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江南效率很高，拜访完徐兴凯，就前往方文和居所。</p>
不过流程稍有不同。</p>
站在方文和别墅外迎接他的，除了方文和的大秘，还有牛大成。因为卫江南先前电话联系的也是牛大成。</p>
春节期间，拜访省委领导，那必须得先电话联系。</p>
不存在“突然袭击”这一说。</p>
谁要真的搞“突然袭击”，省领导其实无所谓，到时候难堪的，一定是你自己。</p>
“哎呀，江南专员，新年好新年好……”</p>
牛大成本来正在和一位挺胸凸肚的中年干部站在别墅门口聊天，一眼瞅见卫江南，顿时就将那位中年干部撇开，大步迎过来，隔老远就伸出了双手。</p>
脸上的笑容，完全堆不下。</p>
这段时间，牛总可纠结了。</p>
他倒并不在乎自己被卫江南当枪使了一回。官场上这些人，都是八百个心眼子。有枪不使白不使。</p>
他纠结的是，方文和的前程。</p>
或者说得更加直白一点，牛总纠结的是文和书记到底能不能留在青山。只要能留在青山，那牛大成就不慌了。</p>
哪怕不能继续待在省委副书记这样的实权位置上，去省人大省政协那边搞个副职也行啊。只要方文和不离开青山，以他在青山经营多年的关系和影响力，要保他牛大成，还是不成问题的。</p>
牛大成怕的就是方文和被调走。</p>
昨天他专程跑到西州去给卫江南拜年，也是想要探探口风。却没有确切的答复，心里头方得一批。</p>
现在，卫江南主动来给方文和拜年，立马就让牛大成看到了希望。</p>
卫江南略带矜持地和牛总握了手，被牛总和大秘簇拥着进了别墅大门，那位中年干部眼里的羡慕嫉妒，藏都藏不住。</p>
他排了一个多小时的队，才在文和书记客厅里坐了五分钟啊。</p>
向文和书记汇报到一半，就被“赶出来”了。</p>
毫无疑问，这是在给卫江南“腾位置”。</p>
大秘和牛大成一起站在门口迎候，这是何等牛逼？</p>
但官场就这样，除了羡慕嫉妒，也没辙。</p>
恨是不敢恨的。</p>
相比起牛大成和大秘的热情，方文和比较端着，大马金刀地坐在沙发里，见卫江南进门，点头而已。</p>
卫江南自然不会给人留下话柄，同样疾步向前，鞠躬为礼。</p>
“文和书记，新年好！”</p>
“给您拜年了。”</p>
“呵呵，小卫同志，新年好！”</p>
方文和这才站起身来，伸出手和卫江南搭了一下。</p>
“请坐吧！”</p>
接下来，方文和询问了卫江南在西州的工作情况和今后对工作的规划。</p>
卫江南简单汇报了一番。</p>
方文和微微颔首，说道：“小卫啊，经济建设这个方面，是省政府那边主管的，我就不给你什么建议了。如果在干部问题上遇到什么困难，你可以来找我。”</p>
好吧，这就是方文和开出来的筹码。</p>
作为省委专职副书记，方文和的工作职责，就是协助省委书记管好干部工作。书记，专职副书记，组织部长，是干部工作正管的“三驾马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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