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往后的几日里,每当刘师爷说出要对付苏莹莹的话,立马有泛滥成灾的老鼠围着府邸肆无忌惮的乱窜,远处还传来此起彼伏的狼嚎,这一桩桩一件件的诡异事情吓得刘师爷魂不附体,再也没有了报复的想法。 “这是去往乾北村的路?”许慕尘望着凭空多出来的许多木屋,一脸疑问。 “这,我也不清楚!许小二,这是去乾北村吗?” “回许掌柜,这是去乾北村的路。雪灾过后,苏娘子在这里开了一个食肆,许多灾民因为它价格实惠纷纷来到了此处。后来苏娘子又雇了许多的人,他们顺势就留了下来”雪灾过后,许小二第一次送煤渣来时,也是感到非常的震惊。打听之下才得知原来是许多的灾民在这里安居了下来。 听了这话,许慕尘一路都瞧着马车外的景象。 木屋中间偶尔间杂着红色的房屋,许慕尘明白苏莹莹是抓住了雪灾过后大量百姓需要建房的时机。 “大少爷,我们身后有一辆马车一直跟着。” “不用管他,也许只是顺路,我们走我们的。” 当马车即将驶入乾北村时,被两名汉子拦了下来。 “来者何人?”苏小天大声喝道。 “这位兄弟,我们是许记酒楼的人,里面坐着的是许大少爷,特意前来找苏娘子。” 苏小天严肃的脸上扬起一抹笑意,“哦,是许大少爷啊!快请进。” 许慕尘刚踏入村里,后面就传来了“什么!你还要我们在外面等着?前面那一辆马车你都没有拦?你知不知道我们是谁?我们可是镇上夏老爷府上的人,以后会是你们的大贵客!” “前面马车上的人是我们乾北村的熟人。所以,兄弟,真得对不住啊,我们村里的规定就是这样,没有准许不能让外人进入。大米,你赶快进去通知一声,别让这位兄弟等久了。” “唉!”苏大米应了一声,赶忙追上了许慕尘的马车。 “许大少爷,我们村子都是重新修建的,想必你们也不识路,我在前面带路。” “好!多谢了!” “不客气!” 这,还是乾北村吗? 马车上的人全都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许掌柜再也忍不住了,像一个好奇宝宝,一路上不断的问问题。 苏大米仰着脑袋,一脸自豪的回答。“这条主路的中央是公园,这是议事院,那那边还有书院,那个方向是医馆” 此刻的乾北村犹如一幅色彩斑斓的画卷,花团锦簇的村路,美轮美奂的房屋,和谐忙碌的村民,这一切的一切,在许慕尘看来非常的飘渺虚幻。 哪怕是繁华的宁州街道也都比不上这里的一半。 直到马车来到作坊,许慕尘还是久久不能回神。 “许大少爷,我总算是见到你了。” 听见苏莹莹的声音,许慕尘这才回过神。 两人一见面都十分惊讶,相互打量了半天也没说话。 苏莹莹很惊讶!这还是原来的那个温润如玉,浑身上下透露着我有钱的翩翩少年许慕尘吗? 他整个人看上去消瘦了许多,眼角眉梢充满了愁绪,身上的装扮也变得非常的朴素。锦衣玉带也不穿了,镶金玉冠也不戴了。 许慕尘则是惊讶苏莹莹整个人出落的越发俊俏了。 不过也只是一瞬间,许慕尘就率先打破了沉默,“ 苏娘子,在下赶了许久的路有些口渴,想向你讨一壶热茶喝?” 苏莹莹这才回过神,领着许慕尘进了隔壁新建的萧家宅子待客的客厅。 许夏丫端来一壶茶水,便离开了。 “许慕尘,你们许记酒楼是发生了大事吗?你怎么突然穿得这么朴素了?”苏莹莹十分迫切的想知道许慕尘为啥变化这么大。 “这事说来话长,我们许记酒楼经过苏娘子的指点后,生意是越发红火,顾客一直络绎不绝。老对头张记酒楼在我们的强烈攻势下还没有抗上一个月,就关门了。本来以为我们能一直维持一家独大的局面。可惜,好景不长,宁州原先的许知府被调去了其他州,新来的这个于知府一来就拉帮结派,排挤原先许知府的心腹王通判。新来的于知府虽然比王通判官大,但是王通判在这里任职了许多年,根基十分牢固,一番明争暗斗下来,他们俩的势力一直是势均力敌,谁也奈何不了谁。直到出现了雪灾,支持王通判的人都被参了一本,或降了职,或革了职。王通判本人也被下了大狱,张知府因此独揽整个宁州的大权。” “我们许记背后的支持者就是王通判,他失势了,我们许记自然也会受到牵连。屋漏偏逢连夜,本来已经关了门的张记酒楼搭上了于知府这座靠山,两伙人暗中捣鬼,我们许家的重要人员全部被抓进牢里,直到我们主动拿出了全部身家和菜谱,才将我们放了出来。” 苏莹莹听了这些话,嘴巴张得老大,便开始对着他流出了同情的眼神。“许慕尘,你也太惨了吧!” 许慕尘耸了耸肩,“没办法,民斗不过官。不过,值得一提的是安乾镇的这一家酒楼还是保住了,只是不能在使用以前的菜谱了。而且,远在潭州的许知府得知情况后,费了一番周旋,将王通判救出了来,贬来当安平县的县令。调令早就已经下来了,用不了几日,王通判就会来上任。” “那我们之前签的豆瓣酱,酸菜,还有红砖生意,还作数吗?” “作数!只是这豆瓣酱和酸菜是供应给张记酒楼,价钱和以前一样。”许慕尘咬牙切齿说完了这一句话。 从张记酒楼的一些事迹,可以看出他们背后老板品德低下。苏莹莹脸上露出一抹担忧,难保以后他不会为了得到这两个方子而对她下手。 许慕尘看出了她的担忧,安慰道:“别担心,张记酒楼并不知道豆瓣酱和酸菜是你供应的,以后还是我的人来拉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