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景之中，洛长生问出了第一个问题。 一千六百年前，天道发生了什么？ 一个拳头大小的火球，出现在洛长生面前。 洛长生随手捻碎火球，得到了答案。 果然和自己猜想的一样。 一千六百年前，天道发生了更替。 黑色天道不知道从何而来，开始对金色天道进行侵袭。 异人的修为上限，逐渐降低。 想到这里，洛长生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内景里的答案，是天道给的。 这一点，没有术士会否认。 现在的情况是，天道发生了更替。 黑色天道可以说是已经成了这个世界的主宰。 金色天道，只剩下了自己体内的这部分。 那么，自己提出来的问题，答案是金色天道给的，还是黑色天道给的呢？ 抱着尝试的心态，洛长生问出了第二个问题。 曲彤在哪里？ 又是一个拳头大小的火球，出现在洛长生面前。 洛长生表情古怪。 上次在内景里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可是没有答案的。 而现在…… 这么小的火球，是怕自己打不破吗？ 洛长生打破火球，得到了答案。 有意思…… 曲彤竟然在湘西柳家！ 难怪柳妍妍身上，会有黑色天道的气息，这下说得通了。 不对…… 柳妍妍身上有黑色天道的气息可以理解，但陈朵和高二壮身上，为什么也会有？ 于是，洛长生问出第三个问题。 陈朵和高二壮身上的黑色天道气息，来自哪里？ 没有意外，又是一个拳头大小的火球，出现在了洛长生面前。 洛长生轻而易举地打破了火球。 答案出乎了洛长生的意料，却又在情理之中。 陈朵和高二壮，都曾到湘西柳家执行过任务。 而曲彤早就蛰伏在湘西柳家，所以陈朵和高二壮身上，才会有黑色天道的气息。 洛长不由得失笑，随后问出了第四个问题。 一千多年前的那个冯宝宝，去了哪里？ 又是一个拳头大小的火球出现。 洛长生轻车熟路，捻碎火球。 果然，和自己猜测的一样。 冯宝宝尸解成仙了。 洛长生继续提问。 一千多年前的冯宝宝，她体内的金色天道一角，是怎么来的？ 拳头大小的火球浮现。 洛长生打破火球。 答案让洛长生大感意外。 金色天道一角，并不是冯宝宝主动纳入体内的。 是金色天道选择了冯宝宝，而不是冯宝宝选择了天道一角。 这是在冯宝宝尸解成仙后才发生的。 金色天道，寄居在了冯宝宝的遗蜕里。 洛长生接着提问。 金色天道，为什么要分出一角，寄居在冯宝宝体内？ 拳头大小的火球，漂浮在洛长生面前。 打破火球，答案进入脑海。 洛长生愣了愣。 金色天道，竟然在自救？ 也就是说…… 黑色天道侵袭开始没多久后，金色天道就已经准备好了后路。 天道更替，不可逆转。 回过神，洛长生继续提问。 无根生去了哪里。 火球依旧很小。 答案依旧符合自己的猜测。 无根生，的确尸解成仙了。 当年的事情，和自己猜测的，出入并不大。 现在只剩下曲彤了。 于是，洛长生又问了一个问题。 曲彤是谁？ 新出现的火球，终于出现了变化。 不再是拳头大小，而是和西瓜差不多。 洛长生略感意外。 看来曲彤还是有一点分量的。 他捻碎火球，得到了答案。 然后，洛长生沉默了。 怪不得火球有西瓜大小。 就曲彤是黑色天道代言人这一点，就非同寻常。 而且，曲彤不仅是黑色天道代言人，同样还是端木瑛的女儿。 不过这个女儿，要打双引号。 曲彤不是男女交合后，正常生育出来的。 她是被端木瑛，用双全手创造出来的。 她继承了端木瑛的部分灵魂和意志。 换句话说，曲彤，就是不完整的端木瑛。 创造曲彤后没多久，端木瑛就死了。 洛长生想起了吕家村的无名石碑。 石碑其实就是端木瑛的衣冠冢。 放走端木瑛，是吕慈这辈子做的，为数不多的好事之一。 曲彤继承了端木瑛的全部仇恨，向吕家复仇，理所应当。 吕慈能有那样的下场，可以说是自作自受了。 洛长生轻轻摇了摇头。 曲彤也好，端木瑛也罢，她们和吕家的恩怨，和自己没有关系。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曲彤黑色天道代言人的身份。 自己体内的金色天道循环，是金色天道仅存的部分。 天道的更替，是否以黑色天道彻底吞噬金色天道告终？ 如果不是，那自己靠着残余的金色天道长生不死，并没有什么问题。 如果是，天道之争，就要变成了自己和曲彤相争了。 洛长生若有所思，回想起秦岭第一次接触金色天道时的情形。 自己能隔绝黑色天道对金色天道的感应，这一点，从前两次的黑色天道的表现就能看出来。 可是在秦岭的时候，自己体内的金色天道，为什么会被强行拽了出去？ 洛长生连着问了两个问题。 自己是否能隔绝黑色天道的探查？ 当初在秦岭，强行拽出自己金色天道一角的，是不是金色天道？ 两个拳头大小的火球，浮现在洛长生面前。 打破火球，洛长生得到了答案。 两个答案，都是肯定的。 洛长生明白了。 当时金色天道应该是为了自救，所以才把分出去的一角给召回去。 看来黑色天道的侵袭，让金色天道失去了理智。 它似乎忘了，那一角是它主动分出去的。 话说天道这种东西，真的和人一样，有理智吗？ 应该没有。 要是有的话，自己体内的金色天道循环，早就藏不住了。 天道应该是一种意志，一种规则，不具备人性。 毕竟，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 在秦岭的时候，金色天道要召回分出去的一角，也只是规则的作用而已。 想通了这一点，洛长生豁然开朗！ 如果天道更替，真的以一方彻底吞噬另一方，为必然结局的话…… 那自己长生不死的最大阻碍，不是黑色天道，而是黑色天道的代言人曲彤。 洛长生心中一动，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黑色天道的代言人，都有谁？ 一个西瓜大小的火球浮现。 洛长生打破火球，火球碎片汇入他眉心。 很好，黑色天道的代言人，只有一个曲彤。 解决掉曲彤，还是静观其变？ 洛长生想了想，心里有了决定。 曲彤之前多次针对自己，这倒是其次。 最主要的是解决她后，黑色天道将会寻找新的代言人。 而这个代言人，可不是谁都能当的。 搞不好十年二十年黑色天道都找不到合适的人选。 所以解决掉黑色天道代言人，才是最稳妥的办法。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