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税才有钱,有钱才能搞基建。 百姓们日子好过了,他们才有政绩啊! 但是捏,还是得慢慢来滴,一下子全放开。 万一乱了,哦豁,全都白干。 尤其是边境一带,开解宵禁,需慎之又慎。 兵部司务厅内。 户部尚书郑修,正与谢玉衡分享商税大丰收的喜悦。 当然少不了,也会扯到旁的公务。 两人站于沙盘旁,一人热络地说,一人安静地听。 少年手持暗红色小旗,将其插在沙盘上,伊列的位置。 待老者又一次停歇时,她沉声开口,“边陲之地,开夜市也不是不行。” “嗯?” 郑修眼前登时一亮,忙倾身问道,“怎么说?” 谢玉衡长手一指,在沙盘益州军大营的位置,点了点。 “蜀郡为益州西部门户,若以此城为试点,解宵禁开夜市,可吸引西域诸多商人前往。” “然此地,离边境有五百多里。西域部落之人,要想起乱,也不太容易。” “反倒是大梁,可借此城,向西域持续输出大梁文化。” “让西域部落之人,皆以用大梁的物品为荣。” 郑修听得频频点头,“这个我知道的,叫文化入侵,是没有刀枪箭雨的战争!” 谢玉衡低声一笑,“现在八成益州军,正南下攻打掸国,解宵禁倒也不急。” 她看向沙盘上,原本属于伊列与乌孙的国土,如今已插满了暗红色小旗。 三月凉州军报回京,此后,再无伊列、乌孙两国。 唯有大梁的西域都护府! 此后,西出丝绸之路,再不用看人脸色! 赳赳大梁,必叫四方来贺! 而一旁的郑修,视线也在沙盘上转悠。 内心啧啧称奇,谢玉衡这小友,当真是天生的兵部好材料。 难道这就是谢谦血脉的威力?哪怕经五百多年,后辈仍能继承到? 就是这天竺国,粮食作物可一年三熟啊,怎么就不能先打天竺呢? 郑修如此想,便也如此问了。 “可扶桑岛上,也有银矿,莫非郑大人不想要银矿了?” 郑修哈哈一笑,“老夫两者都想要。” 谢玉衡无奈摇头,先前也不知道是谁,担忧军费开支大。 她耐心解释,“天竺与我国有昆仑虚相隔,与其我们现在自己出手,不如” 骨节分明的手指,指向,与天竺隔河相望的磐启国。 “两国多有摩擦,互看不顺眼。” “我等可以夷制夷,先让磐启国消耗天竺的兵力。” “待大梁四方平稳,便可出兵,一举将其拿下。” 一老一少,在司务厅内商议着先打哪个国家,后打哪个国家,全无羞愧之心。 国与国之间,向来如此残酷。 他国不入侵大梁,是因为没有相匹敌的实力。 回观史书,大梁周边邻国,哪个不曾趁大梁朝代交替时,趁机打劫或侵占领土。 若大梁亡国,别说夫余和高丽,会自称是大梁同脉之人,借机起兵,行己之私欲。 便是西域异族之人,也能翻阅史书,找出几百年前和亲公主之名,‘认祖归宗’抢占领土。 为大梁之崛起,为亿万后辈子孙。 虽被万千人敌视,千夫所指,衡,亦心甘如怡。 但知行好事,莫要问前程。 冬去冰须泮,春来草自生。 已是阳春三月,杜鹃声里斜阳暮。 谢玉衡下衙后,却被一人给堵了。 此人,正是夫余太子兼质子,李炽。 其已年近三十,生得膀大腰圆,挺有福相。 相互见礼后,李炽憨笑,挠了挠头,“几年前,就对火车之事有所耳闻。” “不知,我可否前往荆州一观?” 他说完,又连忙补充,“我真的只是好奇,就看看外形。” “不该问的绝对不问,不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