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马萍走后,我对马佳乐问道:“咋的,你这小子对马萍有意思?” 马佳乐说道:“这不废话嘛,我马佳乐喜欢马萍的事谁不清楚。” 我调侃道:“你俩估计没戏,你姓马,马萍也姓马,都是本家人,不能结婚的。” 马佳乐一本正经地说道:“我问过我爷爷,我爷爷说我们祖上是从南京迁过来的马家,马萍的祖上是本地的马家,我们不是一脉的人,可以结婚。” 我笑道:“可以啊,看来是玩真的了。” 马佳乐说道:“我真的决定此生非马萍不娶了,哥几个给我帮个忙啊,等我跟马萍结婚时,我给你俩包个大大的红包,等我俩的孩子出生后,你俩就是我孩子的干爹。” 刘鹏程说道:“小样,没出息的样子,说的好像这世界上只剩马萍一个女人了,虽然她长得挺漂亮的,但太泼辣了,你这家伙估计降不住她啊。” 马佳乐一脸猥琐地说道:“谁说我降她了,她降住我就行了,我要做她的小奶狗。” 我和刘鹏程骂道:“恶心……”。 不一会,马萍抬着一个箱子进来了。 我瞥了一眼箱子,里面是两瓶茅台酒和一瓶红酒。 我对马萍说道:“咋的,今晚让我们白酒兑红酒?” 马萍说道:“白酒是你们的,红酒是本姑娘的,我也要跟你们一起喝酒。” 刘鹏程说道:“咋的?你要喝酒?这老马爷难道管不住你这小妮子了,你要上天了?” 马萍说道:“没事,我爷爷允许我喝酒,这红酒还是他给我的呢,我爷爷还说你们三个放开喝,酒管够,喝醉了就睡在我家。” 马佳乐说道:“我这爷爷也真是的,还让我们放开喝,喝坏了咋办?” 马萍说道:“别乱攀关系,是我爷爷,不是你爷爷,我爷爷说喝坏了让博文治,治不好了让他师父治。” 我们大家笑了起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我对马萍说道:“马萍儿,你看我们家的佳乐一表人才,而且还是个富二代,家里有花不完的钱,最最最重要的是你家就这么一个女儿,以后你嫁给佳乐了不用再为孩子姓啥发愁了,反正都姓马嘛,跟倒插门一样,要不你好好考虑一下佳乐。” 马佳乐忙放下手中的筷子说道:“对对对,三弟说的对,我就打算给马萍家倒插门了,我家里人都同意了。” 马萍打了一下马佳乐,骂道:“你就没个正形,我就答应嫁给你了,你能立马娶我吗,我们才初一,最起码要等到大学毕业了再说这个事。” 刘鹏程说道:“有戏,有戏啊,马佳乐,你有戏了,明天就叫你爸来马萍家提亲,先定个娃娃亲,等以后长大了再领证办酒席。” 马萍骂道:“刘鹏程,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赶紧闭嘴吧。” 接下来,我们有说有笑地喝酒,足足喝了三瓶茅台酒,马萍也喝了一瓶红酒,就在大家醉得五迷三道时,刘鹏程撺掇让马佳乐和马萍拜天地……,后来我啥也记不清了。 第二天我睁开眼睛,打量了好一会,才发现我是睡在马萍家,旁边睡的是马佳乐和刘鹏程。 早饭时,老马爷突然对我问道:“小子,这徐嘉怡是谁家的姑娘啊?” 我一脸惊恐,问道:“老马爷,你咋知道徐嘉怡啊?” 老马爷笑道:“昨晚你这小子喝大了,非得要去找徐嘉怡,一会说要去娶那女娃,一会又骂那女娃是个坏人,你都折腾了半个晚上啊。” 马萍的老爹笑着说道:“昨晚你这小子打了半个晚上的电话,手机没话费了才睡着的,看来你这小子也是个不老实的人啊。” 我连忙掏出手机看了一下通话记录,发现我竟然跟徐嘉怡通了两个多小时的电话,我觉得浑身都冒汗,真是太丢人了。 我看了一眼刘鹏程,他说道:“我啥都不知道,我昨晚直接醉死在包厢了。” 我看了一眼马佳乐,他瞥了我一眼,说道:“我吃饱了,我还有点事,先走了。”他起身就往外跑。 我觉得此时此刻,我最好也跟他跑,我要留在这里,能把自己羞死。 当我跟着马佳乐跑出来后,马佳乐垂头丧气地说道:“唉!三弟啊,昨晚你打个电话算个毛线,二哥我真是丢人丢大发了,我现在都有想死的冲动了。” 我问道:“你咋了啊?” 马佳乐哭丧着脸说道:“我听马萍说,t的我昨晚非得要跟她入洞房,而且还跑到他老爹面前左一个要娶她女儿,右一个要来他家倒插门,而且我对马萍的爸爸一会叫老丈人,一会叫爸爸的,对她妈妈也一样,这还不算是,我t的竟然还要了人家们的改口费。”说着,他从兜里拿出一沓钱,貌似有三千多。 我一听,顿时乐了,说道:“既然事已至此,你只能去人家家里提亲了,像鹏程说的那样,定个娃娃亲,不然,我觉得马萍的爸爸得捏死你。” 马佳乐说道:“也罢,只能这样了,我现在就去找我爸爸,今天要么我爸在家打死我,要么他带我来提亲,只有这两个选择。”说完,他匆匆向家里走去。 我拿出手机,看着昨晚的通话记录,我特想给自己狠狠扇两巴掌,我他妈的给徐嘉怡打个毛线的电话啊。 正当我看着手机悔恨时,我手机来了个信息,是有人给我交了一百块的电话费,接着,手机上连续来了好几十个信息,都是徐嘉怡发的,其中有一个信息我至今都记得,内容是“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我翻看着一条又一条的信息,心都累了,我发誓以后再也不喝酒了,就是喝酒也不能喝醉,如果喝醉了坚决不给任何人打电话……。 正当我内心悔恨时,手机响了,是马玉军打来的。 我:“喂,马叔。” 马玉军:“博文,你起床了吗?” 我:“起床了,咋了,马叔,有事吗?” 马玉军:“你回来吧,你们的韩老师昨晚联系我了,今天你去给他家人看病。” 我:“知道了,我这就回来。” 等会回到家后,院子里博和坐在博舟身边,两人聊着天。 博和看见我,起身道:“博文,马叔有事来不了,我带你去吧。” 我点了点头,只要有人带我去就行,因为我一个人去老师家,心里多少还是有点发怵的。 走出大门,博和让我上了一辆白色的宝马车。 我看着这车,问道:“师兄,这车是你的吗?” 博和回道:“是的,我前几天刚买的,每次出门都让马叔接送,我不好意思。” 坐上车后,我感叹道:“师兄,你们真有钱啊,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跟你一样有钱。” 博和眼睛盯着路,说道:“如果人的愿望能实现的话,我希望你一辈子都不是那么有钱,平平淡淡过完这一生。” 我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博和,心里想着,这家伙真是个书呆子啊,咋希望我一直穷啊,我虽然本事不大,或许以后也买不起这种车,但你好歹说个善意的谎言嘛,真是的。 我对博和说道:“师兄,你如果不会说话,可以闭嘴,你是我师兄,咋盼着我成为穷光蛋啊,真是的。” 博和说道:“我说的是心里话,所有的东西都是有代价的,我这辈子估计已经回不了头了,我希望你不要走我的老路。” 我问道:“你咋了啊,你不是刚从北大毕业嘛,前途一片光明,咋能说回不了头啊,莫非你后悔读大学了?” 博和笑了一下,说道:“有些事以后你就知道了,能答应哥一件事吗?” 我点头道:“可以,别说一件,十件都行。” 博和说道:“如果哪天我死了,你把我的骨灰撒到我们道观所处的那山的山顶上,我想永远看着那片地方。” 我呸呸呸了几口,说道:“你乱说啥话呢,你估计活得比我都久。” 博和说道:“我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说说死亡没啥,但你一定要记得我说的话啊。” 我点头道:“我记住了,等你以后老死了,我一定将你的骨灰撒在那山顶上。” 博和轻轻松了一口气。 我看着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忙说道:“师兄,停车。” 博和用疑惑地眼神看了我一眼,问道:“停车干什么啊?” 我说道:“赶紧停车,我要做件事。” 博和将车停在了路边。 我一把抓过他手,左右手轮番号了一下脉,发现他的脉象很正常,只是稍微有点肾虚,这让我松了一口气。 博和看着我的举动,问道:“你给我号脉干啥啊?” 我说道:“刚才你乱七八糟说了一通,我以为你得了绝症,还好,你身体倍棒,只是有点肾虚,等今晚我给你配点补肾的药。” 博和笑了一下,说道:“我不可能有绝症,即使有,不是还有元儒师叔嘛,至于你给我配补肾的药,我劝你还是算了,你配的药我可不敢吃,我怕你毒死我。” 我尴尬的笑了一下,说道:“不就前几天给你搞了点麻沸散嘛,你至于这样嘛。” 博和说道:“你那次都把我搞出阴影了,反正我现在不敢吃你的药了,以后等你中医彻底学好了,我再吃你的药。” 我说道:“不用以后了,我现在就会补肾,我师父已经教我了,用八味肾气丸做加减就行。” 博和摇头道:“算了,我还是不相信你。” 我撇了一下嘴,说道:“切,不相信我的实力,等会去韩老师家,我给你露一手,让你开开眼。” 博和说到:“行,你就让我开开眼。” 等我和博和来到教育局家属院门口时,韩老师在门口正等我俩。 简单聊了几句话后,我和博和跟着韩老师去了他家。 坐在客厅,韩老师的妻子给我们倒了一杯水,韩老师说道:“博文,昨天在学校我没给你细说,我家生病的人就是我的女儿,这病太怪了,我带她去了好几个医院,治疗一点效果都没有,听我老家的人说,是鬼上身了,我都准备带我女儿去找个神婆看一下。” 我说道:“韩老师,我先观察一下,如果我治不了,你再去找神婆吧。” 韩老师说道:“也行,什么时候开始治啊?” 我说道:“我先看一下病人吧,诊断一下后才知道。” 韩老师说道:“行,我这就把我女儿叫出来。” 韩老师起身,去了一间房子,不一会,跟他一起走出来了一个像大学生模样的女生。 我一眼看过去,我已经有八成的几率能断定这女生不是鬼上身证,因为她很正常。 当她坐在我身边后,我对她问道:“姐姐,你什么情况,给我说一说。” 她说道:“我这个病很奇怪,我不知道怎么形容,反正就是很奇怪。” 我问道:“怎么个奇怪法啊?” 她回道:“就是我心里想去外面散散步,但一出门,我就又不想去了,回家后,我又想出去,一直会在门外和门里做纠结,而且我吃饭时,吃着吃着就突然感觉饭不好吃了,有时候心里想吃饭,但不管多好吃的东西,吃两口我就觉得不想吃了,而且我不睡觉时,想睡觉,躺下了吧,又不想睡觉,觉得我脑子里是两个人,一个人让我干这个,一个人又不让我干这个,我干啥事都很纠结,不是心里的纠结,而是真正身体上的纠结,我每时每刻都觉得脑子和身体是两个人在角色互换。” 我拿起她的手,先是在右手中指处号了一下脉,中指处没有异动,接着我号了一下她双手的脉,发现脉象很正常,没有任何着病的迹象。 这病人脉象正常,面色正常,思路清晰,这证明她没病嘛,但要说没病,她所描述的情况说明她的身体的确有点不正常,这让我一时不知如何下手。 我思考了一会,问道:“姐姐,你会不会听见或者看见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她摇头道:“不会。” 我继续问道:“除了你说的那些情况之外,你身体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她摇头道:“没有。” 我彻底懵了,感觉这女的不会是装的病吧,咋能有这种情况啊。 韩老师问道:“博文,我女儿是不是鬼上身?” 我摇头道:“不是,她身体很正常。” 韩老师叹了一口气,说道:“所有给她看病的医生都是这样说的。”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冷静下来后,心里挨个思考《伤寒》和刚学不多的《金匮》上的各种证。 后续的半个小时,我陷入了沉思中,将所学的知识全部捋了一遍。 当我捋到《金匮》上时,突然想到一个证,我觉得这个证跟这女生的表现有点像。 我对她说道:“姐姐,我现在说一段话,你感觉一下,是不是跟你的情况很像。” 她点头道:“行。” 我说道:“意欲食,复不能食,常默默然,欲卧不能卧,欲行不能行,饮食或有美时,或有不欲闻食味时,如寒无寒,如热无热。” 她点头道:“对,你说的这些都跟我的情况一模一样。” 我继续问道:“你口苦吗?” 她回道:“有口苦的情况。” 我继续问道:“你的小便颜色深还是浅?” 她回道:“颜色很正常。” 此时,我长长舒了一口气,对她说道:“你的这病好治,只需要两味药就能搞定。” 韩老师问道:“博文,我女儿得了什么病啊?” 我回道:“韩老师,姐姐得的这病在中医上叫‘百合证’,在《金匮要略》上有记载。” 韩老师松了一口气,说道:“那怎么治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