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种表演实在难以看出世家小姐们的品行,不如让她们各自散去,孤想看看她们平常是何样子。” 慕容言点头道,“拓跋太子所言有理。” 于是,皇上下令,让各位夫人和小姐不必拘束,在皇宫中随便逛逛。 “拓跋太子若有喜欢的人,及时跟朕说。” “这是自然。” 待众人散去之后,拓跋宏也随着她们的脚步而去,他终于找到和之晗私下见面的机会了。 不过,他还留有一丝理智,并没有马上走到她们面前。 而是有意无意地观察了一下其他夫人和小姐,看她们之间的相处模式。 拓跋宏越看越觉得他家之晗最好,简直无人能及。 无论是样貌,还是端庄稳住,他与她就是天作之合。 慕容言见他看向徐家母女和谢家母女的位置,眉头不禁皱了皱,不是说不喜欢徐家姑娘吗?怎么还看? 最重要的是,他为什么看向谢家姑娘?柏锦绝不是他的良缘。 “拓跋太子,若是觉得有眼缘,可以上前去交谈一番。” “有劳皇上了,那孤就去凑凑热闹。” “请便。” 小春子看着自己主子的脸色铁青,心里直犯嘀咕,这拓跋太子不会看上谢柏锦了吧?这不是往皇上心窝子上戳吗? 他是没眼看了,希望东岳太子自求多福吧。 言罢,拓跋宏径直走向云之晗和谢柏锦。 “谢夫人、谢姑娘,在下拓跋宏,东岳太子。” 云之晗看他瘦了不少,相信他这些日子也受了不少苦。 “臣见过拓跋太子。” 柏锦就笑笑,也没说话,她本想走开,留给娘和阿宏叔交谈的时间,但用余光扫了一圈,发现周围人不少,而且到处都是皇上的眼线。 这个时候离开,显然不符合常理,索性她只能站在这里当大灯笼了,还希望娘回去别削她。 “拓跋太子,小女有礼了。” 拓跋宏看着柏锦调皮的样子,内心狂吐槽:这孩子幸灾乐祸的样子真让人又爱又气,在家肯定又气他家之晗了。 “柏锦姑娘,听闻你的爱好与其他小姐不同,可否告知孤,你的爱好是什么?” 柏锦嘿嘿一乐,告知道,“回太子殿下,小女喜欢读兵法,听闻拓跋太子也是将军出身,若有机会,可否交流一番?” “若有缘,自是可以。” 拓跋宏虽然是在与柏锦说话,但目光从未离开过云之晗。 两人都知道有些话没法说,只能默默地注视着彼此。 没过一会儿,拓跋宏就离开二人,去往徐家姑娘那里,之晗在信中提到过这个徐家,说他们和汾阳王沾点关系。 若这样说来,他们对谢家就存在潜在威胁,必须要解决掉。 见到拓跋太子朝她们走来,徐夫人脸上笑开了花,她觉得一定是女儿的努力结果了。 “徐夫人、徐姑娘。” “拓跋太子,妾身有礼了。” “小女徐缘音见过拓跋太子。” “孤方才见徐姑娘琴声动人、舞艺夺目,想必已经练习许久了吧?” “回太子殿下,小女自幼习得琴棋书画,已有十几年了。” 徐夫人赶紧补充道,“拓跋太子有所不知,缘音不仅才艺了得,还通晓四书五经,相信一定能与太子相谈甚欢。” “哦?”拓跋宏哼笑了一声,“如此说来,令媛与谢姑娘还真是完全不同。” 徐夫人一听拓跋太子竟然将自己女儿与谢家那个孽障相提并论,瞬间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 况且,谢家女儿不是不喜欢男人吗?来这里做什么?想到这里,徐夫人灵机一动,这不是嫁祸的最好时机吗? 谢家欺君犯上,将一个恨嫁女许配给东岳太子,造成两国和亲出现阻碍。这时,徐家脱颖而出,拯救了此次危机,赢得圣心。 徐夫人在大脑中浮现出这样的桥段,自己都得意得不行了。 徐缘音见母亲不说话,只能自己回复道,“回太子殿下,小女自小接受正统教育,加之徐家家教十分严格,不敢有逾矩行为。” 言外之意:那谢柏锦就是个野孩子,琴棋书画样样不通也就算了,平日里连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 徐夫人从白日梦里回过神儿来,附和道,“拓跋太子,夫君对小女的教导非常严格,礼仪方面样样周到,太子大可放心。” 拓跋宏满脸尴尬地看着母女俩,他就是来问问情况,怎么感觉自己已经要娶徐家姑娘为妻似的?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徐夫人继续控诉道,“拓跋太子千万不要被谢家姑娘迷惑了,妾身也是为你好。” “哦?徐夫人这是何意?” 徐夫人见他兴致很高,更是得意忘形了,继续说道,“太子有所不知,那谢柏锦是个另类,不喜欢男子,有厌男症。” 谢柏锦心想:她没有厌男症,倒有厌蠢症。 “什么?此事当真?”刚听到这个消息,拓跋宏也为之一怔,但马上反应过来,应该是之晗散播出去的小道消息。 “是真的,而且还是从宫中传来的。” 徐缘音见母亲说得太多了,赶紧打断道,“拓跋太子听听就好,此事毫无依据,只是百姓们在街上道听途说的。” 徐夫人还想辩解一番,被女儿一个眼神堵住了嘴。 她娘太不省心了,这若是传到皇上耳朵里,还不说他们徐家造谣?若是再一查,此消息是从皇宫中传出来的,他们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多谢徐夫人和徐姑娘的提醒,孤一定会多加小心。” 徐缘音提醒道,“太子不必多心,都是传言,不用当真。” “好。” 言罢,拓跋宏就转向别处,刻意地与其他世家小姐和夫人攀谈了一番,主打一个雨露均沾,虽然他没过心,但必须要让大周皇上看到。 一个时辰后,他在小太监的指引下,回到了皇宫。 “拓跋太子回来了?可有心动之人?” “皇上,孤从夫人们那里听到了个传闻,还请皇上能为孤解释。” “是何传闻?”慕容言也十分好奇。 “谢家姑娘的喜好,与众不同是吗?”拓跋宏找不到合适的词,不过他相信,这么大的新闻,皇上肯定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