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顶上充满了快活的氛围。 在场的大家其实都很想笑,但鉴于千岩军已经开始封锁现场排除可疑人员,现在笑出声大概会被璃月的帝君厨群起而攻之。没人想看到三神一起蹲千岩军的大牢到底是怎么样的场景,只好各自表情怪异的偷偷憋笑。 大声嘲笑被临时改成了小声嘲讽。 自由的风首先开始挤眉弄眼。 “哟哟哟,帝君遇刺——” “也不知道是谁遇刺了还能注意保持合适的大小,连玉京台的地板砖都没压碎。” 作为众人目光的焦点,钟离倒是一派淡定从容之色。 “以普遍理性而言,重修玉京台要花费的数额不少,为这件事造成破坏会给璃月增加不必要的财政支出,实在不妥。” “假冒的先祖法褪是我空闲时瞒着周围人制作而成,为了不暴露身份便于躲藏,大小自然不能太过引人注目。” “倒是你,诗人,出门之前是不是又喝了酒?需要我给你沏一壶醒酒茶吗。” 温迪本想笑一笑岔开话题,想到此时所处的场景,又硬生生憋住了马上就要浮现在脸上的笑容。 “哪里的话老爷子,我只是在惋惜岩王帝君英年早逝啊。作为提瓦特最好的吟游诗人,我得把这件事记下来,说不定能成为新诗歌的灵感呢。” 英年早逝,指一位几千岁的帅小伙想要办理病退。 此言一出,大家都更想笑了。配合上背景里不知就里的人们的讨论和叹息,这里的几人从态度上就显得格格不入。 远处的千岩军正在巡查观众们的证件,试图找出可疑人员。克莱门汀眼尖地看到了远处一个跃动的金发身影。 “那个是……旅行者?” 听她一说,温迪立马就来了兴致。 “啊,没想到在这儿还能碰到熟人呢, 让我瞧瞧。她这是在……逃跑?老爷子,你这计划里还安排了一个故布迷阵的嫌疑人?” 钟离用手托住了下巴。 “不,我是第一次见到这位旅者,眼前之事绝非我的安排。 在一片肃穆沉痛的人群里,旅行者的行踪显得格外的鬼鬼祟祟,注意到她的身影的显然不止屋顶上的三神加一龙的组合。 虽然进行了一番斗折蛇行,但玉京台过于空旷,旅行者并没有成功从这里不带走一片云彩的离开。附近正在盘查观众的千岩军也注意到了她的异状,并且想当然地把有逃跑迹象的她当作了刺杀帝君的嫌疑人。 旅行者掏出了无锋剑,似乎并不打算就此停下逃跑的脚步。 而就在此时,一个身影持弓凭空杀出,水元素凝结成的箭矢飞落在地上。来人身手矫健,几下就放倒了追踪的千岩军,一下子拽走了旅行者。 克莱门汀很眼熟这个半路杀出的人影,悄悄吐槽了一下。 “【公子】,怎么又是他啊。愚人众看起来还挺闲的。” 真悠闲地回答了她的吐槽: “旅者身上有些奇妙的特质有待发掘?比如说,她在蒙德的时候,巴巴托斯把神之心让了出去,现在她在璃月,摩拉克斯就正在搞一出假死退休。好像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她到一个地方,这里就一定会有了不起的大事发生。说不定愚人众就想利用这种特性呢。这个叫什么……因果律武器?” 温迪对这个看法很是赞同。 “我觉得对哎,说不定旅行者就有这样一种体质?见证者要在有故事的地方才有价值,反过来说,故事因为见证者发生,不也是很合理的事情吗。” 完全听不出来是哪里合理呢。而且我们真的不用去管管旅行者的死活吗? 克莱门汀茫然地这样想,顺手拉了拉真的衣角。 真回过神来和她牵手。 “嗯,没关系,愚人众出现大概也是摩拉克斯计划的一环吧,我们不需要做什么,只要围观一下帝君遇刺封锁全场就好了。虽然对旅行者来说是有点遭遇无妄之灾,不知道等她知道根本不存在刺杀这件事之后是一种怎么样的心情。不过如果她不搞这一出临阵逃跑的话,也不会被千岩军盯上,想不通她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这其中也有愚人众的手笔?” 讲到这里,不知道是不是钟离有点受不了身边风神古怪的表情和周围民众对于帝君仙逝的哀悼,在一旁清了清嗓子开口。 “我有一个提议,我们也离开此处如何。毕竟,以普遍理性而言,在七星眼中,异国的神明才是最有可能完成刺杀工作的嫌疑人。” 真笑道: “倒也不用在这里点我吧,与其相信岩王帝君是我杀的,不如相信你是因为左脚先迈出往生堂而绊死在门槛上。” 钟离面不改色: “璃月与稻妻往来不少,雷电将军的威名在璃月民间也广为流传,况且,你还带着条龙。” 真反驳道: “我们克莱又不是什么危险角色,七星要是这样觉得,那我只能说他们没有眼光。不过既然你这样说,想必已经给我准备了一个不至于看起来像畏罪潜逃的去处?要是没有,我就只好带着我的龙表演亡命天涯了。放心,不会把你的子民怎么样的。” 表面沉稳的往生堂客卿在心里悄悄揶揄身边的两神。 “酒鬼诗人就算了,他一向不着调,被他调侃是早就想到了的事情。巴尔怎么也这样,她今天比过去五百年加起来还活跃,难不成也是被巴巴托斯带坏了?还是单纯的……心情上佳?” 略微沉吟一二,钟离建议道: “事先没有准备,是我的疏忽。但我有一个不错的建议。绝云间向来是仙人住所,有他们作保,七星想必不会再怀疑我们与刺杀事件有关。这样看来,留云的洞府是个好去处,我们可以借用她的地方小聚一二。” 温迪立刻积极点头: “好啊好啊,如果有酒就更好了。老爷子不是总念叨着‘欲买桂花同载酒’,也让我再尝尝璃月的特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