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春兰已经泣不成声,但还在努力拼凑记忆中的换, “她们说谁叫我那么倒霉,非要跟萧秀媛一起生产。 她们说,我儿子就是没有活下来的命! 要怪就怪我儿子命格弱! 不该跟金宝同一天出生! 金宝命格太强,吞了我儿子的命格! 像我儿子这种命格的,即便活下来也是个废物!” 会长夫人说到这里哭的几乎断气。 温娆气的握紧了拳头,狠狠捶在腿上。 “萧秀媛和井慧简直丧尽天良。” “会长夫人,那你当时没有揭穿她们吗?” 展焱沉声问道。 他觉得出了这么大的事,会长和耿春兰应该不会放过萧秀媛和井慧的。 耿春兰重重的叹了口气。 “要说也是我太没用了。 我当时没有直接出面,也没录下证据。 我想着回家跟老公商议了之后再说。 因为我完全是懵的,我一路哭着回去的,到家没一会我就晕倒了。 等我醒来,老公告诉我已经是三天之后了。 但我受刺激太大,醒来后对于那天发生的事情就不记得了。 我只感觉自己是做了很长的一个梦。 梦里看到萧秀媛和井慧在说话,但我无论靠的多近都听不清她们在说什么。 这一情况持续了接近二十年。 我老公只知道我那天去了私人会所,并不知道我听到了什么。 他一直当我是失去孩子受刺激过度才会短暂性失忆。 直到一个月前,我收拾家里的老物件,无意中找到生孩子之前写的日记。 日记在我生完孩子孩子只写了一篇,就是在听到那两个护士对话后写的。 我大脑一阵钝痛,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啃食。 过了一会,钝痛消失,被封存了二十年的回忆重新回到我脑海中。 我这么说,可能有的人会认为我是思虑过度胡言乱语。 但我知道,我当年的的确确听到了。” 会长夫人握着温娆的手忍不住颤抖。 温娆更加心疼她。 为一个母亲,本该拥有一个健康活泼的男孩。 却因为萧秀媛的算计和自私发生了意外,失去了孩子。 “在医学上来说,的确有人因为受到剧烈的刺激而产生短暂性的失忆。 这种情况可能持续几天就会消失,也可能像春兰姐这样,持续上多年。” 温娆以前办案时遇到过类似的情况。 所以她相信耿春兰的话。 耿春兰闭了闭眼睛,眼睛已经因为哭泣肿成了桃子。 “当我恢复那段记忆后,我恨死了我自己。 为什么二十年后才记得! 为什么不能早一点! 我白白浪费了二十年的时光! 我的儿子会嫌弃我这个做母亲的太没用了吧。” 耿春兰愧对自己儿子。 会长也惨白着脸,一直没说话。 “所以,当你看到萧秀媛和井慧到来,你才会有那么强烈的反应。 我有一点想不通的是,为何那天你跟踪她们时,这么巧,她们会说出医院当天的事呢? 我这么说不是怀疑你,而是要把所有可能性都算进去! 确保将来找她们算账时能万无一失。” 温娆问出自己的疑惑。 可能是职业病吧,她在这类案件上不论对方是谁,都会做到小心求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