶没想到,这其中,竟然有这么多内情。 果然,嫁人生孩子,是把自己的命压上赌桌的一个行为,婚后生活的好坏,全凭对方的良心。 “我不知道这些事,如果早知道”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如果早知道,应该也不会有什么改变,只是会与对方疏远一些罢了。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是重新找一个房子租?还是继续租余婆子的屋。”罗丹翠问道。 她没想到,陈文良一回来,就直截了当的打起了潘叶的主意,也不怕崩掉牙。 这些年来,她们一起喝茶的那群人,不知道劝了她多少,可潘叶一直油盐不进,不愿意再找一个成家,说守着三个孩子,就可以了。 她以前给潘叶找了那么多条件好的,潘叶都没同意,更别说陈文良这个歪瓜裂枣了。 潘叶摇摇头:“不租了,我还是再另外找一间房子吧!” “我不喜欢麻烦,可偏偏现在余婆子母子二人就代表着麻烦。” 罗丹翠微笑点头:“也行,我等会儿就去帮你问问,如果有合适的,你还是尽快搬家问好,那母子俩是属狗皮膏药的,沾上就很难撕扯下来了。” 潘叶:“那就麻烦你了。” 下午五点多,林梅三姐妹一回来,潘叶就把今天下午两点多发生的事情跟她们说了。 这件事情不仅仅是关乎她自己,也关乎着林梅她们三姐妹,她们享有完全的知情权。 “妈,你可不能答应他,他这纯属于是癞蛤蟆吃天鹅肉,我不反对你另外再找一个,但是这种人,不行,他配不上你。”林梅眉眼冷峻的说道。 她已经不是以前那个,遇事只会叫妈,六神无主的小破孩儿了。 潘叶愣了一下,随后笑了,笑的很开心,揉了揉林梅的小脑袋瓜:“我知道,你别担心。” “总之,接下来两天,我会去看房,然后,如果有合适的,咱们就搬家,如果没有,那就先回老家住。” “还好老家的房子,我年年都拜托大伯维护,泥墙年年都刷,瓦片二月份的时候,才刚刚叫人翻过一遍,确保老家的老屋不漏雨。” “果然,那里就是我们最后的退路。” 林兰林竹自然是开心的,她们很喜欢老家,有各种好玩的,小伙伴们也好玩,人多,躲猫猫,都是几十个人一起玩的。 接下来两天,潘叶去见了镇上几家空着招租商铺的房主,不过,谈的并不顺利。 有的纯粹是跟陈文良穿一条裤子,见面只是为了劝她嫁人的,有的则是趁机狮子大开口,一个月要三十块的,要不就是家庭情况复杂,她不想租的。 镇上一共就那么几家空店,她并没有太多的选择。 不过,她也不想将就,现在将就了,后面还不知道有多少麻烦事找上门来,她宁愿在开始的时候,就做好一切准备,确保后面进行的顺利。 找来找去都没有合适的,潘叶暂时放弃了,早上照常开业,下午开始往老家搬东西,不用的,暂时先搬回去,免得后面急急忙忙的。 她这动静,村里人很快就知道了,找亲戚稍微打听一下,事情就明朗了。 什么骚扰不骚扰的,他们都不关心,他们只知道,潘叶在镇上混不下去了,要回村里来了。 不少人表面上叹息,说着可惜,生意那么好的一个店,一年能挣不少,可背地里,不知道怎么笑呢! 本来大家都穷的好好的,你还是个小可怜,突然之间,你就变了,有钱了,社会地位还不一样了,他们怎么可能不嫉妒。 大家都穷的时候,你过的好,那就是原罪。 陈美玉在家焦急的等着,时不时就出门看看,终于,看到了潘叶的车停在外面,她立马找了过去。 “潘叶潘叶” 潘叶听到大伯母的声音,放下东西后,赶忙走出去见人 “大伯母,咋了?” “你找我有啥事吗?” 陈美玉:“现在村里都在传,说你在镇上混不下去,要搬回来了,这事,是不是真的?” 不确定的事,她自然是不好跟人争辩的,但是确定的事,她说话的嗓门,比谁都大,因为有理。 潘叶早就料到了,这时候的人,娱乐匮乏,传八卦倒是厉害。 “是真的,我租的那个房子的房东,现在跟我闹了矛盾,那房子,是不能租了。” “原本我还去看了其他的房子,但是都差强人意,我还没决定不。”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我会陆陆续续把一些用不到的东西,搬回来,免得后面急急忙忙的,出差错。” 陈美玉:“潘叶,你真的决定好了吗?” “村里不比镇上,我怕你在镇上住惯了,住不惯家里。” “如果不是什么大事,那就算了吧!你那店的位置还挺好的,有那么多人去吃,位置也是有原因的。” “换个位置换了风水,谁知道,生意会如何,咱们不能去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