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p>
老太太和杜氏同时惊讶的站起了身。</p>
“都是些什么人？”老太太瞪大了小眼睛。</p>
“回老太太，看起来都是些闲人……一个个骂骂咧咧的，好似是说咱们老爷是土匪……”</p>
“什么？老爷是土匪？怎么，怎么可能？”杜氏面色猛变，难以置信。</p>
老太太也是被这话惊得目瞪口呆，气得红了眼。</p>
“胡说八道！胡说八道！”</p>
他儿子明明是官老爷，什么时候成了土匪了？</p>
若是说别的，她还得想想，说是土匪？</p>
污蔑，绝对的污蔑！</p>
“这些人全都是胡说，去，你还是跑一趟京兆府，打探打探，看看老爷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老太太和杜氏一块儿催着让王四去。</p>
王四为难：“老太太，大娘子，不是小的不去……而是小的出不去啊……别说是出去，小的在大门口都快要待不下去了……不止大门，刚刚崔护院他们去看过，说是侧门外也都是人……”</p>
杜氏和老太太对视一眼，眼神中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就觉得王四是在危言耸听。</p>
“咋的，他们还要打进府里来不成？反了天了！”杜氏重重一掌拍在桌子上。</p>
外面那些闲人是很惹人心烦，可也从来没见谁敢嚣张到闹上门来。</p>
进了一趟牢房，见了形形色色的犯人，她知道的律法更多了。</p>
闹上门，那是犯法的！</p>
是可以报官的！</p>
王四苦着一张脸：“大娘子，您若是不信，可以自己去瞧瞧。”</p>
“瞧瞧就瞧瞧！”杜氏说着就准备要往外走，意外瞥见自己一身脏污的衣裙和鞋子，停下脚步。</p>
“等等，待我梳洗一下……”</p>
这般形象可真是……没法见人！</p>
尽管是些闹事的闲人……</p>
老太太有些等不了：“让老身先去瞧一眼。”</p>
说罢，便让小雨搀着自己，王四头前领着，去往前院。</p>
杜氏如今连个屋都没有，只得跺了跺脚，去往沈溶月原先住的明月阁梳洗。</p>
等她简单的洗了脸，梳了头，找了一套女儿不穿的衣裳换上出来，走到二门上，便听到老太太正在前院里骂娘。</p>
骂着骂着，口中“哎吆吆”的叫起来。</p>
杜氏到前院一看，老太太一手捂着脑门，正往后面退。</p>
府门已从里面拴上，可却不断有东西砸在门上的乒乒乓乓声传来。</p>
偶尔，还会有不明物体，从屋顶和围墙上飞进院来。</p>
“老太太，小的和您说，您就不该和他们讲道理，他们根本不愿意听，这下好了，闹得更凶了……”王四和另外几个小厮护院跟在老太太身边，竟然忍不住的抱怨起主子来。</p>
老太太喘着粗气，胸口剧烈的起伏，口中喊着：“反了，反了！我看这帮人才是土匪！”</p>
边喊边继续往后退。</p>
听到外面一阵一阵的叫骂声，似乎的确在说什么土匪之类的。</p>
杜氏想要凑近了细听，却被一团突然飞来的不明物体正砸在胸口，一股难闻的臭味顿时进入鼻孔。</p>
低头定睛一看，发现竟是一坨狗屎。</p>
（也许不是狗屎，反正不想细看，也不想是其他的什么屎……）</p>
杜氏只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后退着就想吐。</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