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玩意儿？参谋长阁下，我没听错吧？可能最近训练炮兵，把我这耳朵震坏了。 我怎么听您说，让我把部队扔这不管了，跑总部医院下棋玩？ 咱可不是那玩物丧志的人啊！ 而且，就咱老李这脑子，还能玩得了围棋？ 再说了，哪怕你让我现学，没个十年八年的也学不好啊！ 还半个月之内，这是哪个臭小子出的馊主意？” “装，你继续装！你小子那点事我还不知道吗？一年前要说你会下围棋，打死我也不相信！ 最近李云龙同志不是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抓住一切时机，不断学习文化知识了吗？ 咱们总后勤部生产的新装备，每次都是李云龙同志最先学会，然后再教给战士们。 听说这围棋对提升智力帮助很大，我想你应该不会放弃这个提升智力的机会吧？” 保密专线不轻易动用，这次用的是普通线路。因此副总参谋长说得隐晦了一些。 副总参谋长的意思是：“你不是被系统强化了吗？会下围棋有问题吗？” “参谋长，要这么说的话，咱也承认。 我确实学了点围棋，不过我只不过了解规则而已，用你们文化人说的话来说，就是只懂一点皮毛。 而且最近新兵训练的事弄的我焦头烂额，哪有功夫下什么围棋？ 说实在的，您找我，还不如找个七八岁的孩子合适呢！ 七八岁的孩子至少有时间学，我本来棋下得就不怎么样，还没时间学！ 重装合成团训练还没有跟上，新兵经过两个月训练，也只达到了以前一般战士的水准，离精兵还差得远。一些无坐力炮、无人机等装备用得不够熟练。 甚至有的兵连枪都用不好！ 现在我哪有时间下棋？” 在李云龙心里，提高战士的战斗力是第一位的，什么教育、医疗、生产这些都要靠后站，更何况这次只涉及一位大夫的去留，而且还是个樱花国大夫。 虽然副总参谋长没明说，李云龙也猜得出来，大概只有自己赢了，这位大夫才能留下来。 “李云龙，我这得批评你了：你觉得这事不重要是吧？ 这也是为了你前段时间说过的医学院校的事，现在学校的房子盖好了。但是就一个空壳子，没人当教员。没教员就招不到学生，这样建设再多的医学院有什么用？ 为了解决教员的事，我和老总跑了趟总部医院。 咱们总部医院的医疗技术水平你也知道，接受过成体系医学教育的，只有外国医生。 水大夫就是这其中的佼佼者。 但是难就难在水大夫是个围棋迷，长时间不下棋浑身难受。 所以他想去南方姜无发那边，除非咱们这边有人能在围棋上胜过他。 如果你能把他留下来，让他到医学院任教，就能培养出成百上千的外科医生。 有了这些医生，说不定就能保住千千万万的伤员的生命。 而且，将来这些医生还能为地方服务，提升咱们整个解放区的医疗水平。 所以，这不是为了一位樱花医生的事，而是为了千千万万伤员和老百姓的生命和健康的事。 其重要程度远远超过你独立旅的新兵训练工作。 人才的重要性相信你也体会到了吧？难道只有飞行员、驾驶员这些人是人才，医学方面的人才就不是人才了吗？ 咱们打鬼子的最终目的是什么？赶走膏药侵略者就是最终目的吗？ 不是的，咱要让老百姓都过上好日子。 那么这个医疗就非常重要了，人都有个生老病死，医学贯穿于其中所有阶段。 医疗水平怎么样，直接关系到人民的幸福感。这可比训练几个兵重要得多！ 再说了，新兵训练也不一定非得你来抓，交给邢副团长和张参谋长都可以嘛！ 我看交给赵政委都没问题！ 你得学会放手，不要事事亲力亲为，你就算浑身是铁，能打几根钉呀？” 李云龙在内心里交战了一会儿，鱼和熊掌不可得兼，舍鱼而取熊掌者也。 问题是哪是鱼，哪是熊掌，还需要盘算一会儿。 况且，哪怕选择了应下这局棋，能下得过人家吗？毕竟李云龙现在也就业余10级左右的水平。 “参谋长，咱老李一向是深明事理的人，分得清轻重。 要说这留住一位世界一流医生，对于咱们整个医疗体系建设来说，确实特别重要。 但是咱也有自知之明啊，就咱这围棋水平，樱花大夫让我八个子都打不住！ 我也是有心无力啊！” “你知道人家什么水平？水大夫你应该听说过。 他的医术没的说，绝对全球顶尖；他的围棋就应该不会有多强吧？ 毕竟绝大多数人精力有限，他的精力主要放在医术上，在围棋上就不会分配多大精力，估计不会太强。 话又说回来了：未战先怯，这可不是你李云龙的风格啊！” “报告！” “什么事？” “军长回电报了。” “好，拿过来吧。” 在给李云龙打这个电话之前，总部给东南方向的军长去了电报，他比较喜好围棋，总部向他询问这个水大夫的棋力大概是什么水平。 副总参谋长看完电报后松了一口气。 “小李啊，好消息啊！ 军长回电报了，电报上说经过多方打听，这个水大夫的棋力，大约刚刚不到初段的水平。 来咱们这边前，曾被樱花名人让仨子，下了三盘，他一盘也没赢。 这下你有信心了吧！” “呵呵呵呵，信心本来还有一点，听您这么一说，现在已经全没了！” “怎么？你连个初段都下不过吗？” 不了解围棋的人，可能会误将初段认为是刚刚入门的水平。 事实上围棋的初段已经步入了高手行列。樱花国的段位，开始是不分职业和业余的。 当时的初段含金量非常高。 后来1982年，我国引入段位制度，再后来有了业余段位。这时候的业余1段和职业初段相比，那是一个在地，一个在天！ 即便如此，业余1段，也不是入门水平。 后世培训班的孩子们，可以说大多数学不到业余1段。 “亲爱的参谋长阁下，樱花国围棋初段，大约和咱们国家顶级高手不相上下吧。 还有那位名人，那不是‘有名的人’的意思，您大概可以理解为樱花国棋力最高的那个人。” 副总参谋长闻之，眼前黑线环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