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在余岭村悠然度过了三日时光,每当夜色深沉,约莫晚间十时,杨光总会神秘消失于村旁半山腰,这一系列反常举动迅速引起姚家姐妹的好奇与关注。“杨医师,难不成是偷偷与佳人通话呢!”杨光朗声笑道,对两人的机敏报以赞许。 鉴于李杰邦和黎泽韶近日心事重重,杨光便开始向这对聪慧姐妹传授中医的基础知识。令他惊喜的是,虽然二人在中医上的天资不及自己,却远超常人,假以时日,必将成为中医界的两颗新星。正因这份认同与传授,姚家姐妹对杨光的态度也日益亲近,只是提及那夜的插曲,仍不免脸上泛起羞涩之色。“杨医师,那晚的事,切记别让您女朋友知道了!” “哪晚的事?”杨光故作不解。两姐妹心知肚明,即便此事真的被杨光的女友知晓,一番解释自能澄清,毕竟那夜之事后果非同小可。杨光此举,与其说是为自己考虑,不如说是在提醒她们,往事已矣,无须再挂怀。 羞涩过后,姚娟娟又恢复了女性特有的八卦之心:“杨医师的女友究竟是谁?是唐姐姐还是那位警花姐姐?” 她们虽来余氏诊所不久,对有关杨光的各种传闻却是了如指掌。 “我看不然。”姚倩倩观察力敏锐。杨光趁机教导:“娟娟,你得多向你姐姐学习,培养细腻的观察能力,这是一名医生的基本素养。若不细致观察,如何准确诊断病患呢?” “就像您对我爷爷那样?”姚娟娟很快忘了追问杨光的私事。 “没错。”出乎意料,这次回应的竟是黎泽韶。“论及对令祖父病情的观察,小杨的确比我细致许多。” 李杰邦在一旁打趣道:“你还有脸提,跟自己的徒侄比试还落败,居然不害臊。” 听此言谈,杨光心中亦是一暖,因为这样的轻松调侃,只会在彼此间关系极佳时才会出现。 “我有何可耻之处?”平日里的高傲姿态此刻全然不见,李杰邦像个慈祥的邻家老者,以自豪的口吻说道:“余叔早就说过,在医术上我的天赋不及你,所以我逊色于小杨,再自然不过。我倒是想问问你,你认为你和小杨相比,谁更胜一筹?” “我自然远不如师父!”杨光连忙应答。 “胡说,我看分明是你师父不及你。”黎泽韶抢白道,“至少你会七寸针,你师父仅能施六寸。” 李杰邦点头称是:“是的,我确实比不上小杨,但这不正是好事吗?余氏一门,只要徒弟能超越师父,我们的医学之道就能世代传承。” 黎泽韶亦颔首赞同:“师弟所言极是,这次回去后,我又有了一番新的打算。”不待众人追问,他接着说:“以往西江中医学院常邀我去授课,我都以忙碌为由婉拒。但这次回去,我决定将主要精力放在教育上。余叔生前创立高家岭二中,不就是希望能让更多人学习余氏医术吗?” “如此,若能觅得好苗子,我也愿多收几个弟子,最好是能有几个真正的徒弟。”李杰邦笑道。 “你这贪心可不小啊。”黎泽韶笑着摇头。 姚家姐妹不解,询问杨光:“为何黎医师说老师贪心呢?” 杨光解释道:“对于师祖的情况我不甚了解,但据师父所述,师祖性情宽厚,尤爱培育人才。他创建高家岭二中,是希望能让更多孩童识字,进而传播余氏医术。毕竟,连字都不识几个的人学中医几乎是不可能的。这些人,只能被师祖和师父视为学生。” “就像我和姐姐一样,只能称呼他为老师或李医师?”姚娟娟问。 “正是,不独你们,黎医师也只是我师祖的学生。”杨光答道。 对此,姚家姐妹已从杨光早先的讲述中略知一二。“那为何你又唤师父,而且老师说想多收徒弟,黎医师就笑他贪心呢?” “这点告诉你们也无妨。”杨光思索片刻,“无论是师祖还是师父,一旦发现某人具备中医天赋,便会传授《余氏内功心法》。能修炼出‘气感’者,方能被称作徒弟,并继承余氏医术中最精妙的针灸技艺。唯有掌握余氏针灸,才能被视为余氏医学的真正传人。” “这内功心法很难学吗?”姚倩倩问。 这一问还真让杨光犯难。据他所知,接触《余氏内功心法》者仅有四人,自己与师父已掌握,但黎泽韶和苦研的林广却始终未能习得。从比例来看,成功率已算可观,但李杰邦却说,能真正练出气感者,万中无一。 林广因无法练出气感,其体魄未能完全恢复至巅峰,重返部队的愿望终成泡影。 李杰邦最初相信杨光梦中学艺的故事,更多的是基于对杨光掌握《余氏内功心法》的信心。 “应当颇为艰难。”杨光不太确定地答道。 “既然杨医师你能学会,将来我们姐妹俩也一定能学成。”姚倩倩信心满满。 杨光赞赏其志气,但学习这心法需以中医天赋为前提。按杨光的见解,至少要在三年内达到中医第三级别,方有资格尝试。 姚娟娟对另一问题更感兴趣:“杨医师,学会这内功心法后,是不是就能像武侠剧中那样,以一敌百?” 杨光闻言大笑,李杰邦和黎泽韶也不禁微笑:“你想多了,修炼出的气感确能增强体质,但其效用有限,最重要的应用还是在于针灸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