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红毕业后申请去了墨尔本大学留学,因为她在协和的成绩还算是过得去,再加上有华夏协和这块金字招牌的加持,所以申请很快就通过了,她也如愿登上了前往atralia的班机,离开了协和。 协和这里肖红最关注的人都已经离开,她可不会再去学王宝钏苦守寒窑十八载,最重要的是还特么没名分,那不是有病吗? 至于秋水,压根儿就没人去关注他的去向,一是因为从在部队军训的时候,这货就不招同学待见;再加上当初申请交换生名额的时候,他串通家里人上演的那一出,导致所有一个班的同学都对他敬而远之,因为他是在利用歪门邪道挤压大家本就有限的资源。 秋水也自知自己的人缘臭,所以他本可以依靠父亲秋远征的关系留在协和,他也没选择留下,而是申请自费去就读位于阿美丽佐治州亚特兰大市的私立大学埃默里大学的工商管理硕士,对家里人的说辞则是医生这个行业实在是不适合我,整天看人死去,我内心都抑郁了。 家里人这次也没有太过为难他,当初之所以让秋水去协和就读,是因为秋远征就是那里出来的,大部分关系都在那里,希望秋水可以接他的班,继续从事医生的工作。 结果因为帮着儿子申请交换生名额,把老子和他的职业前途都给搭在了里面,失去了院士这个曾经的荣誉光环庇佑,曾经的老同学没谁会继续买他的账了。所以他这回爱干啥就干啥去吧,不是一直就吵吵着要自由吗?这回他算是彻底自由了。 这次秋水吸取了在协和的经验教训,没再执着的在求学期间去从事写作这件事。因为他很清楚的意识到,这次家里能够给他提供的助力很少很少了,顶多也就是学费和生活费,一切都要靠他自己了。 就像协和的赵主任曾经给秋水的评价那样,他是个聪明人,只是不把心思用到正地方,所以在他终于杀下心来学习后,他的成绩自然是非常优异,好歹也是考上过协和的人,最难熬的协和八年都熬过来了,现在的课程他轻松拿捏。 获得ba学位后,秋水受到室友的影响,得知了咨询公司的高薪,这让他顿时来了兴趣,因为这几年他在阿美丽的日子,完全可以用捉襟见肘来形容。 于是乎在身边同学的诱惑下,得知“在麦肯锡,写一页ppt能挣两万刀”后,他向全球最大的咨询公司麦肯锡投递了自己的简历,经过五轮面试,秋水成功获得了麦肯锡的职位,开始了他在管理咨询领域的职业生涯。 在麦肯锡,秋水从一名普通职员开始,通过不懈的努力和学习能力,逐渐晋升为全球合伙人。在麦肯锡的六年时间里,秋水不仅积累了丰富的商业经验,也为他后来的职业生涯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时间一转眼来到了二零零九年,在跟家人通电话时,秋水从父母的口中得知,协和九二级要举办十周年毕业纪念日,他不由得有些志得意满,琢磨着自己现在好歹也算是个成功人士了,可以在以前那些看不起我的人面前炫耀炫耀了。 同时他也有了回国发展的打算,给国内的华润集团投递了自己的简历,协和博士毕业和六年麦肯锡的工作履历,让他在二零零九年七月正式入职了华润。 秋水这些年每逢过年的时候,都会选择回国看一看,这其中发生了一件尴尬到让他头皮发麻的事儿。那是零七年春节前,他回到北京,看着这座日新月异的城市,他敏锐的意识到这里的房价以后会越来越贵,于是乎他打算在这里给自己购置一套四合院。 满四九城的溜达,最后秋水在西城看好了一套有些年头的四合院,也没管人家房东有没有出售的医院,就开始通过查找联系这个院子的房东,结果他跟房东见面时却傻了眼,因为这座院子是叶晨的,是他们家的祖宅。 当时的场面之所以尴尬,是因为秋水自觉这几年他在麦肯锡每年的年薪高达百万,手头有了几百万刀乐,换算成软妹币能有两三千万,这些钱怎么也能把叶晨给砸晕,让他把院子卖给自己,顺带着出一出当年被他揍过的恶气。 然而没想到的是,叶晨只是轻蔑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说道: “你觉得我差你那仨瓜俩枣的?以后没事儿别来烦我。” 说罢人家直接就转身离开了,秋水恨的牙根儿直痒痒,觉得这家伙实在是太装杯了,两三千万在国内买什么样的豪宅买不了?一个破院子你特么还当个宝了?你就该一辈子当个穷鬼! 这一年秋水正在酝酿自己第一部长篇小说《小红》,描写的就是他在协和医学院的那些事儿。只不过为了泄私愤,他把叶晨直接从故事里给摘除了,把故事的男主人公换成了自己,一通yy意淫,最终小说通过国内代理人的操持自费发表了…… …………………………………… 协和九二级十周年毕业纪念会如期举行,天南海北的老同学全都齐聚四九城。众人选择的聚会地点是位于朝阳区何各庄一处叫作“the orchard果园”的世外桃源。 初夏时节的果园,满园都是绿意。郁郁葱葱的柳树在日光照耀下投些树影在湖面,清风一过,树影与湖中待开的莲花一同摇曳着,似乎能拂去来客周身的燥热。在北京这样高楼林立,车水马龙的高压大都市里,果园是弥足珍贵的一隅闲适宁静。 成片的苹果树林间,一条碎木铺就的小径通往如今已经远近闻名的果园西餐厅。这里的菜肴是很典型的欧洲乡村家庭风格的西餐,比如,挪威熏三文鱼沙拉、红酒烩牛小排、迷迭香烤鸡 不仅菜式经典、分量实在,而且很多食材都是从果园就地取材。多年来,果园西餐厅是“最适合家庭就餐”、“最佳户外餐”、“杰出早午餐”等餐厅奖项的获奖常客。 果园老板二涛,大名吴运涛。上世纪八九十年代,他是大名鼎鼎的“呼吸乐队”和“红色部队”的贝斯手,一个热血的摇滚老炮,他作词又作曲的那首《累》里唱着,“光阴似流水\/时间那么珍贵\/怕的只是一切全都成白费”。 一次偶然的机会,二涛在朋友的引荐下,跟叶晨相识,两人都是音乐发烧友,再加上叶晨本身就是指弹吉他的高手,所以彼此之间很有共同话题,一来二去的就成为了至交好友。每逢朋友聚餐,叶晨都会选择这里,因为这里被二涛给打点的非常赞,让人身处在这样的环境里,感觉非常的惬意舒适。 果园除了西餐厅,还有私房中餐厅、四间各具特色的民宿院子、日式庭院中的知足美甲屋和一个沉浸体验式的民俗馆。 果园并没有聘任除了二涛以外的任何一个设计师,他像一个“全能家长”一切设计建造他都亲力亲为。从有机食品种植,到花园各种风格不同的景致,到调料上了餐桌以后客人的评价,二涛在果园里玩得很尽兴。 果园私房中餐厅在一幢民国洋房风格的建筑里,二涛在设计时运用了大量源自欧洲的原装家具和古董来装饰这个区域,在这样一个欧式风格的餐厅里却供应着中餐,来客的体验丰富而奇妙。据二涛介绍,“西餐厅那边很突出的是中式元素,但是在中餐厅恰恰相反”,二涛玩转了这种反差感。 大家聚在一起有说有笑,大八顾晓曼好一通对着班里的那些女生显摆: “瞧瞧你们,整天就知道忙事业,我可不像你们,我是个顾家的好女人,我闺女杜小曼今年都上小学二年级了。” 一旁的尤悦有些嫌弃的看着顾晓曼,然后说道: “是是是,你了不起,你最了不起,不是被你闺女气哭的时候了。我跟你们说啊,小曼她闺女有一次跟别的学校的男生打架,居然一脚踢在了人家孩子的正中央,都给人家踢肿了。家长直接就不干了,找到她家去了,给小曼气的直哭!” 顾晓曼气的用力推搡了一下尤悦,然后说道: “悦儿,你个死没良心的,我家闺女要不是看你儿子被人欺负,能把那男生打的这么狠吗?你还好意思说?!” 在学校的时候,顾晓曼和尤悦就是最好的闺蜜,哪怕是毕业多年,两家也始终都没断了联系。再加上他们本身都是九二级为数不多留在协和的,所以平日里更是亲近到不行。 此时尤悦的丈夫厚朴已经是骨科的大主任了,四月份的时候,玉树发生震情,在接到卫生部下达的任务后,他作为骨科的大拿跟着十人抗震救灾医疗队奔赴青海。他作为专家组成员,是最先过去的,四月十九号才回到北京。 同学们都能在厚朴的脸上看到明显的疲惫,叶晨帮着厚朴倒了杯茶,然后笑着打趣道: “班长都知道你一向要求进步,可是也别太拼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厚朴喝了口茶水,然后抬眼看了下叶晨,说道: “你还好意思说我?你不是比我更拼?你现在都是协和出来的的国内最年轻院士了,我开会的时候,经常听领导提到你的名字。” 叶晨从去到阿美丽开始,就已经着手了自己的布局。他先是在开曼群岛注册了自己的资金账户,然后把这些年积攒下来的个人资产全都转了过去,接着又在二零零一年九月份的时候,做空米指大幅获利。叶晨利用这笔资金,在那边采购了不少的先进医疗科研器材,通过各种渠道运到了阿三国。 二零零四年的时候,叶晨提前结束了自己的学业,回到了国内,利用手头的资金,注册开办了晨曦医药公司和研究所,开始了靶向药方面的研究。 叶晨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前,早就已经利用自己存储空间的便利,斥巨资购买了多种靶向药样品,之所以进行之前这么繁琐的布局,其实说白了也就是为了抄作业罢了。 世界制药行业是一个极度垄断在西方国家的特殊行业,大多数新药和特效药,知识产权都集中在欧美那些大型医药企业手里。这些企业长期对华夏这样不符合西方价值观的国家实施严格的技术垄断,也不授予华夏制药企业某些最新药品的生产许可证。因此不少特效药在华夏售价非常高。 如果没来到这个世界也就罢了,既然来到了这里,叶晨自然是要撅那些国际药企的祖坟,走他们的路,让他们无路可走。在这方面阿三们做的就很不错,所谓的“阿三仿制药”,指的是在“剂量、安全性和效力”这三大医学指标,以及“质量、作用和适应症”这三大临床指标上,具有相同能力的药品。 与仿制药相对的,便是专利药。谁最先研制出了相应的药品、谁最先收获了专利、获得了专利保护,谁就拥有了专利药,一般而言,专利药的专利保护期长达二十年之久。在此期间,其他任何企业不得仿制,否则面临的将会是不可承受的天价罚单和国际社会公信力的丧失。 研制一种专利药,平均就要花费十数年的时间,投入资金至少数亿美元。成千上万名科学家在日夜奋战、筛选数万种化合物之后才能将其勉强确定。此后更是漫长而充满危险的临床试验阶段——“试药者”是这个阶段的主力军。如此种种,一款新药才能获批上市,流入市场。 如今,全球各大跨国制药企业的手中都牢牢地握着上百种专利药的清单,这是他们赖以生存的根基。一旦过了专利期,专利药的身份就变了,成为了“原研药”。在人类医学兴盛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中,“原研药”和“专利药”一直唱着二人转,出现在各大药房和医院。 叶晨之所以会在阿三这里组建研究所,就是因为这里各种疾病泛滥,在科学分析出药物成分以后,各种成分的比例也是个大问题,所以就需要无数的试药者,来调试出最佳的比例。 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精神,叶晨自然把目光瞄准了阿三这个全球最大的仿制药市场,因为这里有着无数的医疗“小白鼠”,全球各大药企在自己的医药研究所简直是不要太多。 别人能做初一,自己当然能做十五,而且相比那些坑害阿三的外国佬,自己的靶向药只是协调各种药物比例,好歹是有疗效的,不像他们动不动就吃死试药“小白鼠”。 叶晨亲眼见证了辛夷当初患上肾细胞癌一起的窘迫,如果没有他的插手,恐怕辛夷早就重蹈覆辙,没等到当初博士毕业,就已经殒命了。电影《我不是药神》里,病患的艰难可不是说说的,因为吃不起药而一命呜呼的人简直是太多了。 举个电影里出现的最简单的例子,瑞士诺华生产的格列卫主要用于治疗慢性粒细胞白血病,一盒价格两万三千元,而阿三仿制的特效药只需要二百元。足足百倍的差距,能让无数的患者活下来,这种积德行善的事情叶晨自然要去做。 辛夷和妖刀从协和毕业之后,经过叶晨在阿美丽铺路,他们俩也双双去了华大,跟妻子赵英男成为了校友。叶晨之所以会把他们也一起带过来,最主要的就是不放心辛夷的病情,担心相隔的距离太远,很多事情鞭长莫及。 辛夷、妖刀两口子从华大毕业后,也和叶晨一起来到了阿三国,在叶晨的研究所里,开始从事各种靶向药的研究。他们俩也不是忘本的人,心里很清楚当初辛夷的生命可以说都是叶晨救下来的,所以宁愿放弃外面优厚的待遇要跟着叶晨。 叶晨自然也没亏待了他们两口子,给他们的薪水要远远同类型从业人员,而且各种生活上的福利数不胜数。最终经过几年的努力,他们已经开发出了十余种各品类的靶向药,并且在国内知识产权局申请了专利,还通过知识产权局国际局提交pct国际申请。 叶晨的这一举动,可以说领先无数欧美的各大药企,狠狠地抽了他们一记耳光。有二十年的专利保护权在手,他们哪怕是已经从事了这方面的研究,此时也不得不被迫停摆。 损失了无数的财力和人力不说,以后想要在本国生产同类型的靶向药,必须低下腰来向叶晨所属的晨曦制药来购买专利使用权。所以协和作为叶晨的母校,基于他在制药方面取得的重大建树,向中科院帮他申请了院士头衔。 最年轻的中科院院士的记录保持者,是毕业于华东工学院的卢珂。二零零三年十一月,中科院院士增选名单出炉,备受关注的青年才俊卢柯成功当选,此时他年仅三十八岁,是最小的院士,一时学术界无比震动,谁也没想到七年后这个记录被刷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