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来顺的生意向来是出奇的好，一般客人就算订房也得准时到，不然就有可能会被取消订房。为此小米一早就去东来顺占住了包房，我到的时候她正在点菜。而此刻李振宇正和另外两个彪形大汉围坐在一个角落里，被他们围在中间的就是失踪多日的陈雷。</p>
小米点完菜后，就和服务员一起出去了。她是聪明人，知道我的习惯也更懂内调处的规矩，有些事情还是眼不见耳不闻为佳。等把菜品都上齐了又帮我们打开了酒水之后，服务员也小心翼翼地退出了包房。</p>
对于我打开陈雷手上拇指铐的要求，李振宇表现的有些为难。我笑着说这家伙就是个文弱书生，以我的身手几下就能撂翻他。李振宇想了向，最后还是执行了我的命令，并把陈雷推到我的对面坐了下来。</p>
因为紧张，陈雷的双手一个劲地在发抖。等李振宇他们退出包房后，起身给他倒了一杯酒，并把一根点好的中华香烟递了过去。陈雷接过去之后吸了一口，接着浑身软瘫在了椅子上。好半天的工夫我，才听到他幽幽地说了一句话：“果然啊，出来混，迟早要还的！”</p>
今晚的的谈话就从他的这一声叹息开始了。这个毕业于加拿大西安大略大学电脑工程学学士，美国西北大学硕士的陈雷，讲故事的本领并不像他外表看上去那么木讷，有时候甚至还有点口齿过于伶俐的感觉。</p>
“说起来我算是全度科技的元老级员工了，连田俊本人都在很多不同场合说过，全度杀毒软件能有今天的市场占有率，我在技术上的贡献功不可没。”陈雷一仰头喝完了整整一杯酒，然后从锅里夹过一筷子羊肉放进嘴里大嚼起来。</p>
“田俊这个人说实话，确实是个天才，无论是在商业头脑还是相关技术上都可以说是无懈可击。而且他这个人的个人魅力值也相当高，很多人都是因为崇拜他才加入的全度公司。我的任务就是开发出一款最实用最先进的杀毒软件，第一个目标是要把市面上所有的流氓软件都给杀个干干净净。”</p>
我喝了一口酒，淡淡地问道：“也包括田俊当年设计的万维助手吗？”</p>
万维助手是田俊创业之前亲手设计的一个插件，因为无法卸载且记录使用者的个人数据而被称为江湖第一流氓软件，田俊本人也赢得了流氓软件教父的绰号。</p>
陈雷笑了一下：“田俊常说一将功成万骨枯，所以这款杀毒软件的第一个目标就是把万维助手。后来我对全度杀毒软件的功能做了各种革新，加上老田本人设计的商业模式，全度杀软件最终打垮了那些老牌杀毒软件商，做到了独步江湖。而我也获得了金钱，股票期权和头衔，也就是所谓的事业部总经理。”</p>
我也仰头喝完了一杯酒，然后用一种迷离的眼神看着陈雷，示意他继续往下说。</p>
“两年前的某天，刚从欧洲度假回来的我，忽然发现全度杀毒软件在升级之后出现了一些异动。不过动静很小，如果不用专业技术进行检测的话是绝对不会发现的。一开始我并没有在意，甚至于还以为是遭遇到同行的技术狙击。但是在一次对产品做全面检查和更新之后，我才发现问题所在。”</p>
听到这里，我停止了正在进行的咀嚼动作，轻声问道：“是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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