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愣住了,啥?娃娃亲?我才六岁! 不行,坚决不行,男人只会挡住我赚钱的脚步,男孩也是! 扔下一堆要拆没拆的信在桌上,留下一句,“等我回来!”就急匆匆的跑去找姜鹤堂了。 桃桃和枝枝看着被明月刮起的“人风”吹散一地的信,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腿脚已经往外跑去。“小姐!等等我们!小姐!你慢点!” “舅舅!啊呜!舅舅!啊呜!舅舅啊!!” 姜鹤堂刚喝上一口参汤,听着这鬼哭狼嚎的叫唤,吓得喷了出来。 还没缓过来,这罪魁祸首就进来了。 “舅舅啊!舅舅!没有你我可怎么办啊舅舅!” “呜呜呜呜,舅舅啊!”她一进来就滑跪在姜鹤堂面前,抱住他的双腿。 看着她满脸汗水,就是没有眼泪,能确定她没有受什么伤,顶多就是受了什么委屈、或者自己又要做大冤种了。 姜鹤堂轻轻踢开她,“行了行了,嚎什么呢?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死了舅呢” 他刚说完,袁天真就进来了,“呸呸呸,姜鹤堂你能耐了,还敢诅咒自己了?” 她一把抱起明月,坐在太师椅上…实在是…站着抱不动… “来,小明月,跟舅母说说,谁欺负你了?” 明月像只嗷嗷待哺的鸟儿紧紧的扑在袁天真怀里,“舅母,我还小,我不要嫁人,我不要定娃娃亲!” 接着她把事情一说,姜鹤堂和袁天真的眉头才舒展开来。 “原来是这事儿啊!前些日子,宁安侯夫人是有提过。她说,近些日子,不少人家都在打探你的消息,想定个娃娃亲。宁安侯夫人便想着先下手为强,不过被我给拒了,太后娘娘也不同意的。” 明月抬起头,看着袁天真,想确认她说的是真的假的,“没骗我?” “嗯嗯”袁天真点点头。 明月深深的松了口气,又警告似的看着姜鹤堂,“舅舅,是不是你最近太和善了,怎么都有人敢盯上我了?” 姜鹤堂:清汤大老爷!冤枉啊!冤枉啊! 袁天真搂着明月亲了亲,“你放心,无论是谁,就算你亲娘要给你定什么婚约,舅母和你外祖母都给你挡着!” 得到满意的答复,明月感激的看着她,“舅母真好。” 腻腻歪歪一通,拍拍屁股走了。 姜鹤堂的手上还捧着刚刚喝一半、差点呛到的参茶,呆呆地看着她远去的身影,“所以,我就是个工具人?所以她来干嘛了?鬼哭狼嚎的?还恐吓我?” 袁天真拧着他的耳朵,“怎么?我让人给你熬的参茶不合口?还有空在背后说明月?都快凉了还喝不下去?” “我喝,我喝,我喝!!!”咕噜咕噜,姜鹤堂一口闷了。 袁天真随手拿起一把扇子,坐在贵妃榻上,扇着风,挥手让人都退下。 姜鹤堂慌了,跪坐在她脚边,给她敲腿,“好天真,好皇后,好孩子他娘,可是有什么事儿要吩咐在下去办?” 他这副狗腿的样子,也没能取悦袁天真,看起来有些严肃。 “是有点事儿,你怎么想的?明月的婚事?” 姜鹤堂震惊,“啊,她不是才六岁吗,又不是十六岁,再说了,就算她二十六岁,三十六岁,这婚事也轮不到我想呀,是不是呀,好媳妇儿~” “可最近,也不是最近吧,其实早些年就有好几户人家,单单趁着每个月初一十五命妇拜见的功夫,都有好些夫人找我问起明月,有无定娃娃亲的想法。” “只是这一两个月,更为频繁。可能是瞧着我们对她的宠爱、以及明月最近出的风头,那心思又起了。” “所以,你怎么想?”袁天真把问题抛给姜鹤堂。 “我,我不知道啊,反正,我不赞同娃娃亲,以后成婚,我估计看什么小子都不顺眼吧!”不知是不是想起明月未来穿嫁衣,成为别家妇的样子,姜鹤堂气的站起身来,“没人配得上我家明月!” 袁天真:“嗯嗯,我和母后也是这么想的,未来,她愿意成婚,就给她座郡主府,咱还是得守着她。” “若是不愿意成婚,便养些面首,奶油小生那种的、会杂耍的、威猛的、可爱型的,高冷的…什么样的没有,指不定还有许多大人愿意把自家儿子献出来呢。” “到时候,咱给她养孩子!” 姜鹤堂一拍掌,“这个好!可是…外头的清倌不干净,还是咱自己给她养些更稳妥吧?” “再说了,她舅我可是皇帝,那些官员自然是愿意把孩子献出来的吧,嘿嘿。” “不过!媳妇儿!你为什么知道的如此多!难不成!你背地里就是这样想的?” 姜鹤堂紧紧的把袁天真箍在怀里,祈求她一个解释。 这些都是袁首辅自小讲给她听的,她从前确实是这样想的,但还是理直气壮的指责姜鹤堂,“你居然怀疑我?” “我为你生儿育子,现如今还要操持整个大周,你却这样想我,罢了罢了,既然我如此碍眼,我还是走吧,给你的信赖之人腾位子。”说着,袁天真就要踏出御书房了。 姜鹤堂才反应过来,忙去追,为什么每次跟那丫头扯上关系,受伤的总是我啊! —————— 深夜,刑部大牢。 “说不说?” “说什么,我都不知道啊,哈哈哈,我只是个普通的小官啊。” 如果明月在此,就会发现,那日对她不敬的高丽使臣、被御林军拖下去处斩的那位,现在居然在牢里活的好好的… 虽然全身都是红色的鞭痕… “高丽已经抛弃你了!” “你别想了,你的人根本没有回到高丽,他还在牢里待着呢。” “不可能!”他怒吼。 “怎么不可能,来人!把那罗志向带过来,和他主子好好聚一聚。”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他们不是已经回高丽了吗,不可能的,你们怎么可能知道我的身份!不可能!不可能!” “不…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