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卖蘑菇

王老五一回来，手机响了起来，全是未接电话和未读的微信语音消息提醒。 一看来电人，车间主任马桶打来的。 他这才想起来，今天是周一，他要上班的，而现在的时间是上午十点整，很显然，他旷工了。 两边时间不统一，导致他完全忘记了时间，也没办法掌握时间。 他打开微信，打开马桶的发来的语音消息。 “王老五，你看看几点了，还不来上班，你还想不想干，不想干，赶紧收拾东西给我滚蛋！” “王老五，长本事了你，电话不接消息不回，你是要翻天啊！” “王老五，你真把公司当你家了，想来来，想不来就不来！” ······ 王老五一条一条语音消息听完，对马桶这些骂人的话，他早已经习以为常，要不然堂堂车间主任怎么会有马桶这样不雅的外号。 要是以前的话，为了保住工作，为了不被扣绩效奖金，他会立刻回消息，说自己睡过头了怎么样怎么样，请求马大主任给一次机会，自己以后再也不敢了。 可是，时过境迁，现在的他不一样嘞，他可以在两个时空之间自由往来，没有任何限制，还可以带东西回来，那么多赚钱的路子等着他，他为什么还要给别人当牛马，真当他贱啊！ 他想好了，从今天起，他要做一个人，谁也别想再对他吆五喝六。 王老五给手机充上电，要不然手机该没电了，在那个还靠煤油灯照明的年代，他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他把衣服一脱，准备先到卫生间洗澡，经过镜子时，他无意间发现自己似乎有点儿不一样了，最明显的是自己滚圆的大肚子不见了。 “这······” 王老五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一切，他只能愉快地接受这种变化。 好事连连，让他的心情美的很，他一边洗澡一边哼着歌。 隔壁的女人听到王老五这屋传来动静，心想王老五怎么没去上班。 昨天她男人下班回来的早，她和王老五只能草草了事，不过，王老五没有让她失望，只是浅尝辄止让她意犹未尽。 见王老五没上班，她便来敲门。 王老五正愉快地洗着澡，听到敲门声，他探出脑袋，喊道：“谁呀？” “死鬼，是我，快开门！” 王老五一听，是隔壁的女人，心想，这是自己送上门了？ 他过去把门打开，女人一进屋便抱住他，他也只能给予积极地回应。 “你这蘑菇不错，我拿一些回去让我老公给我熬汤喝！” 女人把自己的头发整理好，看上了那些蘑菇，想要一些回去。 王老五很佩服这女人，如此的从容。 “你不怕你男人问你蘑菇哪来的？” “实话实说，说你给的呗！”女人坏笑道。 王老五扶额，看来自己得离这女人远点儿，说不定哪天就被她男人捉奸在床了。 把女人送出门，王老五又去洗了一遍澡，洗去那些污秽。 收拾完以后，王老五带着蘑菇来到市场边上。 市场外面全是小贩，只要你不进市场就不用缴管理费，市场的管理员对此也不管。 王老五没往里面挤，在最外边随便找了一个地方，他把竹篓往旁边一放，也不吆喝，玩起手机来，等待买家自己上门。 一旁卖菜的男人看到王老五，他在这边好久了，从来没见过王老五，便把脑袋伸过来，想看看王老五卖的啥，要是跟他卖的一样，他就把人赶走。 等他看到王老五卖的是蘑菇，他就放心了。 只不过他发现王老五卖的蘑菇很特别，跟市场上的常见的蘑菇完全不一样。 “老弟，你这啥蘑菇，我咋都没见过。” 王老五这才抬起头，发现是隔壁摊位的男人。 “这些是野生蘑菇，你没见过正常！” 这男人撇了撇嘴，他才不相信王老五的鬼话，他看王老五这些蘑菇都很新鲜，连泥土还是新的，显然是刚采的，而他们这地方工业这么发达，已经没有野生蘑菇的生长条件了。 所以，他认为王老五为了卖一个好价钱在撒谎。 “老弟，你真会开玩笑，咱们这地方哪有野生蘑菇，你骗骗小年轻就算了，可骗不了我。” 王老五见对方不信，也懒得解释，他只卖给识货的人。 见王老五不再搭理自己，男人依旧不依不饶。 “那你这蘑菇怎么卖的，多少钱一斤？” 王老五来之前就查过了，这些普通的野生蘑菇一斤80块左右，而大红菇就贵得离谱了，一斤300块左右。“这些普通蘑菇100块一斤······” 男人一听一百块一斤，下巴都惊掉了。 “这破蘑菇你要一百块一斤，兄弟，你是真敢要，你穷疯了吧！” 他本来就是一个大嗓门，这一嗓子喊出来，马路对面的人都看了过来。 也不怪男人说王老五穷疯了，因为王老五穿得确实寒酸，鞋前面都烂了，衣服也是去年的，已经洗得发白了。 很多人听到蘑菇一百块一斤都很好奇，什么蘑菇敢卖这么贵。 一个提着菜篮子的大爷背着手走了过来。 “让我看看什么蘑菇这么贵，一百块一斤？” 王老五便指着蘑菇这大爷看，解释说这是野生蘑菇，无污染的绿色食品，可以放心吃。 大爷看看了，这些蘑菇大小不一，看着有些丑，跟市场里的种植的蘑菇确实不一样。 “太贵了，买不起！” 大爷甩下一句话，飘然而去。 王老五也知道这个价格太贵，可是，这些野生蘑菇不是白菜萝卜，他不可能降价处理，尽管他没有投入一分本钱。 还是那句话，他只卖给识货的人。 接下来，又有几个人过来来到王老五的摊位前，不过，跟刚才那大爷一样，他们都是看看就走了。 王老五算是知道了，这些人不识货就不说了，主要是买不起，他们过来只是看稀奇。 旁边摊位的男人见众人只看不买，幸灾乐祸， “老弟，你还别不信，你这些蘑菇根本卖不出去的，这么跟你说，来这个市场的都是穷人，你这么贵的蘑菇大家见都没见过，再说了，你卖这么贵，他们想买也不起，你赶紧收摊回家，自己留着吃吧！” “这么多蘑菇，你也吃不完，要不你便宜处理给我，你吃不完扔了也是浪费，能挣一毛是一毛，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