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正原本就是豪爽之人,再加上喝多了酒,根本就听不出艾虎话中的试探,只见他满脸愁容地回道,“我要是阳武县人就好了,可偏偏我是延津县人,这一来一回的要耽误不少工夫呢!” 艾虎闻言双眸微亮。 延津县人? 他们正好刚从延津县过来,对那里也算是熟悉,只是不知这贾正具体是哪个村子的。 “正哥,你不会是延津县贾庄村人吧?” 贾正闻言瞬间清醒了过来,眼睛也不似方才的迷离,“你怎么知道?” 艾虎心中窃喜,面上却笑着解释道,“嗐,我也是瞎猜的,咱们大宋朝好多村庄不都是以姓氏命名吗?像什么马家庄、郭家庄,真是一点新意都没有。” 这点贾正倒是颇为赞同,“是,这些村庄的名字一点都不好听。” 他又看了一眼艾虎,见他脸上神情并无异常,才又端起酒杯喝起酒来。 “正哥,要不咱别喝了?” 贾正此时对艾虎已经完全没了芥蒂,只挥着手回道,“今夜我就想喝个痛快,谁也休想管我!” “好好好,不管,不管。” 艾虎识趣地退回到凳子上,自己一杯酒都不喝,只拿着酒坛子给贾正倒酒。 俗话说,酒不醉人人自醉,更别提贾正本就有些愁绪在心头,没过多久,他便趴在了桌子上,口中还在喃喃自语。 艾虎试着推了推他,却听他嘟囔道,“慎儿,别闹!” “慎儿?莫非是他儿子的乳名?” “正哥,我听别的护卫们说,你们都是同乡?” 贾正小声纠正道,“何止是同乡,我们大部分都是贾庄村人,其他的就算不是贾庄村人,也是附近村子的。” “那你们为何称呼贾老爷为大哥呢?” “我们打小一起长大,他又比我们都大,不叫他大哥叫他什么?” “这么说来,贾老爷也是贾庄村人了?” 贾正却是不搭话了。 艾虎听着他震耳欲聋的鼾声,双手不自觉地捂上了耳朵,可那鼾声穿透力极强,仍然清晰可闻。 艾虎不禁叹道,“谁能跟我说一声,我今夜睡在哪里啊······” 他走出茅草屋,见除了村民们睡觉的屋子外,还有一间屋子,想着那定是护卫们歇息之处,便走了进去。 果不其然,里面竟盘了一个大炕,上面放着二十几个枕头和被褥,“我睡在哪儿呢?” 他不可不愿意睡在这群大男人中间,便把被褥挪了挪,选了个靠墙的位置睡着了。 次日一早,贾正他们醒后发现艾虎不见了踪影,急的满山寻找,最后却在他们睡觉的屋子找着了,“二虎兄弟,醒醒!醒醒!” 艾虎睁开双眼,蒙蒙地问,“正哥,你们都醒啦!” 贾正盯着艾虎好一会儿,然后叹了口气道,“你啊!我们还以为你出事了呢!” “出事?放心吧,我是不会出事的!” 艾虎从炕上爬了下来,又整了整衣衫,指了指昨夜自己睡过的位置问,“正哥,以后我能睡在这里吗?” “当然可以!” 其他的护卫听了不觉多看了艾虎一眼。 这家伙还真会挑,那个位置可是挨着正哥的,希望他夜里能睡个安稳觉吧······ 时间很快来到了第三日,约莫到了傍晚时分,眼看着到了和展昭约定的时间,艾虎又以如厕为由,来到了那个陡坡。 “你今日来晚了。” 艾虎听着展昭的埋怨有些委屈,“荒山上事情多,哪能那么准时啊!” “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还是说正事吧!” 艾虎凑在展昭耳边,悄声说道,“这里的护卫大部分都是延津贾庄村及其附近的人,他们都喊贾义大哥,他应该也是贾庄村的人。” “告诉我其中一个护卫的姓名。” “贾正,他的儿子乳名叫慎儿。” “知道了,你万事也要小心。” “放心吧,展大哥!” 展昭回到驿馆,当即把艾虎探听到的情况告知了包公和公孙策。 “延津县人?”包公自言自语道,“还真是凑巧得很。” “大人,需要属下去一趟贾庄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