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芜摸着已经被鲜血浸湿的手,再也不敢停留。</p>
抱着苏戈后退时,苏戈眼神精准射向伊风白。</p>
伊风白看得真切,那是完全撇清关系的解脱,那是逃离的安心。</p>
是谁悄悄的碎掉了,懂的都懂。</p>
处芜那模样,没人认为她是装的。</p>
包括苏戈。</p>
但是禾汝,还真不好说,毕竟看苏戈那样,怎么看他都是自愿的。</p>
无论是否出于私心,人是在西庆出事的,西庆不能袖手旁观。</p>
不能大肆宣扬,这对苏戈没半点好处。</p>
“唐时,让人去找,掘地三尺也得找出来,动静小些。传信给阿声,让他注意那些南下的人。”</p>
唐时:什么人,还要闲事三不管找?</p>
奇了怪了。</p>
再书信一封,加急到了荆州。</p>
东边,则是薄丘追击。</p>
她不相信,带着一个伤员,能走多远。</p>
苏戈被颠的难受,手脚更加无力。</p>
“处芜,放我下来。”</p>
她们这个样子,任谁看了,都会注意到。</p>
处芜若是停留太久,被找到是立刻的事。</p>
现在别说天涯海角,只怕是连着雍州城都出不去。</p>
禾澜对血腥味极其敏感,大风大浪也是见过的,只转念间便打起精神,十分警惕。</p>
饶是所见之处没半点血迹,她还是笃定。</p>
有事,且不小。</p>
血腥味渐浓,连禾一秀都能轻易察觉。</p>
拉住往前走的禾澜,表示她的犹豫。</p>
禾澜附耳对禾一秀说些什么,禾一秀担忧看其一眼,才轻手轻脚往外走去。</p>
禾澜袖中白瓷瓶滑落。</p>
突觉背后凉凉,浓烈血腥味钻入鼻腔。</p>
比背后凉凉更凉的是脖子。</p>
“别激动,别激动,有话好说,你需要帮助吗?”</p>
“我需要伤药。”</p>
禾澜就知道,自己有的是用处。</p>
“你别激动,我是大夫,我能帮你。”</p>
手中变戏法似的,变出药瓶。</p>
“你看,我有药,我真的是大夫,能帮你。”</p>
这没让处芜松一口气,反而更警惕,会医的人,从来都不敢小觑。</p>
何况,她凭什么帮自己?</p>
感受到她的迟疑。</p>
“你一定在想我为什么帮你?不为什么,这是我的店,你在这里面会弄脏我的纸,而且我是大夫,救死扶伤本就是我的职责。”</p>
处芜本不相信她,不是所有大夫都有一颗仁慈的心。</p>
但自己没事,苏戈呢?</p>
送上门的大夫,总比她冒险出去找来的好,那些医馆是不用怀疑的,只要她们进入,便是请君入瓮,别想再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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