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剑刚踏入战场边缘,便见两大妖君,席卷而来。 就见妖狂风骤起,妖气汹涌。 青狮妖君与撼地神象,两大妖君,如同自九幽而来的魔神,飞至碧霄灵境的上方。 青狮妖君身形魁梧,青毛狮鬃在风中狂舞,双眼如炬,闪烁着嗜血的光芒,背生双翼,四蹄踏火,每一步都似乎在燃烧着空气,威猛无比。 它一出现,便是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声波如实质般冲击着防线,令巡逻队员们摇摇欲坠。 撼地神象则如山岳般巍峨,皮糙肉厚,鼻长如龙,四足如柱,每一步踏出,都仿佛地震一般,踏地生震,背负的金色宝塔更是散发出令人心悸的气息。 它轻轻一挥鼻,便有一道金色光柱扫向防线,光柱所过之处,空间似乎都被扭曲。 两大妖君的试探性攻击,已让碧霄灵境的防线摇摇欲坠,大战一触即发,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仔细看去。 青狮妖君与撼地神象的身上,都布满了细密的猩红咒文。 这些咒文如同活物般在它们皮肤表面游走,散发着不祥的气息。 茂源神君瞬间瞳孔一缩。 血瘟病! 青狮妖君与撼地神象的眼中不仅隐藏着对人族的仇恨与不屑,更有着深深的疯狂! 暗感今天这事恐怕很难解决了。 茂源神君眉头紧锁,他意图拿出神印,设下法阵,以强大的神力劝退这两位妖君。 他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神印在他手中逐渐散发出耀眼的光芒,法阵雏形初现。 然而,青狮妖君却大声咒骂。 “人类,你们真是卑鄙无耻!不讲信用,现在还使用这种下作手段来对付我们!” 它的声音如雷贯耳,充满了对人族的不满与愤怒。 撼地神象也发出低沉的咆哮,似乎在回应青狮妖君的话。 那背后的金色宝塔更是直接发出道道精光轰击在碧霄灵境外围的云雾之上。 柳梦眠大声怒吼:“你们这些妖怪还在胡言乱语,人类是人类,妖族是妖族。” “就算以前相互交换过一些灵植矿藏,也只是各取所需!” “我们既未承诺过你们什么,又何来不讲信用一说?” 青狮妖君先是痛苦地哀嚎了一声。 那声音中充满了无法言喻的苦楚,仿佛体内有某种怪物在疯狂地吸食他的生命力。 他青筋暴起,双眼布满了血丝,嘴角勾起一抹狰狞的笑容,显然是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随后,他更是直接嘲讽道:“哼,一个小小的女娃,当然什么都不知道,本妖君和那老家伙做过交易,” “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清理一部分那浮空城上的人。” “否则,浮空城上的那点资源,早就不够那么多人使用了。” “你们人族,总是这么贪婪,想要独占所有的好处,却不愿意承担应有的代价。” “现在更是用这种下作的手段,来害我族人!” 他说着,双眼中的疯狂与仇恨更加浓郁,仿佛要将整个人族都吞噬进去。 他的身形也随之,青毛狮鬃更加狂乱地舞动。 四蹄踏火的步伐也更加猛烈,似乎在积蓄力量,准备发动更加猛烈的攻击。 正在浮空城边缘的一众巡逻队的成员们,听到青狮妖君的言论,脸上都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 他们互相交换着惊愕的目光,仿佛在确认自己是否听错了。 其中一位年长的巡逻队员,更是气得浑身发抖,他紧握着手中的兵器,怒斥道。 “此妖简直是在颠倒黑白!想要扰乱我们的军心!” “我人族何时与他们这些妖怪做过这样的交易?” “更未曾有过清理浮空城上人的约定!他们妖族,一贯狡猾,如今更是想借此血口喷人,污蔑我们人族的声誉!” 另一位年轻的巡逻队员也愤愤不平地说道。 “是啊,我们人族一直坚守着与妖族的界限,从未主动侵犯过他们。” “如今他们却以此为借口,发动攻击,实在是欺人太甚!” 老家伙? 茂源神君心中暗自思量,老庙祝一向行事神秘,且与各界都有些不为人知的交往。 难道这背后真有他所不知的隐秘协议? 但此刻容不得他多想,两大妖君的攻势愈发猛烈,每一击都似乎要将碧霄灵境的防线彻底摧毁。 他深吸一口气,稳定心神,手中的神印光芒更甚,散发出阵阵神圣之光,试图压制住那两股狂暴的妖气。 茂源神君沉声道。 “无论过去有何纠葛,今日之战,只为守护这片土地的安宁。” “妖族若退,我与尔等共守和平。” “若执意进犯,我碧霄灵境上下,誓死不退!” 此言一出,巡逻队员们这才士气重振。 纷纷握紧武器,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大战。 而青狮妖君与撼地神象,则发出了更为愤怒的咆哮。 似乎对茂源神君的提议不屑一顾,战场的氛围瞬间紧绷到了极致。 顾剑的目光在青狮妖君与撼地神象之间游走,它们身上竟缠绕着血瘟病的阴影,心中惊涛骇浪。 他未曾料到,两大妖君的出现竟伴随着如此剧烈的风波。 更未料到,之前消失的带有血瘟病的血肉最终出现在了这里。 更加震惊当然还是交易。 如此的黑暗,简直让人…… 正当他凝神观察之际,沧澜带着忧虑的声音,在他耳畔轻轻响起。 “顾剑,你看那个秋华,他的体内似乎,似乎有些不对劲,我有点说不好……” 顾剑的目光迅速锁定在不远处的秋华身上。 果然,如沧澜所言,秋华的脸色苍白。 眼中时而闪过一抹不属于他的狠厉之色,身体也似乎在微微颤抖,仿佛正承受着莫大的痛苦与煎熬。 然而就在这时,撼地神像飞至众人上方猛地一踏! 撼地神象的这一击,如同天崩地裂。 巨大的震波以它为中心,向四周疯狂扩散,所过之处,连空气中的尘埃都被震得四散飞扬。 顾剑只觉脚下的土地仿佛在这一刻失去了支撑,一股难以言喻的压迫感让他几乎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