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重七站在门口又是熟悉的味道。 “侯爷在里面吗?”张若芯今日特意穿了新送来的裙子,据说花样也是一等一的好,款式更是在京城独一份。 “在。” “麻烦通报一声。”之前两人的关系好不容易有所缓和,但上次见到程煊在弄那些刀将兔子杀害,自己连着做了几晚的噩梦。 重七进屋的时候老黑正在给侯爷包扎身上的伤,侯爷的伤反反复复,从那次寺里回来后就又恶化了,问侯爷是怎么受伤的也不说,自己默默的扛着。 “侯爷,夫人来了。” “你让她等一下。”程青快速的将衣服穿好,老黑看了眼重七然后又消失在书房里。 “夫人,侯爷在等你。” “多谢。”张若芯微微一笑,表示感谢,进屋的时候程青正拿着一本书在看。“侯爷。” 程青拿着书的手微微用力,这戏还不懂演到什么时候,“你不必日日前来。” “你是我夫君,照顾你是我分内的事。”张若芯自然的将程青手里书抽走,想更近一步靠近时,程青却站了起来, “我这边还有一些公务,你早些回去吧。”程青不善于演戏,生怕自己满身的抗拒让她怀疑最近的和谐。 “好。”张若芯也很疑惑,有时候感觉侯爷跟自己很近,但有时候自己准备再进一步时,侯爷又离自己远了些。 “听闻你要办赏花宴?” “是,啊。”张若芯也不想的,只是回去的时候父亲告知朝中有部分势力被剔除,怕是傅家的手臂,不少人还被一些莫须有的罪名弹劾,这段时间张家也是举步维艰,让自己想个法子让其中几个最凶的官员稍微收一收。 “若是有什么短缺的让重七去购置。”程青说完有不自然的咳了咳,身上的伤口好像因为刚才站的急又裂开了。 “侯爷,可是感染了风寒?要不请大夫过府看看?”张若芯要上前时却被程青巧妙的躲开了。 “无碍,我明日不在府里,煊儿那边……” “妾知道,我一定不去打扰。”张若芯知道作为一个合格的女主子就是不能让两父子有隔阂,程煊是侯府唯一的孩子,就是不能像亲母子那般,至少相敬如宾也是最好的结果。 “煊儿,他还小。”程青本想说若是再犯会亲自教育他,但想着程煊也是以后要继承侯府的,至少现在他要试着自己处理一些事情。 “妾知道。”张若芯垂下眼眸隐去眼中的不甘,自己不管做什么只要自己没有孩子,那么侯府的一切都跟自己无关,除了一个虚有的头衔。“那妾先回去了。” “赏花宴你可以让青衣帮忙,她在府里待着也是待着。” “好。” 张若芯虽然答应了让青衣帮忙赏花宴,但她是府里的表小姐,真正帮忙的也就是盯着丫鬟们将花亭装饰好。 “妹妹累了吧。” 张若芯看到青衣站在一边用手捶着腿,猜测这位小姐怕是没做过这些。 “还行。”青衣的身体还是有些虚,才站了一会儿就有些腿酸。 “若是累了就进屋里,你还真就这样看着呢?” 张若芯发现青衣的额头上冒出了细细的汗珠,“你拿这个擦一下吧。”伸手想给青衣把汗珠擦干净,对方却后退了一步。 “我不习惯。”青衣似乎也感觉的不妥,但自己已经后退了,“我自小生活的冷清,不喜欢接触。” “无碍,是我唐突了,以后你多来我院子。”张若芯不了解这个表小姐,之前有段时间都不让别人进院子,偶尔侯爷去看望也不见她出来。 “嗯。”青衣干巴巴的回了一声,然后发现自己好像有点拒人千里之外,又补充了句,“我不善于跟人打交道。嫂嫂莫要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