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厂长已经有些不知所措，直到老人走远后，才抬起脚步，缓缓跟上。</p>
夜幕降临。</p>
金书记从车上下来，缓缓走进住处。</p>
这是沪上靠近中心位置的家属院。</p>
原本院里有七八户，但现在因为工作原因，只有三户人家。</p>
人少了，院子里就显得冷清。</p>
以前还能看到小孩子往来奔跑，现在回来后，也看不到几个调皮捣蛋的。</p>
老人跟司机招呼一声，随后往一侧家里走去。</p>
嘎吱</p>
推开门，刚要进屋的时候，突然一个俏丽女孩从屋子里跑出来。</p>
“外公。”</p>
女孩扎着双马尾，穿着青绿色的布拉吉，一双眼睛弯起来笑着，看上去就充满了活力。</p>
“小清，你回来了？”</p>
老人听到声音的时候还没反应过来，可看到女孩跑出来展露笑容，先前的忧愁已经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宠溺。</p>
“外公，你今天回来的早啊。”</p>
女孩上前挽住老人的胳膊，快步往屋子里走去，里面一个清瘦的妇人正在准备晚饭，听到动静后也不抬头，“回来这么早，我们都没准备好呢。”</p>
老人笑着，“这叫突击检查。”</p>
“小清，带你外公一边去，别在这打扰。”</p>
“是，外婆。”</p>
显然，在这家里，做主的还是女主人。</p>
“小清，你这次怎么回来了？”</p>
“外公，学校要求实习历练，我想着出去前过来看看您。”</p>
“想好去哪了吗？”</p>
“好多同学想要去四九城，我们学校跟那里的学校有合作，可以去的。”</p>
“嗯，四九城，挺好的。”</p>
“嘿嘿，我也是这么想的。”</p>
两人往里屋走去正说着，身后传来老妇人的声音，“小清，买点酱油去。”</p>
老人听了很是不满，爷孙俩正要好好交流呢，“这老婆子，诚心不让我们俩说话。”</p>
“哪有啊，外婆可好了。就街角，我很快就回来。”</p>
“拿上钱。”</p>
“不用，我妈给我好多呢。”</p>
说着，女孩转身就往屋子外跑，跳跃的身影如同精灵，而随着身体跳跃，脖颈上的一块玉牌突然颠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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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九城</p>
杨小涛回到四合院后，立马感受到院子里的不同。</p>
“小涛，今晚来家里吃饭吧。”</p>
还没过垂花门，一旁的一个老妇人就跑出来，格外热情的说着，在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半大小子。</p>
看两人的脸色，那是真的开心。</p>
杨小涛瞬间明白怎么回事。</p>
“徐婶，吃饭就不必了，大家都是一个院的，帮个忙，没啥事。”</p>
杨小涛也知道这家人的情况，要说好，比起底层的算是强点，有口吃的饿不死。</p>
但要说差，确实是饥一顿饱一餐的，家里孩子多，养活不容易。</p>
“五根，赶紧的。”</p>
见杨小涛不去，徐婶赶紧将身后的青年拉出来，催促着说话。</p>
青年有些紧张，看着杨小涛，怯懦的喊了一句涛哥。</p>
说实在的，杨小涛跟着院里的同辈，能说上话的不多。</p>
大部分都是叫上名字。</p>
以前，因为这院里傻柱易中海的缘故，杨小涛跟院里人保持距离，只有中院的几家说说话。</p>
后来，杨小涛出息了，地位越来越高，同辈之间的往来不仅没有多，反而更少了。</p>
“小涛，我家老五，这次能够有这出息，都亏了你啊。”</p>
徐婶拉着杨小涛的手很是诚恳。</p>
这时候，前院也出来不少人，见了也是感激的话使劲的说，更有人吆喝着请他吃饭。</p>
杨小涛却是笑着拒绝，“徐婶，这饭，不应该你们请。”</p>
众人一愣。</p>
然后杨小涛就看向五根几人，“等他们出息了，挣了钱，这客就让他们自己请。”</p>
话音落下，众人都笑了起来。</p>
儿子挣了钱，该请客。</p>
等摆脱众人回到四合院，正好看到贾家门口坐着一个小孩子。</p>
仔细一看，不是棒梗是谁？</p>
心里不由感慨，这半年，过得可真快啊。</p>
而此时，棒梗看着杨小涛，独眼里都是愤恨。</p>
今天回到四合院后，就听院里的孩子说他娘跟了傻柱，以后他要跟着傻柱姓了。</p>
这种事，对他来说简直就是晴天霹雳啊。</p>
今后，傻柱就是他爸了？</p>
傻爸？</p>
那他岂不是成了傻棒梗？</p>
一下午，就在家门口坐着，也不去一大妈家，一个人，发着呆。</p>
这些年，多少也知道家里的事情。</p>
而这一切的罪恶之源，就是杨小涛。</p>
当初，他爸还在的时候，就跟杨小涛不对付，跟他爸抢他娘不说，还吓唬他，对他不冷不热。</p>
尤其在杨家这里吃足了亏，自己的一只眼要不是去他院子里摘柿子，也不会丢掉。</p>
总而言之，这院里最恨的除了傻柱，就是杨小涛。</p>
棒梗看着杨小涛走进屋里，然后又出来淘米做饭，目光中更是愤恨。</p>
凭啥他们家就能吃上大米饭，而他家里缸底都空了？</p>
不公平！太不公平了。</p>
愤恨的看着，棒梗死死盯着。</p>
然而下一秒，棒梗就转过头去，看着从垂花门走进来的人，独眼中的愤怒，再也抑制不住。</p>
“傻柱，你放开我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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