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是薄叙沉声警告:“芷薇,你忘了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这里是薄家的老宅,那又怎么样?薄叙,我真的忍够了!” “可是芷薇,我想不明白,你到底不满意什么?” 薄叙语气变得无奈,“也许我们当年不该那么快要孩子,自从生了贞贞,你就总是不开心,年后我们再去看一次心理医生吧。” 应如愿蹭了下鼻子,有点儿尴尬,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又奇怪他们下午逛老宅的时候不是还没什么事,怎么几个小时就吵起来了? 还直接在老宅吵。 一般来说,不是特别严重,忍无可忍,谁都不会在别人家吵架。 薄叙那句话是说方芷薇有产后抑郁症吗? 应如愿站了五分钟左右,里面没有再传出声音,她这才走进去,假装什么都没听见。 喊:“堂兄,堂嫂。” 薄叙转头看向门口:“如愿,怎么了?” 应如愿快速扫了一圈屋内,方芷薇坐在沙发上背对着门,看不见脸。 薄叙站着,神情看不出异样。 应如愿说:“可以吃晚饭了。” 薄叙颔首:“好,如愿,你先去吧,我们换身衣服就过来。” 应如愿心领神会,点头,掉头离开。 薄叙看着门外的影子消失,才走到全身镜前,整理着领口,不看方芷薇,只说:“要闹,回家再闹。” 方芷薇咬牙:“怕我闹,你昨晚就不该答应留下过这个夜,你想多看她两眼,就做好我发疯的准备!” 方芷薇直接起身出门。 薄叙停顿了几秒,也跟了上去。 应如愿走得慢,跟薄叙夫妻前后进主屋。 她看了一眼,两人这会儿又都是笑脸盈盈,完全看不出几分钟前吵过架的样子。 餐桌上,薄老爷子兴致很高,让人开了一瓶红酒,给所有人都满上。 “来,大家一起干一杯。” 所有人都配合地举杯。 应如愿酒量不太好,只喝了一小口。 但在这一小口里,还尝出了一种苦味。 她以前喝红酒,似乎都没有过这种苦味。 她感觉有些奇怪,去看其他人的脸色,他们好像都没觉得酒有问题。 应如愿想起之前在网上听过科普,说食物有苦味,可能是自己对这样东西过敏。 应如愿怕酒里真有自己的过敏源,没敢继续喝。 以防薄老爷子看到她杯中还剩下酒,要说她,她就趁着大家不注意,悄悄把酒倒进骨碟里。 薄老爷子抽空瞥了应如愿的酒杯一眼,见她杯中空了,便收回视线。 这顿饭吃了很久,他们在聊天,应如愿坐在一旁,渐渐感觉身上哪儿不太舒服? 胸口闷闷的,有些喘不上气,头也有些晕。 她不确定是今天逛园子吹了风导致,还是因为那杯酒过敏? 她强撑到宴席结束,她跟吴清莲说自己头晕,先上楼回房。 一进房间,应如愿就脚步发软,凭着本能,跌跌撞撞地走向床的方向,一头栽在被子上,晕了过去。 …… 不知道昏睡了多久,应如愿耳朵突然听见“咔嚓”一声,这是她的房门被打开的声音。 有人进她的房间?谁? 应如愿想睁开眼看看,眼皮却好似压了秤砣,怎么都抬不起来。 ……怎么回事?她怎么会这样? 她到底是醒了,还是还在做梦? 应如愿无法确定,以前也有睡太沉的情况,但都没有这次这么严重。 她神经敏感地跳了跳,感觉进来的人正在靠近她的床。 她手指动了一下。 但也只能动一下,她全身都在那种类似沉睡的状态里。 对方掀开她的被子,她的皮肤立刻被冷风撩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应如愿觉得不妙,她好像不是单纯的睡不醒。 她好像,是被人迷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