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话不表,到晚饭后,马玉军对老村长说道:“叔,今晚我出手先试探一下那邪祟的深浅,这样我才能做相应的准备,为了避免那邪祟冲撞到生人,同时也为了我施法过程中被人打断,你老人家今晚给村民说一声,晚上早早的睡觉,十一点后就不要出门了。” 老村长点了点头。 马玉军补充道:“叔,一定要通知到每个村民,如果今晚的施法过程中,一旦被生人打断,那邪祟必会逃跑,到时不知得死多少人。” 老村长身体怔了一下,说道:“马先生放心,我老汉别的不敢保证,今晚九点后但凡谁敢跑出家门,我老汉必定会将他逐出村子,不能让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说完,老村长出门去张罗村民开会去了。 我由于好奇,跟着老村长去了会场。 半个小时后,会场中坐了很多人,放眼过去,全是老人小孩和女人,后来了解到之所以没有一个男人,是因为村里的男人吃流水席时都喝醉了。 或许有人会问,难道这村里所有男人都喝酒吗,就没有一两个不喝酒的男人吗。 我可以肯定的说,那天村里的所有男人都喝醉了,就是老村长,也在会开完后,自斟自饮了半瓶白酒,喝到说话都打结了。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是因为马玉军在流水席上对村民说白酒能提高自身的阳气,邪祟只侵害阳气弱的人,不敢侵害阳气足的人。 这话一说下去,村里的男人不管能不能喝酒,都开始在流水席上大口喝白酒。 晚上十一点左右,我跟着马玉军往用木板挡起来的那个地方走去 走到地方时,三个人朝马玉军走来,这三个人我都认识,是韦豪、薛军和小五。 简单打过招呼后,马玉军问道:“都准备好了吗?” 薛军说道:“已经放了一天了,估计下面的毒气差不多没了。” 马玉军点了点头,说道:“按计划开始吧。” 三人均点了点头,韦豪往路边跑去,不到五分钟,将一个厢式货车开了过来。 同时,当薛军和小五拉开一块遮挡的板子时,我看见一个黑乎乎的洞口,洞口边胡乱放着一些青砖。 我看着那个黑乎乎的洞口和那些青砖,两个字出现在脑海中——古墓。 我之所以知道古墓,是因为平时跟薛军聊天时,偶然间说起古董,他给我讲了很多关于古墓的知识,同时我也被他的丰富历史知识折服,我当时以为他是个历史爱好者,直到很久后,我清楚的确定他就是个土夫子,关于他的故事,我在后文书中再讲。 不好意思,又开始讲闲话了,好了,故事继续。 当我在打量那个洞口时,薛军和小五从走进厢式货车里,不大一会,再出现时,两人已经是全副武装,脸上戴着医用口罩、身上穿的是厚厚的军大衣,脚上是水靴、手上拿着手电筒、蛇皮袋……。 两人依次跳进了那个坑里,韦豪站在洞口上面。 当我正想走到洞口瞧一眼时,马玉军拉了一下我,带我走到车旁边,对我说道:“博文,本不想让你看见这些,但你非要跟过来,后面的事你不要看了,看多了说不定以后会对你有影响,现在你去老村长家,到家就睡觉,就当这些事你都没看见,永远不要跟任何人说你今晚看见的事。 我重重的点了点头,转身往村长家走去。 其实我心里特想再看一会,但通过马玉军的表情和语气,我意识到后面发生的事,我是坚决不能看的。 躺在老村长家的床上,我久久无法入睡,因为从薛军和小五全副武装下墓后,我已经意识到这不是一场降妖除魔的法事,而是一场彻彻底底的盗墓活动,同时,我开始担心马玉军,怕他出现危险。 昏昏沉沉的入睡后,我梦见那古墓里跳出来了个僵尸,追着我和马玉军咬,我想跑,却怎么也跑不快。 噩梦惊醒我后,天已经大亮了,由于心里牵挂着马玉军,我忙起身穿好衣服,准备去那古墓边看一下。 但刚走出房间,听见客厅里有马玉军的声音。 走进客厅后,发现马玉军跟村长,以及几个老头在聊天,看着马玉军风轻云淡的样子,我知道一切顺利。 马玉军看我进来,对我问道:“博文,做完休息的咋样?” 看马玉军没事,我心里的石头落地了,长长吐了一口气后,对马玉军回答道:“马叔,我休息的很好。” 马玉军点了点头,对我说道:“去洗脸吧,牙刷我给你准备好了,洗漱完,吃完早饭后去学校,你老师都给我打电话了,说你昨天逃学的事。” 我点了点头,其实我知道马玉军说老师给他打电话是假的,因为我老师压根不知道他的电话,或许是我师父给他打电话了,或许是压根没人给他打电话,但通过昨晚的事,我也深知这地方我是不能再待了,师父说过,有些事别说坚决不能参与,就是看也不能看。 早饭后,我准备开车离开时,马玉军坐在副驾驶上,对我说道:“博文,你不应该来这里,有些事,你不应该看的,昨晚看见的事就忘了吧,给谁都别说了,永远别说。” 我重重的点了点头,对马玉军说道:“放心吧,马叔,昨晚我在老村长家睡了一宿,什么也没看见。” 马玉军笑着摸了摸我的头,接着又从兜里拿出一沓钱说道:“这点钱拿回去花吧,你不是说最好的金鱼在京城里嘛,等寒假时我带你去京城淘几条最好的。” 我笑了,这是开心的笑,自从郭建民说最好的金鱼在京城后,我就对去京城心心念念。 “好,一言为定,马叔”我开心的说道。 马玉军回道:“一言为定。” 当马玉军将手中的钱递给我时,我本想拒绝,但突然想到江湖中的规矩——封口费。 于是我接过钱后,对马玉军说道:“放心吧,马叔,规矩我懂。” 马玉军疑惑的看着我,问道:“什么规矩你懂?” 我说道:“这钱就是封口费嘛,既然拿封口费了,那有些事就打死都不能说,这是江湖规矩。” 马玉军看了我一眼,在我头上轻轻拍了一巴掌后,说道:“滚犊子,什么封口费不封口费的,你小子最好少看一点武侠小说,这钱是我给你的,但不是什么封口费,等会到县上后拿这钱,给这捷达车换个机油保养一下,剩下的你花吧。”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 等离开村后,我数了一下钱,是四千多。 回到县上,我找了个修理店换了个机油等等的,才花了二百多块,当我看着剩下的钱,心里认定这就是封口费,同时,也下定决心将那晚发生的事深深的藏在心里。 有人会问我,刘鹏程去哪了,那货平时就是个一周逃课三天的主,早饭后我叫他去学校,他是死活不去,最后只有我一人回学校了,而他,还在那村里吃流水席呢。 后来,我听刘鹏程说,流水席结束的那晚,全村搞了个挨家挨户的驱鬼仪式,而我的马叔,则作了整整一天的法事,最后在那个挖出青砖的地方修了一个所谓的镇魔塔。 截止到今天,那塔还在,平时初一十五好多村民经常在那塔前烧香磕头。 也就在那村子里所谓的法事结束半个月后,马玉军在赵宁房子所在的家属院里买了一套房。 这个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懂行的人能看出来马玉军在那村子里干了什么。关于喝白酒提高身体的阳气,鬼物不侵这理论,我可以肯定的说是假的,之所以马玉军杜撰这个理论,不过是让整村的男人都丧失“战斗力”罢了。 说到这,我再啰嗦几句,就是到了今天,发动整个村子搞封建迷信活动的情况依旧存在,也有人对此活动深信不疑,其实民俗是民俗,封建迷信活动是封建迷信活动,这两者不能等同,如今有很多封建迷信活动披着民俗的外衣大行其道,但依旧改变不了封建迷信的本质。 各位读者耐心看下去,等这本书完成后,或许你就明白了到底哪些是封建迷信活动,或许你就是曾经那个被骗而不知被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