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心有不平

“你心里有数就好。” 村长见状也不再多说什么。 之后，孔武便离开村委，回了家。 “阿武，没事吧？村长找你干嘛去了？” 孔武到家之后，父母已经从七大爷家回来，父亲看到他便问道。 “没什么，达叔家里的小奇前几天出去玩遇到脏东西了，村长让我去帮忙，现在已经没事了。” 孔武也没有隐瞒，大致说了一下。 “哦，没事就好。” 父亲点点头，便不再追问。 “阿武，这种事你也能解决吗？” 母亲程娟和村里其他妇女一样，也是有点迷信的，听说是脏东西，多少还是有点担心。 “当然，老妈，你可别小看你儿子，我的能力可不是光长身体力量的。” 孔武笑着道。 “行了，知你厉害。” 程娟没好气地白了孔武一眼。 “不行，我得去割点艾草回来，煮水让你洗个澡，把那些霉气给去了。” 尽管孔武一再表示自己有能力消灭那些脏东西，程娟还是更相信她那一套，说完不顾孔武劝阻，提着篮子和弯刀便出门去了。 没过多久，她便提着一篮子的艾草回来，煮了一大锅水给孔武洗澡。 孔武在她的“武力”镇压下，只能乖乖洗了。 第二天，林辉与刘志带着一群镇上的警员再次来到村里。孔武接到通知，当即去了村委，与村长一起陪同他们前往旧窑洞。 他们带了发掘的工具，齐齐动手，很快把旧窑洞的底部挖开，果然在里面发现了一具白骨尸骸。 “孔先生，还要麻烦您随我们回去一趟。” 林辉指挥警员把尸骸打包好装上车，然后对孔武道。 “行，没问题。” 孔武毫不犹豫答应下来。 作为发现人，以及举证人，他也还有很多东西需要与林辉他们沟通交流。 再次仔细勘查过现场之后，众人便离开了。 孔武随着他们来到镇上的警局。 在后续的交流过程中，孔武把从柳青记忆中看到的一切细节认真讲述还原出来。 不仅如此，他还让林辉他们找来模拟画像师，把柳青以及四名凶手的样子给画出来。 做完这一切，林辉便让孔武回去等候消息。 三天后，孔武再次来到镇上警局。 “孔先生，我们通过追查，已经找到遇害人柳青的家属，并且完成了基因比对，确认了她的身份无误。另外四名嫌疑犯的身份也初步得到了确认，他们分别是赵守仁，赵守义兄弟俩，以及李青书和陆行。其中赵守义在三年前因病去世，剩下三人目前都定居在阳城。 只是时间过去太久了，当时认定柳青是离家出走，最终列为失踪人口，没有刑事立案，所以恐怕很难再追究。 另外，因为您所提供的的信息来源太过特殊，难以验证真伪，无法作为实质证据，所以……” 林辉把情况说给孔武听，说到最后，有点说不下去了。 他作为一名觉醒者，其实是相信孔武所提供的的一切都是真实的，然而有些东西要按现有的规矩来。 “呵呵，也就是说，这件事所谓的查证其实就是走个流程，最后只能不了了之对吧？” 孔武闻言笑了。 在笑意之下，隐藏的是一股巨大的愤怒。 好在他还算理智，知道这事不怪林辉，也不怪参与调查的所有警员，只是实际情况就是如此。 他的愤怒主要针对那几个逍遥法外了几十年的凶手。 “对不起……” 林辉同样理解孔武的心情，只能抱以歉意。 “孔先生，那几个人如今身份地位都不一般，您凡事还是要三思而后行。” 林辉显然了解更多信息，最后忍不住提醒孔武一句。 “嗯，我知道了。谢谢你。” 孔武闻言点点头，看起来很平静。 “没事，我就先走了。” 招呼一声，他便径直离开了警局。 从警局出来，孔武沿着街道走了很久。最后他在一个街口停下脚步，在那里开着一家名为青树文具店的小商店。 这家店的店主不是别人，正是柳青的哥哥，柳树。 三十年过去，柳青的父母早已不在人世。 当年她失踪以后，母亲接受不了失去女儿的事实，变得精神失常，没过多久便去世。父亲在十年前因病去世。她哥哥柳树当年为了找她，也意外摔断腿，成了残疾人。 孔武在店门口踌躇很久，最终还是走了进去。 进去之后，他就看到一个头发花白的男子正坐在柜台里，看着一张照片，双眼含泪。 照片上不是别人，正是年轻时的柳青。 孔武走过去，他的脚步声惊动了男子，男子抬头看向他。 “你好，大叔，我是孔武。” 孔武向男子打招呼，同时报上了自己的姓名。 “啊，孔先生，原来是您，您怎么来啦？” 男子，也就是柳青的哥哥柳树，他不久前去过镇上警局，也从林辉他们口中知道孔武以及孔武所做的一切。 他看到孔武到来，显得十分惊讶。 “我刚刚从警局出来，想和您聊聊。” 孔武接着道。 “行，那您快快请坐。” 柳树说着伸手从旁边抽过一张凳子放到孔武面前。 “谢谢。” 孔武说了声谢，然后坐下。 “说起来，你妹妹柳青因为我的缘故，已经彻底在世上消失，大叔你恨我吗？” 孔武坐下之后问了一个有点尖锐的问题。 “怎么会？孔先生，要不是您，我妹妹的死永远无法真相大白，虽然我没办法为她讨回公道，但起码知道了仇人是谁，但愿老天开眼，能够把他们这些畜生都收了。” 柳树说着忍不住老泪纵横。 “大叔，你放心，天理昭昭，恶有恶报，他们会有那一天的。” 孔武看着柳树，十分坚定道。 “谢谢您，孔先生……” 柳树已经从林辉他们那里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只当是孔武在安慰自己。 …… 两人聊了很久，多数时候都是柳树在说，说他与妹妹柳青当年的回忆，说他这些年的种种经历…… 临走的时候，孔武要给对方五万块。 柳树死活不愿意接受，最后还是孔武坚持，说这是给孩子的助学金，柳树才领了其中两万块。 柳树因为家庭变故加上残疾的原因很晚才娶到老婆，如今年过五十，儿子才上初中。 他老婆也是残疾人，全家就靠这家文具店过活。 离开青树文具店，孔武心里依旧郁郁难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