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想要变成鬼比较容易,可要想变成妖那就难了。 传闻中人变妖的途径有四种。 第一种是被妖咬伤,或者是喝了妖血。 第二种便是修炼某种邪术,最终将自己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反而变成了妖。 第三种是遭受了某种诅咒,也就是顾剑身上的这种,鲛人在传说中也算是妖的一类。 第四种便是服用妖丹或妖药。 这四种其实都不常见,第一种,人遇到妖,几乎就是一死。 哪怕不死,最少也像遇见虎妖那样成为伥鬼,其他的大多成了妖的食粮。 第二种,有,但很少。 一般练就某种邪术,很容易影响到自己的灵魂。 性格多变或者非常极端,没多久便暴露了自己修炼邪术的事情。 被正派人士抓住后,少不得要被杀死,再毁了邪术。 第三种,想想顾剑这一路上遇到的难题,错走一两步,可就是必死无疑的下场,就更加少见了。 第四种的妖丹,除非妖死了,否则很难。 顾剑将这件事记在心里,现在一切都还只是猜测,至于有没有人在搞鬼,还需要等等看。 不过,他也不认为会有机会与藏在背后的人或妖遇见,因为他们准备去秦国了。 “休息好了吗?准备走吧!” 丁牧央听后点了点头,二人瞬间爆发出汹涌的灵力,冲天而去。 …… 与此同时,秦国与冥煌国中间的一处黑市。 裴家的裴从礼,静静地坐在椅子上。 他的脸上有一道非常夸张的疤痕,一名修士身上留下这么大的疤痕,只有一种可能。 那便是受伤时,伤口处残留的灵力难以去除。 时间久了,就算治好也会留下这种疤。 “老七,你确定探神罗盘上面显示,那小子在往这边走吗?” “没错,”裴从礼低声说道。 只见他右手伸向背后,再转过来时,手上赫然出了一个罗盘。 那罗盘上,山川河流尽显,有一个光点在快速飞动。 “他们虽然换了方向,但还是逃不过我这探神罗盘的搜寻!” 其他几人满意地点了点头。 “丞相说,让我们裴家去解决洪水的问题。”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 “谁去管他?”有一年轻人嘲笑地说道,“那帮冥煌人根本没把咱们放在眼里!用得着就给咱们下个命令,他把咱们当狗了?” 裴从礼目光微动,同样冰冷地说道:“没错,事实证明,像咱们这样的人,永远没有办法在朝堂上得到一席之地。” “既然如此,那就我们走我们的阳关道,他们走他们的独木桥。” “等杀了那两个家伙,把无尽城里面的宝贝抢回来,咱们就离开冥煌国!” 年轻人立刻说道:“一个武神,另一个连武神都不是,哼,想要对付他们,手到擒来。” “不过奇怪的是,那岛上本来就有丹阳子,上岛的还有裴从司和幽影秘阁的艾煜。” “我以为应该不会有人逃出来呢。” 裴从礼冷笑一声:“就是两个好运的家伙罢了,而且,等抓到他们不就真相大白了吗!” 然而就在这时,那探神罗盘上却突然多出了一个光点。 “七叔,你快看那是什么?”年轻人惊讶地指着罗盘说道。 裴从礼一看,瞬间感觉不妙,他猛然飞出屋子,跳到屋顶向远处眺望。 这一望将他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该死,那妖怪偏偏这个时候来了!”裴从礼暗骂着指挥家族弟子,“是溺魂妖带着洪水来了,准备把开启阵法!” 就在整个黑市里的修士人心惶惶,共同准备抵挡妖物的袭击时。 金黄色的灵力骤然涌动,迅速凝结成一个圆形的屏障。 洪水如猛兽般狠狠撞在灵力屏障上,又豁然向天空喷射而出,化作百丈高的滔天巨浪。 一个半人半妖,皮肤呈灰蓝色的妖怪驾驭着巨浪出现在裴家人的面前。 “该死!我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为什么要找上我们?”裴从礼大声喊着。 然而那溺魂妖却只是死死盯着黑市。 在那洪水之中,亡灵与饥饿之魂无数。 它们争先恐后地在浪潮中起伏,形成一股令人畏惧的亡灵之潮,进而冲击着灵力屏障。 挡不住!它已经是妖神了,和真神境的高手相比,恐怕还要更胜一筹!得快逃! 裴从礼曾经也是身经百战的高手,自然看得出局势。 他心中一边想着,一边向身后的年轻子弟喊道。 “快去准备飞舟,它不一定是冲着我们来的,快走!” 裴家人连忙准备飞舟,又匆匆忙忙地起飞离开。 …… 与此同时,顾剑高速飞来,然而在看到远处妖邪之气冲天而起后,立刻停下。 丁牧央看到眼前的这一幕,暗自震惊:“那洪水妖怎么又来到这儿了?” 顾剑说道:“而且比之前看到的要更厉害了。” “不会吧?”丁牧央之前可没觉得那妖怪有多厉害。 顾剑指着海水中沉浮的鬼魂:“上一次我们见时,可没看到这些鬼魂,而且你看看,它们根本不怕阵法,反而主动上去撕咬,那些灵力全都被鬼魂吞噬了!” “真是邪门。”丁牧央挠了挠头,“难道这么短时间就变强了那么多?那它得吞噬多少生灵啊?” 顾剑摇了摇头:“我倒觉得,他可能本来就这么强,应该是真神境的妖怪,之前那边出现洪水,大概率是因为它经过而引恰巧引起的。” “就像我,如果不控制自己的力量,那周围的五行便会错乱,一直到我力量耗尽才会停止。” “我看它的实力,可能有真神境三重左右,在水中,我不一定是它的对手,它太占据优势了。” 一个真神境的妖怪有多强,两人心中都清楚。 如果换了其他妖怪都还好说,可眼前的这个大妖明显善水战。 就算顾剑觉醒了五行的水,但再怎么比,也是略有不如。 丁牧央说道:“要不,绕道走?” 然而,还没等二人准备离开,眼前的洪水却突然之间豁然渗入地下,消失得无影无踪。 如果不是周围到处都是泥泞不堪的景象,仿佛刚才的洪水从未出现过一般,令人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