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小杨，你那些师兄师姐们都好奇，这位病患为何会患上如此奇异的病症呢？\"禹杰离开后，李杰邦带着学生们折返，意在让他们通过实践拓宽眼界，增长学识。 杨光暂且抛开对李杰邦微妙变化的思量，条理清晰地解释道：\"晚间说梦话的现象，原因可以分为生理性和病理性两类。生理性的，如日间压力过大、情绪紧张、过度疲劳或晚餐过饱，皆能使夜晚大脑神经保持高度兴奋状态，进而出现说梦话的情形。至于病理性，则涉及到肾虚、心火炽盛、植物神经功能紊乱及神经衰弱等疾病。\" \"至于眼前这位患者，更多的是受到生理因素影响。他自幼贫寒，凭借个人才智与时代赋予的机遇，如电光石火般问鼎西江首富，国内亦属翘楚。这份荣耀之下，任谁都会激动异常。只因身份特殊，这份喜悦不便与外人言说。\" \"常言道，能力越大，责任越重，压力也随之倍增。患者现况便是如此，财富来得太快，难免忧心是否根基不稳，如同镜花水月。这层忧虑无疑在他心中铸成了沉重的负担，加上他所处高位，诸多秘辛纷至沓来，超乎寻常想象。\" 即便是姚倩倩姐妹，此刻也领悟到，在这般沉重压力与难以言喻的喜悦交织之下，患病也就不难理解了。 \"小杨，你再详细给他们讲讲，如何治疗这类疾病吧！\"李杰邦补充道。中医与西医的一大差异在于，中医更重视案例教学，每个案例都是活生生的教材。 尽管杨光清楚，即便说明白，他们也难学以致用，但能增长见识总是好的。他打了个比方：\"黄金在某些时刻会黯然失色，但一经擦拭便能恢复光泽。\" 杨光的话语简单易懂，黄金正是因其特质而价值连城。 \"人的神经系统亦是如此。各种情绪虽无形无质，却在经络中潜藏。我之所以采用一百零八根银针，目的就如同用抹布擦去黄金表面的尘埃，让情绪得以疏导。\" \"难怪杨大夫之前要病人体验极致的喜怒哀乐！\"姚倩倩豁然开朗，\"这是为了让病人的情感彻底释放，而后一举根治。\" 杨光轻轻点头，中医之奥秘恰在于此。\"倩倩所言极是。先前的七寸主针，便是用来固定，确保病人情绪于经络显现后不再潜藏。主针越长，压制效果越强。\" \"现在，你们该见识到中医的神奇了吧！\"李杰邦笑道，\"小杨确有过人天赋，但只要你们努力，未必不能达到他的境界。\"杨光深知师父的用心，中医传承者寥寥，有潜力的苗子不可多得，便说：\"有人认为中医不如西医，赚钱亦不及西医，但你们也看到了，我随意几针，便有两千元进账。以此类推，月入五位数并不难。\" \"可我明明听见那人说给你两千万呢！\"姚娟娟一语戳中要害。 杨光险些喷出口中茶水，彭超越确有此言，但他哪里敢收？ \"小姑娘说得对，诊金正是两千万。\"随着姚娟娟的话音，一名四十左右的女子步入房间，众人一眼认出，这是彭超越的正妻孙海莲。 在杨光一行离开后，孙海莲再见彭超越，其精神大有好转，她对杨光的感激更甚。她深知，若彭超越病情不愈，极有可能被永久羁押。普通人说梦话无关紧要，但一个握有众多国家机密的人，政府绝不会允许他在外。若真如此，孤儿寡母难以维系西江首富的庞大产业。 而今难题已解，彭超越只需两年监禁，两年虽长，但孙海莲自信能够撑过。因为有了希望，自然能激发无限可能。除感激杨光，对商人彭超越而言，得知杨光的人脉与能力后，自然希望能结交。彭超越这两年无法外出，孙海莲一人难以保障企业免遭吞并，彭超越便为她寻找靠山。 彭家早前也有盟友，但得知彭超越入狱后纷纷疏远，令他十分失望。既然对方无情，他也不必客气，每年花费巨资却保不住家人的安宁，反有人落井下石。于是，彭超越果断放弃旧援，另寻有力的依靠。 彭超越不知，孙海莲已打探到杨光的背景。得知梁同风无条件赠予杨光股份，黎泽韶更是将整个宝玉堂相赠，加之杨光与石南父辈交情匪浅，夫妇俩立刻意识到，要在西江发展，杨光是不可或缺的关键人物。 再说，即使杨光能力未及他们预期，结交这样一位神医，对他们总是有益无害。 \"这，这……\"李杰邦的学生们，包括姚家姐妹及余氏诊所的旧部，四位护士，还有省人民医院的两位中医，听到那两千万的诊金，皆愣若木人。 两千万，中医竟如此赚钱？更关键的是，杨光似乎并未付出什么代价。 如同那些护士，他们的日常以调配药物为主，至于治疗疾病，能掌握自然最好，否则也无关紧要。然而，被王尚兴派至李杰邦处深造的两位中医，最初其实心向西医，只因高考时未能如愿，这些年里，免不了遭受旁人的冷嘲热讽。 由于缺少病患，他们的收入远不及昔日西医同窗，甚至曾几何时，内心挣扎是否应转投西医门下。直至王尚兴安排二人进入一家不起眼的小诊所进修，二人一度误以为这是遭逢辞退的前兆。直至遇见李杰邦，方恍然大悟，王尚兴非但无意摒弃，实则是对他们寄予厚望。 那间狭小诊所，日均流水竟超数千元，虽与他们无直接关联，关键还是在于李杰邦精湛的医术，以及毫无保留的教学态度，使二人意识到，或许有一天，他们也能攀登至李杰邦的高度。 并非中医无利可图，实为医术尚需锤炼。 相较于李杰邦，杨光此举堪比\"合法抢劫\"，其速度甚至超越抢银行，且无需承担任何法律风险。如今，求医之人络绎不绝，杨光不得不接，至此，医者生涯方显真谛。 姚家姐妹心中亦有共鸣，回想起月余前，出卖尊严换来的仅是一纸薄薪，还得承受丁静的盘剥。而今，杨光寥寥数根银针，便收获了她们梦寐难求的财富。 显然，姐妹俩选择学习中医而非投身服务业是明智之举。短期虽收入减少，但未来潜力无限，二人心中充满感激，幸得遇贵人杨光。 \"杨大夫，您现在是否有空，我想与您谈谈。\"孙海莲边说边递上手中的支票。 杨光自然未伸手接过，他接受梁同风的股权，是因为梁同风购得雨阳湖大酒店时，他发挥了重要作用；接受黎泽韶的诊所，则因黎泽韶是他师伯。但若仅为治愈彭超越便收取两千万元诊费，他断然不会接受。 \"孙总必有其它事相谈吧！\"杨光道。 \"我想邀请李大夫担任我们公司的副董事长。\"孙海莲此言一出，众皆愕然。 姚倩倩等人自知此番谈话非他们所能参与，纷纷起身告退，留下李杰邦一脸茫然，视线转向杨光。 孙海莲意识到自己的唐突，随即讲述人人乐公司的困境：\"人人乐表面风光，实则深处险境，诸多势力虎视眈眈。它是我与超越毕生心血，家中其他产业可舍，唯独此公司……\" \"冒昧拜访二位大夫确实不妥，但人人乐正处危急关头。论经营，我自信尚可，然而来自官场的压力，超越在时还能应付，但他此番行差踏错，政府的处理我无从辩驳，只可惜我一介女流……\" \"可找小杨也无济于事啊！\"李杰邦心中有数，尽管孙海莲说是为他设的职位，但她真正需要的，还是他的弟子，正如梁同风的股份最终受益者其实是杨光。 \"李大夫，杨大夫，不论是梁大龙还是梁同风，我们都颇为熟识。\"孙海莲道。 对此，杨光并不怀疑。西江不大不小，近二十万平方千米土地，四千多万人口，但屹立顶峰者，无外乎孙家的饮品及农产品，梁家的电器，如今涉足酒店业，黎家的陶瓷，彭家的矿业，定家的制药等。至于唐家，对普通人而言或许富有，但在西江范围内，并未列于富豪榜。 既然对方认识梁同风，自然知晓自己与石南关系匪浅，或许正是因此，她才会找上门来。 \"若一切合法，何须担忧他人？\"杨光问。 孙海莲苦涩一笑，在当前，企业发展壮大离不开政府官员的支持。不与某些官员交好，缺乏强大后台，政府中人轻而易举就能制造一堆麻烦，今日说你工商证照不全，明日是税务，后天环保，大后天市场监督…… 鸡蛋里总能挑出骨头。杨光理解这一点，但对人人乐公司并无了解，自是不会让师傅涉足这副董事长之位。雨阳湖大酒店尚有不同，他事先对梁同风有所认识，也常去光顾。 \"杨大夫放心，我保证人人乐遵纪守法。超越此次失策，非有意为之，实因身体健康问题加上有人刻意利用……\"提及“有心人”，孙海莲满腔愤慨，彭子越不提也罢，最令她痛心的莫过于尤文珍，哪有妻子能平静面对丈夫的婚外情。 \"若杨大夫仍有疑虑，不妨向梁公子咨询。\" 梁公子即梁同风，孙海莲待人明显更为有礼。 杨光略感犹豫。孙海莲求助于己，足见人人乐处境不佳。他并不特别关心公司本身的好坏，却忧虑人人乐的动荡会致数千工人失业。当下西江，众多国企改革，大批员工流入市场，人人乐若再添乱，恐引发更多社会不安。 忆及石南之言，经济发展重要，社会稳定同样重要。前提是，一切必须合法合规。 \"梁胖有空吗？\" 孙海莲一喜，只消公司行为正当，杨光似乎愿意出手相助。\"之前已联系过梁公子，应该快到了。\" 二人各呼其名，却能清晰感受到那份源自官府的威严同出一人之身。 未及片晌，梁同风现身，唯见其一脸疲惫，毫无往日神采。 “胖兄，前些时日尚是精神焕发，减肥大计告捷，买卖也步入正轨，何事令你如此郁郁？”杨光数日未见梁同风，彼时的他尚是意气风发，挥斥方遒，今日相见，不禁诧异。 梁同风望向杨光，眼神中尽是无奈。他怎能告诉杨光，自己之所以萎靡不振，皆因黎敏所致？更难启齿的是，杨光不仅已有佳人在侧，更有无数红颜排队以待，而自己这二十五载孤独行者，好不容易遇到倾心之人，却连表白的机会都未曾觅得，只因那人，亦甘心成为杨光众多候选中的一个。 “你所需的机票已备妥，你这匆匆行程，时间紧迫，去程定于今夜子时，回程则需先抵沙市，再由我遣车接你直赴源潭，确保你报道无误。” “多谢胖兄！”杨光拍了拍梁同风的肩，满是感激。 梁同风心中暗叹，若真要感谢，便让黎敏对我动心可好？然念及杨光对黎敏从未表露半点情愫，且黎敏待杨光的态度，恰似自己对她一般，终是化无奈为一叹，优秀的杨光，又岂是他能责怪的？ 此时，孙海莲才得空与梁同风寒暄，她虽不明杨光此行匆匆，却碍于交情不深，不便深问。 “孙姐好！”梁同风自然早注意到孙海莲，但人之常情，逢多人相遇，首当问候者必是最熟络，或自认最具价值者。 孙海莲心知肚明，故待二人交谈完毕方上前搭话。 听闻梁同风对孙海莲的称呼，杨光即知二人关系匪浅。更甚者，梁同风竟适时掏出几瓶人人乐公司的花生奶，似欲在杨光前为其背书。 “尝尝，极是可口。”梁同风语带刻意。 虽未直言，但杨光哪会不解梁同风之意？这些饮品，多年前便已街知巷闻，痒痒也时常购入一二。 “师父，你看……” “此事你自有主张，我仍坚持，违法乱纪之事不可为，遭人口舌之事亦不可做，其余事，哪怕是卖了师父都行。”李杰邦未接过梁同风递来的饮品，他的心头好，始终是那壶清茶。 孙海莲心石落地，再次将支票递至杨光手中：“自此，李大夫便是我们集团的副董了。” 与杨光关系确立后，陈丹的生活便沉浸在莫名的兴奋中，同宿舍的姐妹们亦有所察觉。 “小妮子，恋爱了吧？”舍友调笑道。同男生宿舍类似，陈丹的宿舍也依年龄排位，只是她们以“大妮子”、“二妮子”相称。陈丹年纪最小，只好接受了“小妮子”这一昵称。 身为国内顶尖学府的学子，大一时涉足爱河者实属少数。对这些天之骄子而言，勤学苦练才是正道。许多人的未来已规划分明：考研或是出国，恋爱，不过是排名靠后的琐事。 宿舍的姐妹们曾私下揣测陈丹的未来，或留学或深造。该校虽状元辈出，但每年省状元寥寥，加之他校瓜分，真能入此学府者，屈指可数。分散至各个宿舍，更是凤毛麟角。 故而，即便陈丹每日收到的情书足以塞满半包，姐妹们见她毫不迟疑地将它们丢入垃圾桶，便以为她并无恋爱之心。 “嗯。”面对相识数月的姐妹，陈丹无意向隐瞒。在她看来，需隐藏的爱情，证明的只是爱得不够深沉，真正的爱情无惧任何阻碍。 “真的？”众人惊愕，更有感校花如此迅速地“失守”。 “谁呀？这么快就把我家小情人拐走了。”此言出自陈丹宿舍的老大，东北姑娘赵可涵，人高马大，开学第一天便将陈丹“据为己有”。 在赵可涵眼中，来自南方的陈丹显得格外娇小，这样的女孩，她誓要好好守护。 其实，陈丹算不得娇小，158厘米的身高虽略低于南方女孩平均水平，但在南方，比她矮小的女子不在少数。只是在宿舍内，陈丹确是最低，就连其他南方室友也略高于她，更何况与赵可涵这位180厘米的东北“女中豪杰”相比。 “你们都不认识的，不是咱们学校的，是我高中的同学，叫杨光！”陈丹毫不介怀，既已认定了他，告诉舍友又有何妨？若非二人身处异地，将其介绍给舍友更是理所应当。 “不是我们学校的，莫非是隔壁院校的？”又一女生好奇发问。也难怪她有此联想，国内的重点大学虽众，如西江大学亦是其一，但与本校相比，差距颇大。能与本校媲美的，仅隔壁一校耳。 而能进入该校的，皆是心高气傲之人，寻常人等难入他们法眼。陈丹言其男友乃高中同学，又非此校人士，难怪她会猜想是邻校之人。 “并非如此，他甚至连大学的门槛都没迈进，与我们省大专分数线都有一分之遥。”陈丹轻轻吐露。 此言一出，其他女孩皆瞠目结舌，她们难以置信，这位集美貌与智慧于一身，即便是她们精英汇聚的校园内亦堪称学霸女神的陈丹，会选择一个无缘大学门槛的男孩作为伴侣。诚然，西江省以教育强省着称，其大专录取线甚至超越许多地区的本科标准，但这仅能说明杨光算是中规中矩，并非人们眼中不学无术之辈。 当然，对于这样的选择，她们无意多加评判，毕竟各有所爱，陈丹的心之所向非外人所能左右，她们顶多只能作为闺蜜，善意提醒陈丹需留意杨光的人品而已。 这一选择也激发了她们对杨光的强烈好奇心，究竟是何方神圣，竟能俘获这所顶级学府校花兼学霸的心？ “他，乃是一位隐世神医！”陈丹再次补充道。 “十八哥”之名，或许含有一丝戏谑意味，但杨光并不以为意，而陈丹则颇为介怀，因此在向室友介绍时，她特意选用了这样一个更为尊崇的称谓。 这称呼并非陈丹凭空杜撰，而是源自她从父母那里了解到的信息。杨光为黄兴明解毒时，陈子超在一旁见证；治疗姚海德，云莉亲耳聆听了他对病情的精准剖析；更不必提治愈于芳的事迹。这一切，都让陈丹深信，杨光担得起“神医”二字。 然而，舍友们却大多归因于恋爱中的盲目美化，或以为杨光不过略懂医术。换作是她们自己，面对姐妹时，同样会放大男友的优点。 “小姑娘，又在想念你的神医郎君啦？”一日清晨，见陈丹愣怔出神，其他女孩打趣道。 陈丹双颊染上红晕，昨晚那个令人羞赧的梦境此刻在心头萦绕，真假难辨。闻姐妹们的调侃，她一跃而起，佯装怒态扑向挑逗者，引发了一阵嬉笑追逐。 周末的早晨，无需担心迟到，更多女孩加入了这场欢闹。 正嬉戏间，有人举起了陈丹的手机：“小姑娘，你的神医召唤你呢！” 赵可涵并未刁难，立即将手机递给了陈丹。自陈丹公开了她与神医的关系，为了不影响大家休息，两人的深夜通话总在熄灯前半小时，且陈丹常于宿舍楼梯处接听。 清晨来电，或许是紧急事务，陈丹心中一紧，忙接通：“什么？你已经在我们校门口了？别急，我这就来。” 此言一出，赵可涵等人都静了下来，虽是天之骄女，平时对琐碎家常不屑一顾，但对于室友男友的真实面目，仍旧充满了好奇。 之前听说杨光滞留西江，今日从电话中捕捉的信息却似乎表明他已现身校园门口。作为宿舍中首尝恋爱甜蜜的人，杨光无疑要接受她们的全面“审查”。 “你们一个个瞪大眼睛看啥呢？”陈丹挂断电话，望向如狼似虎般期待的姐妹们。 赵可涵等笑而不语，仿佛陈丹脸庞绽放着花朵。 陈丹虽未真如花盛开，但那瞬间的娇羞与喜悦交织，异常动人。两人确定关系后首次会面，她既兴奋又羞涩。 “若我是男儿身，绝不会给那神医任何机会！”赵可涵笑言。 “行了，行了，知道你们心里想什么，来吧，我们一起迎接‘我们的’神医。”陈丹俏皮挥手。 “是你的神医！”众女齐声笑应。 无论是独属陈丹的神医，还是大家共有的奇迹，随着陈丹的小手一挥，这所顶尖大学的女生宿舍即刻间洋溢着雀跃与欢笑，热闹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