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正源等老头呆呆地看着这天人角力的旷世奇景,不禁在心里回忆祖上是不是做过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否则这种足以毁天灭地的争斗怎么会在龙虎山发生 『完了,这下要祖坟不保了』 张正源昂起头心疼地闭上了眼睛,一想到天师道数千年传承竟然断在他这个掌门手里,他就感觉自己的心梗在狂欢,光是这个罪名就足够让他被整个宗门骂上几百年 “额,其实也不用这么悲观,万一龙虎山还能剩下个小土堆的话,说不定你只用被骂百来年就可以了”猜到张正源面目扭曲的原因,任歌好心好意地向他宽慰道 『那我可真是谢谢你们啊』 只是任歌的安慰让张正源更难受了,他觉得自己肯定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会同时招惹到任歌和罗濠这对阴阳双煞 敏锐地注意到张正源想对自己翻白眼,任歌幽幽说道“其实我这人对小弟挺不错的,特别是帮他拯救祖坟这种事,更是向来都当仁不让” 张正源闻言瞬间想到了很多东西,随后他果断向着任歌躬身下拜,语气诚恳道“源蹉跎半生,只恨未逢明主,公若不弃,某愿率天师道拜为尊主” “师兄?!!” “师父!!” “掌门!!!” 张正源和任歌的互动,一直吸引着众人的注意,他们一个是华夏顶尖势力·天师道的当代掌门,一个是横空出世,势成无敌的在世神人,可以说两人的一言一行都影响着整个华夏的局势 此时张正源如此光明正大地向任歌表示臣服,自然是让在场的天师道门人震惊 要知道虽然张正源在当了掌门之后韬光养晦,导致在外界名声不显,但是当年他曾是个凭借一手绝强雷法,从北域出马仙开始,一路横穿华夏打到新省密宗的狠人 就这样一个将整个华夏稍有规模的神秘势力,全都打了一遍的狠角色,现在却如此恭敬地表示臣服,难怪天师道的门人会感到难以置信 『掌门你变了,再也不是那个一言不合就让别人族谱升天的掌门了』 天师府门人难以理解,天师府门人无法接受,天师府门人认清现实,天师府门人心头暗喜 “行吧,可真有你的,这是就等罗濠以后跟你算吧” 任歌怜悯地看了张正源一眼,他都可以想象到这货以后被罗濠撵着暴揍的画面了 其实别看罗濠现在跟天雷角力的声势很浩大,可这对任歌来说依旧是小打小闹,只要他想出手,随时都可以将之消弭于无形 然而天人角力虽然凶险,但对武修来说却是难得的机遇,一旦在天人角力中获胜,能让罗濠的心气空前壮大,为六品以上的武道修行筑起通天之梯 毕竟敢仗血性斗苍穹,可不是写着好玩的,那是武道修行者的根本,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意气不失,斗战不灭 不过这对现在的罗濠来说有些勉强了,任歌早就准备好在她扛不住的时候将她救下来,毕竟都培养这么久了,可不能让她挂了 只是当罗濠知道是张正源请求任歌阻止她的话,张正源肯定是免不了一顿毒打的,尽管阻止她是一件双赢的事情 『嗯,差不多了,老源啊,你可不要怪我卖你,怎么说龙虎山也是你们天师道的地盘,这锅给该是你的』 任歌见罗濠此时已经到了强弩之末,星灵权能的伟力发动,玄霆和炽雷对撞而宣泄出来的毁灭力量被瞬间消弭,被两者破碎的山川草木,在回风返火的力量下迅速恢复 张正源目瞪口呆地看着恢复如初的龙虎山,下意识跟身后的一众天师府门人一起揉了揉眼睛,他们整齐划一的动作,显示出他们此刻是真的很懵逼 张正源很确定任歌并不是使用了时间系的权能,历数有史以来出现过的时间权能,就没有一个能够做到这个程度的 这些出现过的时间权能,都有着各种各样的限制,要么就是使用次数有限,例如亚历山大的时间倒流,要么就是精准度强差人意,只能在特殊情况下有用,例如回归古代世界 此时任歌并起剑指喃喃自语道“正好试试这个吧,看看是不是真如记载那样厉害,农家·时岁法,秋衰” 随着任歌的话音落下,无形的玄妙意韵活跃起来,秋季所汇聚的凋零衰败之象,降临在他指定的存在之上 转瞬之间原本还异常狂暴的玄霆和炽雷就变得平缓,浩大的声势同时变得相当微弱,如同壮年转眼进入了迟暮,非常的诡异 紧接着任歌伸手轻轻一搓,将两者最后残余的雷光湮灭,这场千古难得一见的天人角力,就此落下了帷幕 此时已经没了对手的罗濠回到了任歌身边,只是正在兴头上被打断的她垮着一张小脸,时不时用想刀人的眼神盯着张正源,可想而知,这货以后日子怕是不会太好过 然而这些跟任歌的关系并不大,反正华夏的神秘势力跟罗濠的矛盾由来已久,现在只是祖上惹的债应在了张正源这一代而已 想着任歌看了看倭国的方向,有些好奇那边进行到什么阶段,更是有些担忧艾丽卡她们的安全 毕竟任歌可没有说谎,他的确对手下的人不错,出来混,要是连地盘和小弟都护不住,还不如买根面条,找个地方吊死算了,省得出来丢人现眼(是吧,圣母院(¬_¬)) 而且虽然原着里没写明,但是这尊跟萨图尔努斯密切相关的神明正体可不简单,其位格之高丝毫不在印度教主神帝释天之下,甚至从某个角度上来说还要高上许多 思及至此,任歌开始期待艾丽卡她们的表现了,实际上艾丽卡并没有猜错,这次任歌安排她们去跟克里亚一起行动的目的是试炼没错 只是试炼的对象不只是克里亚,还有艾丽卡和莉莉娅娜,以及跟她们相关的神秘势力,这是当初任歌暴露了会离开的事情时,就想好了的 简单来说就是我走了之后的事情,我管不着,可是我还在这里的时候,谁敢冒头,我就让它以后都没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