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着自己还在被打的随从,冷笑道:“可以让你的人住手了吧,六弟你今日不会是想要我们的命吧!”
李愔再次挥手让手下住手:“哈哈,四哥说的话好好笑!这怎么可能,一切都是误会误会。若不是四哥你藏头掩尾,一看就不类好人,我们怎么会想教训你们呢?”
这回轮到李愔发飙了,他脸色阴沉,盯着李泰的眼睛:“四哥你这幅打扮,不会是做了坏事急着逃吧?”
“听我手下人说,他们可是跟着四哥你从则天楼一路过来的。”
李泰怎么可能承认,若平时也就算了,他自信认了李愔也暂时动不了他。
不过今天可不一样,因为父皇母后可是去了则天楼,若是他和今天下毒的事情扯上了关系,可就有大不敬的嫌疑了。
十恶中的大不敬就包括因失误而致皇帝的人身安全受到威胁,李泰可受不起这罪名。
不过他笃定李愔没证据,自己从一开始就遮掩了容貌,没人能确定自己去过则天楼附近,并见过那几个下毒之人,那可是卢世源干的,何况就连卢世源都没露脸呢!
至于李愔手下的证词,区区下人言语就想诬陷一个亲王?简直开玩笑!
李泰和李愔都还不知道孙伏伽将客栈那间房整体搬迁了,打算回去验指纹呢。
兄弟俩轮番表演,这回是李泰装出无知好奇的模样:“六弟你说什么则天楼呢,我在长安城这么多年怎么没听过?在哪儿呢?东市吗?”
李愔都有点佩服李泰了,装的可真像。
“四哥去了一趟南方回来不光成功减肥,虽然还是那么胖,不过演技见长了啊,戏子都不如你了!”
李泰从小最讨厌别人说他胖,更别说李愔将他比作戏子,这比指着和尚骂贼秃还可恶。
“我去南方是为父皇分忧,倒是听说你在京城生意做的红红火火啊!怎么,六弟,你今后一心只想做个商贾了?”
大唐士农工商,商人地位最低。李愔骂李泰戏子,李泰回敬李愔商贾。
李愔倒是对成为商贾没感觉到有什么不好意思,不过他可不想让李泰得意。
“四哥现在倒是消息灵通了,不是说没听过则天楼吗?”
“行商没什么不好的,看四哥不就行商打扮吗?再说有了钱才能做事啊!”
“那些大臣可不就是没钱还我才问四哥借钱的嘛?对了四哥,真是让你破费了啊!最近不会家里快揭不开锅了吧!要不要做弟弟的我借你几个铜板?”
李愔说着,就掏出几个铜钱,故意羞辱的一枚枚朝着李泰扔去。
李泰就是因为借了好多钱才去南方赈灾的,一路吃了好多苦,可以说一切都是拜李愔所赐,现在看始作俑者还在耀武扬威,新仇旧恨之下,更加怒火中烧。
李泰索性翻脸了:“为兄只会读书,干不了市井儿的勾当,清贫惯了。倒是六弟你敛这么多财做什么!你,不会是要准备造反吧!”
李泰故意将造反两字说的好大声,生怕别人听不到的样子。
李愔好笑的看着李泰的诬陷,一点也不怕,因为李泰才是不占理的一方。
“我可没胆子造反,四哥你胆子才大。四哥你回京到现在还没人知道吧!一个亲王出京办事,却突然潜伏回来,没有第一时间陛见,父皇若知道了他会怎么想?你才是密谋不轨之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