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汤大爷

金贵在这，他们又不好意思说这些，要是说了，老二以后还怎么在村里立足。 把金贵送走，老两口又犯起了难，老四的婚事金贵说没钱就简单办一下就行了，可是，那也不能太简单了。 王老五走进屋，看二老都愁眉不展，知道这是为四哥的婚事发愁。 “爹，金莲的肚子都已经被赵大搞大了，你们不能让四哥娶她！” “混账，你不是说金莲让她爹来退婚吗？”王明山反问道。 他不知道自己上辈子造了什么孽，生了这个混账，这一天净给他找事，看样子不把他气死不会善罢甘休。 “爹，你别信他，谁知道他安的什么心！” 王老五也不知道金贵为什么这么做，金莲明明说让她爹来退婚的。 “依我看，没安好心的是你。”王明山觉得老五就是嫌他命长，想把他早早气死。 张桃花两眼无神，失望地盯着自己最疼爱的小儿子， “幺儿，你别折腾了，你快把这个家折腾散了！” 她声音有些颤抖，这是压抑了很久的一句话。 王老五知道，老两口已经对他彻彻底底地失望了，要不然他们怎么宁愿相信外人也不愿意相信他这个儿子。 他没再说什么，这个时候，他所有的话都是苍白的，走一步算一步吧！ 趁四下无人，王老五回到了现代，顺便把黄鳝泥鳅带了回来。 他抱着瓦罐从出租屋里出来，准备黄鳝泥鳅装进塑料袋里。 这时，女邻居的声音响起。 “你这罐子里装的啥？” 王老五从女人脸上没有看出一点儿的不好意思，似乎她刚才没有偷看自己一样。 “好东西！” 王老五对她的印象不是很好，不仅仅是因为对方偷看他，而是，在他的印象里这女人从来没上过班，全靠他老公养着。 这本来也没什么，老公赚钱养老婆天经地义，但是，他发现女人趁她老公不在家叫野汉子上门，他都碰到几次了。 女人姿色倒是有点儿，尤其是身材，肥瘦相宜，很多老司机都喜欢她这款。 女人听王老五说瓦罐里装的好东西，便凑了过来，弯腰去看瓦罐里装了什么东西。 王老五没注意，一个转身就到了她。 女人一个趔趄，向前载去。 王老五眼疾手快，拉了女人一把。 两人直接贴在了一起，女人感受着王老五坚实的臂膀，又想起在窗外偷看到的画面，整个人都不禁有些恍惚了起来。 王老五几个月没碰女人了，见女人这般，再也控制不住。 于是，天雷勾地火，一发不可收拾。 男人下班回家，他刚要开门就听到从屋里传出奇怪的声音。 “啊，你快把它拔出来，我老公快下班了！” 男人瞬间上头，感觉自己头顶不片绿。 他一把推开门，径直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而去。 卫生间的门关着，声音就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男人二话不说，砰砰砰就砸门，他都能想到里面的两人在干什么，他越想越感觉自己头上越绿。 门被打开，他看到媳妇儿满面红光地出现在他面前。 “你发什么神经，门砸坏怎么办！”女人看到是男人，没好气地吼道。 男人在门打开那一刻就偃旗息鼓了，因为他看到王老五正死死地拽着一条黄鳝的尾巴，而黄鳝大半个身体已经钻进了下水道口。 “看什么看，还不看帮忙，把它拔出来。”女人把男人拉进卫生间，让他一起拔，她自己则出去了。 王老五朝男人笑了笑，有点儿心虚。 “我抓了几条黄鳝，给你们送来一条，嫂子让我帮忙放水桶里，黄鳝太滑了，一不小心就掉地上了，这家伙见洞就钻，一下子钻进下水道，我一个人不好使力，拔不出来了。” 男人知道是他误会了，一脸悻悻然，他连忙蹲下，抓住黄鳝，一起往外拔。 两个人配合，一使劲，黄鳝轻而易举就拔了出来。 这时，女人也回来了。 “大兄弟，你大哥的厨艺不错的，留下来一起吃饭吧！” “不了不了，还有几条黄鳝，我给朋友送过去，在他那吃饭。”王老五连连拒绝，人家老公都回来了，他还留下，那不是作死吗？ 女人又客套了几句，在男人的注视下，王老五溜之大吉。 王老五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刚才他的心脏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 不是他没出息，实在是第一次就差点儿被抓，放谁身上都淡定不了。 王老五找了一个塑料袋，把黄鳝和泥鳅全装了进去。 这些黄鳝和泥鳅他不打算卖，他准备给他的忘年交汤大爷送过去。 汤大爷本名汤统一，平江本地人，名副其实的‘拆’一代。 王老五是在汤大爷外甥的公司工作的时候认他的，当时，汤大爷在公司里管仓库。 因为工作的需要，王老五经常找汤大爷，一来二回地两人就熟络了起来，慢慢发展到无话不谈的地步。 上半年，王老五急用钱，跟亲戚朋友都张嘴了，也没借到多少。 走投无路的之下，王老五把电话打给了汤大爷，他把自己的情况跟汤大爷说了一下。 汤大爷想都没想，问他要多少，他说要一万，大概是听出了他的迟疑，汤大爷直接给他转了三万过来，让他快刀砍乱麻，赶紧把事情处理完回平江。 王老五来平江一个多月了，也没有联系汤大爷，一是没钱，二是他一脸衰样儿，实在没脸见人。 汤大爷不差钱，孩子也有很出息，他带再贵的礼品人家也不稀罕。 但是，他不能空手去，最起码的人情往来还是要有的，要不然他就太不懂事了。 现在，正好借这个机会去拜访一下汤大爷。 这些黄鳝和泥鳅都是野生的，不像现在市场卖的全是养殖的。 而且，那个年代的水质还没有受到农药化肥的污染，这些黄鳝和泥鳅自然不会有农药和化肥的残留，是真正的绿色食品。 黄鳝和泥鳅的营养价值有多高自不必说，用来补养身体最好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