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猪狗不如

杨光此举并非吝啬，实则是时间紧迫，加之内心对实践的渴望已如野火燎原，难以遏制。面对众多待解之谜，他坚信，只需数次尝试，技艺自会水到渠成。 李杰邦与寻常师父不同，他毫无保留，恨不得将毕生所学倾囊而出，对杨光如此，对旁人亦然，毫无藏私之心。 “此事交予我吧！”余氏诊所上下两层，占地一百六十平方，厨房设施一应俱全，唐芸雅对此地的熟悉程度更胜杨光。为促进师徒间的和谐，她还特意为诊所配备了两位护士，既协助李杰邦抓药，又照料其日常，同时，她们也渴望从李杰邦那里学到对付意识的技巧。故此，这两位护士皆是唐芸雅的远亲。 李杰邦在传道授业上极为慷慨，无论是对杨光，还是对两位护士，只要有所求，他必尽其所知相告。 “我也来搭把手。”何文芳来自乡村，厨艺同样了得。她的提议得到了响应，众人目光转向黎敏，这让出身高贵、未曾涉足厨房的黎敏略显尴尬。但她机智过人，眼珠一转，笑道：“那我来‘料理’这几个家伙的腿脚吧！” 何文芳不解，林广在一旁轻声解释。何文芳心地善良，闻言欲劝阻，但黎敏已行动起来，将那些人一一请进了诊所。平日里趾高气昂的保安，此刻被手铐束缚，竟显得比常人更为狼狈，有人还想嚣张谩骂，却被警察的警棍制止。面对杀害同僚的凶徒，警察们绝不手软。 何文芳面露不忍，黎敏冷声道：“若你昨晚落入他们手中，可知后果如何？” 何文芳沉默了。即便黎敏提醒，她仍难以接受这种残酷，而唐芸雅因在医院见惯生死，对此并不感到意外。 被杨光留下的五名嫌疑人，深知自己命运多舛，欲破口大骂，却被林广和警察用破布堵住了嘴，世界重归宁静。 黎敏看似柔弱，下手却毫不留情，她拾起王超遗落的铁锤，狠狠砸向一名混混的小腿，仿佛将他们视作昨晚向杨光开枪的元凶。 “啊！”即使口中塞着布团，剧痛之下，那混混仍忍不住叫出声。 李杰邦身为医者，心中难免恻隐。杨光贴近他，问道：“师父，您当年是如何学习接骨的？” 杨光此问，意在探询。相较于西医，中医更依赖经验积累，唯有大量实践，才能成就高深医术，这也是老中医更受信赖的原因之一。 “我？”李杰邦脸上浮现出一抹奇特的微笑，忆起当年师傅带他四处捉鸡摸狗的日子。那时，鸡犬稀少，他们便常上山设陷阱捕兔。 众人闻言皆惊，原来这位专家竟是从兽医起步。 “有何不可？兔子的骨骼接多了，便会发现人的骨骼构造大抵相似。”李杰邦解释道，“西医不也常用小白鼠做实验吗？” 众人哑口无言。 “师父，这些人非人，乃禽兽耳。”杨光揭露了他们的恶行，除了一些确凿之事，其余多为虚构，审讯尚未完成，真相未明。但杨光坚信，他所杜撰的禽兽行径，安在这些人身上，绝不过分。 例如，杨光描述一人迷路时，诱骗并残忍伤害了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事后为掩罪行，竟将其扼杀。“胡说，那女孩明明十岁了。”一混混反驳道。 杨光愣住，林广等人亦是，连那混混自己也愣住了。黎敏最先反应过来，一锤击中其臀部，随后左右开弓，连番掌掴。 三分钟后，黎敏停下：“杨大夫，此人不宜再做实验，我即刻带他离开。” 杨光点头，仍未从震惊中回神。这桩案件本是他从后世网络得知，只为缓解李杰邦的心理压力，未料真凶竟现身眼前。 或许，这并非当年那桩案件，毕竟丧失人性者，绝非仅此一人。 林广与众警察好奇地望向杨光，不解他如何知晓混混的恶行。 “若我说这只是随口一提，你们信吗？” “哼。”林广嗤之以鼻，却不深究，毕竟人各有秘，不必强问。 此事过后，李杰邦心中再无负担。何文芳得知详情，只叹一句：“猪狗不如。” 随后数日，那些混混厄运连连，每根骨头几乎都被杨光敲碎。王尚兴得知余氏诊所的“实验品”，便派遣骨科专家与实习医生前来，美其名曰交流学习，实则围观李杰邦的现场教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