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这位陈姓公子,脾气暴躁得犹如一头正在发怒的公牛。他见林拯世对齐公子不敬,一拳便向林拯世击来。 林拯世正愁没理由找茬,今见陈公子居然对他出手,正中怀。 他陈公子的拳头击向他面门,他不退不让,在离面门三寸时,林拯世左掌一探,五指如钩,快道逾闪电地抓住了陈公子的右拳,只轻轻一捏,陈公子犹如杀猪般嚎叫:“哎哟,我的手……” 其右手被林拯世捏碎。 区区一个劫至境,敢在林拯世面前耀武扬威,真的是找死。 与陈公子一起同行的另三位锦衣公子见状,大惊失色,其中一位白姓公子见状,吓得语无伦次,不禁失声叫道:“不好了,杀死人了。” 这一大叫,早已惊动了羽镇名宿里的齐氏家族。 齐氏家族之主齐烈问道:“何人在外喧哗,影响我齐儿办生日盛宴,管家。你带几个人看看,如果还在吵闹,就地格杀!” “好!奴婢就去安排!”齐家管家齐鸣说道。 齐鸣带了几个至尊境护院师,立即赶赴羽镇名宿大门外面。 当方鸣来到店外时,只见陈公子左手扶着右手手腕,正在大喊大叫! 方鸣眉头一皱,然后一声怒喝:“谁吃了豹子胆,胆敢打伤陈公子?” 陈公子见齐家管家齐鸣到来,犹如见到救星,只听他哭道:“齐伯父,你要给我做主,就是这个不知哪里来的狗杂种,他骂齐公子,我还了几句口,他便出手伤了我,我这只手只怕以后废了。” “哦!”齐鸣看向林拯世,心中有些许震惊。 他看到的林拯世,修为只至尊一重,虽说他能击败陈公子,但不至于只一个照面便废了陈公子一只手掌。 “你是何人?师承何处,请报上实情,免得到时动手伤了和气。”齐鸣对林拯世以命令的口吻说道。 林拯世闻得齐鸣之言,心内一叹:如此看来,这齐家确实不是什么好鸟,也罢,既然被本公子碰上,那么本公子就得管教管教。 于是,林拯世对齐鸣说道:“你是齐家的家主?” 陈公子此时停止了叫喊,见林拯世如此一问,不禁得意地笑道:“你这狗杂种,他是齐家的管家齐鸣伯伯,修为正要跨入玄虚境,你这蝼蚁,赶快等着受死吧。” 谁知这陈公子话音刚落,就被林拯世“啪啪”地打了两耳光。 齐鸣见林拯世竟然当着他的面还敢打陈公子。不禁勃然大怒:“放肆!” 齐鸣说着踏出一步,顿时,一股强大的灵力锁定了林拯世。 林拯世却是云淡风轻:“看来你们齐家真的是太嚣张了。” 林拯世说着就想对齐鸣痛下杀手。 而他这种云淡风轻的表现,却使齐鸣等人大吃一惊。 林拯世的境界其实已是至尊境一重,但他故意隐瞒了境界。 但谁也不相信,即使林拯世再妖孽,也不可能会是玄虚境的齐鸣的对手。 然而,事实却是出乎意外。 林拯世根本无视般地踏入齐鸣的气场,然后,只是左手一挥,齐鸣的气场立即消失,同时跌出百丈,陈公子与白公子等四人更是跌出千丈开外。 五人一时楞了,他们真的没料到结局却是这样。 齐鸣震惊不已,怒道:“你究竟是何人?” 他知道自己不是眼前这小子的对手。但他心有不甘。 “我是谁不重要,问题是你们齐家何去何从,叫你们齐家家主来谈!”林拯世说着一拳轰出:“滚!” 这齐鸣被林拯世这一拳打进了“羽镇名宿”客栈内。 此时,林茂与赵紫嫣已来羽镇名宿前,林拯世前面的一举一动,被他们夫妇瞧得真切。 林拯世见父母到来,以为他们没有发现,因此,他笑嘻嘻地道:“你们来了,走,我们进去!” 赵紫嫣姣脸变色:“你小子又在此惹是生非了?” “没有呀,母亲,我很听话的呀!”林拯世作出一副被冤枉的样子。 “哼!你刚才大打出手,还想进店住宿?”赵紫嫣确实非常生气。 云州中部齐家,林茂夫妇当然知道。 齐家是个古老的修行世家,与通天书院交往密切,齐家许多家族弟子被送往通天书院。 这些都不算什么,这齐家还与传说中的三颜四色天的一些古老家族尚有来往。 今日林拯世惹上齐家,可是捅了马蜂窝,刚才林拯世打了齐鸣这个大名鼎鼎的管家! 果然,一声怒吼从羽镇名宿里传了出来:“谁敢打我齐家的人,他是不想活了吗?” 这声音声如雷鸣,直震得众人耳膜嗡嗡作响。 “林郎,这如何是好?世儿闯大祸了!”赵紫嫣有些紧张。 “别怕!有我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更何况世儿是正义的,我们应该全力支持他!”林茂历来办事果断,但当即做出决定。 “好!齐家,我们早就看不顺眼了,既然世儿捅破了这层窗户纸,那么新账旧账一起算。”赵紫嫣本就是女中豪杰,巾帼不让须眉,见丈夫如此说,立即支持丈夫所做的决定。 齐家,当年曾暗通外族流寇,与通天书院同流合污,狼狈为奸,勾结外族。 当年齐家弟子曾与林茂夫妇数度交手,他们夫妇由于急于对付外族流寇,无暇顾及齐家。 后来肃清了流寇,林茂携爱妻只想早日归隐山林,因此并没有找齐家的麻烦。 想不到二十年后,竟然不期而遇!且是生死之敌。 该来的一定会来!暂时不来,只是没到时候。 林茂夫妇正在以神识交流时,从羽镇名宿拥出数十个身穿褐色衣裳的修士。 知情者一看,便知是云州齐家传说中的古老家族。 褐色,云州齐家标志。 一行人簇拥着一个干瘦老者来到林家一家三口面前。 这干瘦老者看了一眼齐鸣,见其极为狼狈的样子,心中恼火,但又不好当众追骂。 “主人,就是这小子不把我们齐家放在眼里,刚才差点要了奴才的命了!”齐鸣胡言乱语。 “你回客栈,这里没你的事,你且末退下去准备宴席一事。”齐烈声音不大,却使周围数里之内皆可听得清清楚楚。 齐鸣带着几个锦衣公子走了。 齐烈候齐鸣他们走后,然后才缓缓转头看向林拯世一家,当他看到林茂时,有点眼熟,但又想不起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