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外头传言谢子安弑父,自然也是真的。 在被赵云山揍了一顿之后,无论是身体上,或者心理上,都消停了好长一段时间。 毕竟手脚尽断,需要养伤。 再加上难以接受心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娶走。 然而在听说姜梦柔又诞下一名女婴时,疯狂的想法涌入他的脑袋。 只有杀了他的父亲,自己才能有重返京城的机会。 于是,荣妙驸马的饮食里被日日下了慢性毒药,三个月后便一命呜呼。 荣妙公主与他之间,那么多年,夫妻关系早就名存实亡,迫不及待的就回了京。 当然姜梦柔的说法是美化了些的。 “我的天呐!”明月目瞪口呆的听着,“好可怕啊他。” “好在他已经被抓起来了,不日就要处斩了。”姜梦柔替她整理好小碎发。 “那荣妙公主和她女儿呢?” “毕竟荣妙没有犯什么实错,无非就是心思坏了些,估计也就小惩大戒了吧。” “也是哦。” “至于谢婉淑,你舅舅是打算让她奉旨去寺庙修行。她算得上家里唯一一个正常人了,就是命苦,摊上这一家子。” “嗯嗯。娘亲,我们去吃饭吧!” 姜梦柔被她这突如其来的“转折”逗笑了,“你倒是没事人一样。” “嘿嘿。” 突然门口传来“吱呀~” 一个大脑袋,两个小脑袋就这样暴露在母女俩面前。 “嘿嘿。”赵家三个男人同款心虚。 “瞧你们俩,都跟你爹学!” “走了!吃饭去了!” “好耶!” …… 另一边,刑部大牢。 “柔儿,柔儿,你怎么还不来见我?” “柔儿,小柔儿。” “子安哥哥已经许久未见你了。” “小柔儿和子安哥哥永远在一起~” “姜梦柔!你出来!” “姜梦柔!” 时不时还哼曲呢。 狱卒被谢子安都给整烦了。 铁棒敲击牢房,发出“哐哐哐”的声音,“闭嘴吧,省点力气,好上黄泉路!” “再叫?再叫就把你嘴巴缝咯。” 在姜鹤堂掌权后,无论是刑部还是锦衣卫,折磨人的手段都变少了,连狱卒都变得和蔼可亲了。 这么不痛不痒的几句话,引得谢子安连连发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算什么东西!” “去,把你主子叫来!我有大事要说。” 谢子安突然像个正常人一样说话,狱卒不太聪明的眨了眨眼,“骗人的吧,回头害我们头白跑一趟,遭殃的就是我了。” “哼,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还想害你爷爷我,呵呵,我才没那么好骗。” 谢子安满脑子问号,这刑部大牢认真的?这大块头,怎么就没长一点脑子? “我说真的!”他跑上前,抓着牢房的铁栅栏,怒吼道。 “我不信!”大块头狱卒撇撇嘴。 “我真的有要事要说!” “我不信!你就是想害我!” “我说真的!!!”他不停的捶打牢门。 “我不信”狱卒捂住耳朵,气鼓鼓的样子。 谢子安仰天长啸!“啊啊啊啊啊啊!把温循叫来!我有要事!” 忍无可忍,狱卒伸手进去给了他一个大嘴巴子,“放你狗屁,闭嘴吧,消停点,难怪你是单人间,怪吵的嘞。” 谢子安这辈子第一次露出委屈巴巴的表情,“我堂堂公主之子,从未被人打过,男人,你,你是第一个!” 这话听的大块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夹着嗓子,“死鬼!别给我整这些油腻腻的话,恶心!” “罢了,看在你那么想引起我注意的份上,给你这个机会。”谢子安重新坐下,曲起一边膝盖,一手搭在上面,低着头,无奈摇头。 大块头大无语的看着他,等着他的后文。 “告诉温循,我知道前朝秘宝在哪。” “我可以全数奉告,只是我有条件。” “我要见姜梦柔一家。” 大块头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喜色。 挥了挥手,就有人去禀告温循了。 温循似乎早早的就等在了外面,很快,牢狱里就响起了他的脚步声。 谢子安抬起头。 “哎呀哎呀,这不是咱们的子安郡王吗?”温循是会羞辱人的,谢子安那是自封的郡王。 谢子安也不在意,摊了摊手,“那又如何,如今求我的人是你。” 温循正色,“你要见大长公主?” “不,准确的说,我要见的是他们一家。” 他话落,谁也没有开口。 谢子安似笑非笑的盯着温循,温循则审视地看着他。 随后,挥了挥手。 大块头抱拳领命,“是!”。 不一会儿,姜梦柔和赵云山带着吃瓜三兄妹赶了过来。 赵云山还臭屁的穿上了一身月白袍,端的是一副温润如玉,再配上他那副古铜色的脸,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在他们一家来之前,温循又让人给他绑了几条铁链。 明月原本还有点害怕的,但瞧着他被五花大绑的样子,还是没忍住笑出了声。 小明皓悄悄地在众人身后,对着谢子安龇牙咧嘴:叫你昨天欺负我妹妹! 还用拳头打空气。 谢子安才没理他,满心满眼都是姜梦柔。 “柔儿,你终于来看我了~” “柔儿,我们许久都不曾见过了。” “柔儿,你的女儿可真像你啊~” 谢子安在一边卖惨,姜梦柔丝毫不搭理他。 赵云山开了牢房,走进去,狠狠的给他来了一拳,“看来从前还是下手太轻了,居然还能站起来。” “呵呵,赵云山,你打死我啊,你打啊,来啊” 赵云山停了下来。 “呵呵,你不敢,你想知道前朝大秘宝,只有我知道。” 赵云山tui了口口水在他脸上。 而后,赵明阳不知从哪溜了进来,把什么东西塞进谢子安的嘴里。 他疯狂咳嗽,想把东西咳出来,“呸呸呸,噗噗,臭小子,你给我吃的什么!呸呸呸!” 明阳一脸冷笑,“当然是毒药啊,谁叫你欺辱我妹妹,觊觎我娘亲的?” 谢子安一边抠着嗓子,一边大喊,“哈哈哈!姜梦柔!你的儿子也跟我一样狠毒!!咳咳咳。” 但是下一瞬,他就笑不出来了,肚子开始绞痛。 他求救似的看向温循,“他到底给我吃了什么!你们不想知道前朝秘宝了嘛?” 温循随意的抛着钥匙,“无所谓,反正你死了,这个世界上就少一个人知道。” 谢子安一边打滚,一边说着,“不,不,不止我一个人知道!” 在场的人脸色皆是一变,也都能猜想得到的事。 “哦?我如何信你?”温循用匕首拍着谢子安的脸。 “给我解药…我就说…啊!…给我一刀…我不想痛…苦的死去。” 明月有些紧张的抬头看看爹爹,看看娘亲,又看看大哥,最后又看向温循。 温循也似有所感的转过头,对上小明月的视线,好像无声的说了什么,“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