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炮的脆响声不绝于耳，不管家里日子过的多困难，一定要买串鞭炮在家门前放一下，希望明年餐餐有饱饭吃。 家家户户门前都贴上了春联，放眼看去到处都是红彤彤的一片。 闻着空气中鞭炮的味道，周卫民心里感慨了一下，要说还是这个年代过年有味道，只要是你有钱爆竹可以随便的放，你永远都不用担心放到一半有人过来给你开罚单。 原本一到天黑就静悄悄的四合院儿，今天也彻底变了样子，家家户户更是灯火通明。 此时就要属中院儿傻柱儿家最热闹了，往前年夜饭都在易中海家吃，今年转移到了傻柱儿家里，想到是因为聋老太太大小便失禁了，易中海怕搞的自己家里都是屎尿味儿吧。 “傻柱儿，快点儿让人瞅瞅你那小气的样子吧，看看这菜里都没有放几片肉，而且这么多人你就炒这么一点儿菜够谁吃的呀！” “傻柱儿，你看看你包的这些饺子，咱们这么多人在一起吃饭，平均下来一个人还不到40个饺子呢，我就没见过你这么小气的人！” “还有这包子，我看来就生气！你是厨子不可能不知道，要想包子好吃一定得是一兜肉丸儿的才好，你看看我一口下去吃到的都是菜！” 贾张氏那大嗓门儿，传遍了整个四合院儿，正在吃饭的周卫民嘴角儿都不由的抽了抽，人家都是吃饱饭骂厨子，贾张氏则属于那种一边儿吃着饭一边骂厨子的选手。 看着桌子上那热气腾腾的六菜一汤，周卫民心里有些感动，这个年多亏有何雨水在，不然他一个人过的可就太没有意思了。 “雨水，你这手艺我看都快要超过你哥了！” 听周卫民夸自己，何雨水脸上露出了甜甜的微笑，突然她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开始变的欲言又止了起来。 见何雨水这样，周卫民不由皱了皱眉头。 “有话就说吧！大过年的皱褶个眉头多不吉利呀！” 何雨水咬了咬牙然后看着周卫民说道。 “卫民哥，听说你要跟艳红姐结婚了是吗？” “是呀，我们打算过了年就去领证。” 听周卫民这么一说，何雨水脸上的表情有些紧张。 “卫民哥，等你结婚以后我就不过来吃饭了。” 这一下周卫民反倒是愣住了，他一脸疑惑的看着何雨水问道。 “为什么，你哥答应给你分钱了？” “没有，我爸的钱都被他花光了，他哪里有钱跟我分呀！等你结婚我再过来吃饭，担心未的来的嫂子会多想。” 周卫民一脸怪异的上下打量了何雨水好一会儿。 “你年纪不大，这心眼儿都跟谁学的，艳红不会多想，另外你一个小柴火妞儿有什么值得多想的！艳红做饭的水平很一般，我可能也没有太多时间做饭，到时候你正好可以帮着我做做饭什么的。” 听了周卫民这么说，何雨水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就这么空了一下，好像是本来属于自己的东西一下子就丢了一样。 这顿年夜饭，何雨水吃的很沉默，能看的出来小丫头有心事了，可周卫民却是吃的很畅快，吃到高兴出来拿出了一瓶茅台给自己倒上了一杯。 一顿饭足足吃了一个小时，最后周卫民心满意足的放下了筷子，而何雨水更是很有眼色的开始收拾桌子。 按照这个年代人们的习惯，大年三十是要守岁的，就是一家人在家里开着灯一晚上不睡。 周卫民可不想这么熬着，何雨水离开以后他直接就关灯上床睡觉了。 这一夜，鞭炮声似乎就没有停下来过，鞭炮声几乎是响成了一锅粥，周卫民丝毫都不觉得吵，反而心里升起了前所未有的平静。 大年初一。 一大早四合院儿里就开始热闹了起来，大家走出家门开始相互拜年，这也是四合院儿的固有节目了。 往年都是有三位管事大爷带队，给院子里那些上了年纪的人拜年，可是今年有些不同，四合院儿的三个管事大爷都被从神坛上拉下来了，而聋老太太的五保户都被剥夺了，所以就自然没有人组织了。 原本一切都有组织，现在变成了自由活动，大家纷纷出门到关系不错的人家拜年了，看起来有些乱糟糟的。 “过年好！” “新年好！” 一声声的问候不绝于耳。 周卫民刚一开门，就看到阎埠贵那满是褶子的一张老脸。 “卫民，过年好呀！” “阎老师过年好！” 说了两句没有营养的话，阎埠贵就向着中院儿走去。 就在周卫民刚要回屋儿呢，何雨水又跑了过来。 “卫民哥，新年好！” 自己的小厨娘来给拜年，周卫民自然不会亏待了，随手在口袋里掏了5块钱出来。 “来，这是卫民哥给你的压岁钱！” 看着面前的5块钱，何雨水愣住了，哪有过年给压岁钱5块起步的呀，何雨水是一个相当懂分寸的人所以并没有接。 “卫民哥，这，这，太多了！” “多什么，你卫民哥不差这一点儿，给你就拿着！” 听周卫民这么说了，何雨水脸上露出了一抹会心的微笑，小丫头双手接过压岁钱，然后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口袋里。 中院儿，贾家。 看着还在狼吞虎咽吃着饺子的棒梗儿，贾张氏的那双小母狗眼儿转了转，随即便来到了自己宝贝孙子身边。 “宝贝棒梗儿，快别吃了！” 一边说着，贾张氏就要把棒梗儿面前的饺子拿开，她知道在好吃的面前，棒梗儿是不会安安心心听自己说话的。 见奶奶要抢自己的饺子，棒梗儿一下子就急了。 “我还没有吃饱呢，你快点儿把饺子还给我，信不信我现在就让我爸过了年就把你送回乡下去！” 听棒梗儿这么一说，贾张氏一下子就愣住了，她大孙子从小就这么听话，怎么可能会说出这样的话出来，一定是有人教他这么说的。 随即贾张氏的那双母狗眼顿时就盯住了秦淮茹。 “说！是不是你这个小骚儿教我乖孙子这么说的，该死的早知道这样就不应该娶你过门儿！” 如果不是贾张氏还吊着一条胳膊，贾张氏肯定又会上去好好的教训一下秦淮茹，也好让这个小骚货知道知道谁才是大小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