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很快收回了目光,也没有说出心中所想,而是拿出了一张破旧的兽皮。 “这就是本座为何急于突破元婴,占据朝阳城的原因。” 大长老看完后,身躯一震,似不愿相信,眼中罕见的露出一丝恐惧。 其余人更是好奇这兽皮上到底记载了什么,竟然让元婴修士也惊惧不已,二长老看完后却是面露疑惑,不知大长老为何会如此恐惧。 渊奇接过兽皮,上面只有短短数十字。 “北冥之祸,源于北海,青鸾现世,海族归来,朝阳城下,一阵混元。” “海族!”渊奇喃喃,将手中兽皮递给了白婉清,他倒是见过数次海族的尸体,不过却是不知大长老为何面带恐惧,莫非这海族存在异变。 待所有长老看完后,宗主才说道:“你们可能不知晓海族,这海族不是此星种族,而是来自星外,此种族拥有一项极其恐怖的能力,可以幻化成任何生灵,连同修为气息分毫不差,如同分身一般。” “万年前,此星曾降临了数名海族,祸害一方,吞噬了无数修士,而唯一能鉴别此种族的方法,便是朝阳城下的混元大阵,一旦海族靠近,便会显露真身,当时仅存的修士齐聚朝阳城,不再外出,降临的海族没有了修士吞噬,纷纷衰老起来,逐渐死亡。”大长老心有余悸的说道,此事他也是从古籍中所知,面对亲近之人的偷袭,很难应对。 渊奇倒是不知这海族竟然还有这等能力,难怪大长老等人面露恐惧,若是幻化成刘知源白婉清等人,从其背后偷袭,连渊奇也无法从容应对。 众人也是明白了朝阳城的重要性,趁早占据一席之地,可保宗内修士无恙。 “让宗内修士准备!三日后,迁居朝阳城,我与大长老先行一步。”宗主说道,以他二人元婴修为,直接去城内将原本飞羽门的地盘抢下来,以便宗内修士直接进入。 众人不敢怠慢,纷纷下去准备,低阶修士一听是进驻朝阳城,激动不已,渊奇看了一眼生活了数十年的地方,眼中闪过一丝留念,朝宗门广场上飞去。 “想不到宗门竟然有两名元婴修士!” “嘿嘿!据说朝阳城内灵气远比此地浓郁,此番进入朝阳城,在下必然能突破筑基中期。” 广场上数千人熙熙攘攘,吵闹不停,心中满是入城后的激动。 二长老一声令下,数千人直接开拔,浩浩荡荡的队伍拉出了百丈,二长老与刘知源在前,缓慢飞行,队伍中,炼气修士被安排在中间,外围是近百名筑基修士,其余结丹长老立于队伍两侧,渊奇与白婉清则是断后。 “想不到此生竟然能在朝阳城中占据一席之地!”白婉清捋了捋额前的发丝叹道。 “白姐可曾听闻过这海族?” 白婉清摇了摇头,万年前的事情,她自然是不知晓,若不是宗主与大长老所说,她还是第一次听闻这个种族。 渊奇则想到了入城之后的事情,一旦海族出现,或许其他元婴修士也会齐聚朝阳城,说不准会发生一场内乱,而混元阵的存在,或许还有人知晓。 以队伍内炼气修士的速度,等赶到朝阳城时,怕是要花费一年光景,这让渊奇有些无奈,只可惜宗门内没有战舟,不像渊奇在地行宗时那般方便,此刻也没有时间找人布置传送阵。 没出过宗门地界的修士,一路上好奇不已,让渊奇想起了自己在地行宗时的岁月。 “元婴!化神!不知何时才能回到元尘星!”渊奇心中叹道,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嗯?你想到了亲人?”白婉清察觉到了渊奇的异样,轻声问道,毕竟已经过去了数十年,想必渊奇必然会心有念想。 渊奇只是轻嗯了一声,便不再想此事,而是警惕其四周起来,这番队伍太过瞩目,难免会有不开眼之人前来招惹。 “小弟来此星前可有道侣?”白婉清忽然问道,紧盯着渊奇。 渊奇一愣,沉吟少许后,摇了摇头,他不打算将江雪之事说出,此事唯有修为突破化神,才有前去寻找的资格,而四圣之心也还缺少两枚。 “其实宗内有不少貌美的女子,以小弟的修为与模样,定然手到擒来。”白婉清闻言朝渊奇笑道。 渊奇看上去也就双十年华,模样虽说不上异常俊俏,但也不差,再加上结丹后期的修为,若是追求宗内的弟子,的确是容易。 “白姐可不要取笑我了,小弟暂时没有寻找道侣的打算。”渊奇苦笑道。 见渊奇囧样,,白婉清也不再说道侣之事,而是与渊奇一般,看向四周。 此刻的朝阳城内,凌云殿中,四名元婴修士一片祥和,没有出现争斗,在两人出现后,说明了来意,另外两人迫于淫威,不敢不从,特别是其中一人还有一丝不明的威压。 “哈哈哈!两位道友能看上飞羽门的地界,倒是眼光不差,我殿自会将修士撤出。” “不错!老夫也会将宗内的修士撤出。”两人心照不宣,反正早已将飞羽门内的一切瓜分,只是一方地界而已,让与两人也无所谓。 “那便多谢两位道友了,日后我等三股势力还需多多交流!”大长老笑道,此事的顺利超出了他的预料,还以为要与其战上一场,没想到两人倒是识趣,看向宗主时,多了一丝敬畏,那一丝威压,连他都有些心惊。 很快两股势力开始撤出,宗主一人留在了飞羽门旧址,而大长老正朝来时的方向飞去,既然城内已经解决,自然是要去查看一番宗内修士行进到了何处,虽有数名结丹修士照拂,但难免会有波折。 一路上,倒是没有修士前来招惹,不过炼气修士飞行数日,便要停下恢复,使行进速度大减,却也无可奈何。 一处平原上,数千人停留,渊奇坐在一棵树前,看向四长老的方向,心中微叹,此刻的四长老身上死气浓郁,怕是已到了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