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落下,李华的脸上便重重地挨了一拳。 李华却只是微微晃了晃身子,并没有摔倒在地,他右手紧握成拳,当即以更大的气力打了回去,“我说你母亲你便如此生气,那你白日里说我妹妹时呢?你有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 朱昊一面扶着桌角站起来,一面梗着脖子反驳道,“我母亲可没有日夜缠着父亲行那种事,我父亲也没有因为劳累过度而晕倒过!” “你怎么能断定是我妹妹缠着你父亲?你又怎知不是他色欲攻心,强迫于她呢?!” 朱昊下意识地回道,“我父亲绝不是那种人!更何况他的身子非常不好,他又是极爱我死去的母亲,他断然不会如此放纵自己的!” 李华冷笑了几声,反讽道,“朱昊,你又何必自欺欺人呢?自打我妹妹进了府,你父亲是何种表现,难道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朱昊忽地愣住了。 是啊,父亲看李雪的眼神腻歪得很,那种眼神是自己从未见过的。 为何会如此? 难道她比母亲还温柔吗?比母亲还漂亮贤惠吗? “不管怎么说,还请你转告李雪,让她不要过分地顺从父亲,我想她也不愿意背上红颜祸水的骂名吧?” 李华甩了甩袖子,边往外走边讽刺道,“你还是好生劝劝你的那个好父亲吧!” “你——” 朱昊气得咬牙切齿,面色也很是苍白,一瞬间血气有些上涌,喉咙里竟有一丝血腥味。 不禁挤出了一抹苦笑。 劝我父亲? 他会听吗······ 次日,趁着李雪去厨房煎药的空隙,朱昊进了朱员外的卧房。 “父亲。” 朱员外正睡得香甜,忽听有人喊自己父亲,忙睁开了眼睛,“昊儿。” “父亲,您现在觉得如何了?” 朱员外闻言心中大喜。 这个有些寡言的儿子终于知道关心自己了,“已经好多了。” 卧房一时间陷入了沉寂。 朱员外忍不住问,“昊儿,你来找我是不是有事?” 朱昊点了点头,可张了半晌嘴,愣是没说出一句话来。 “有话就直说,婆婆妈妈的做什么!” 朱昊这才满脸通红地说道,“父亲,以后您还是节制一些吧!” “节制?”朱员外感到有些莫名其妙,“节制什么?” 朱昊挠着后脑勺解释道,“就是······就是男女之事······” 朱员外顿时急了。 儿子竟然管起自己的私生活了! “此事我自有分寸,你还是多操心一下自己的身体吧!” “可是刘大夫告诉我,这次您突然晕倒就是因为您不懂节制,劳累过度——” “好了!”朱员外打断了儿子朱昊的话,“那个老头子简直就是胡言乱语!人好好的,突然晕倒了,他不去查找真正的病因,反倒嚼起这种事来,我看他不配当大夫!” 朱昊见自己的父亲仿佛中魔一般,竟然连城中最厉害的大夫说的话都不信了,浑身顿时寒意四起。 他,还真是被李雪给蛊惑了! “父亲既然如此不听劝告,儿子便不再多言,以后还望您善自珍重!” 说完便大步离开了。 床上的朱员外气得大骂道,“不孝子!有本事你这辈子都别进我的屋子!永远都别来!” 他越想越生气,“畜生!竟然还管起老子来了!老子就是喜欢她,就是忍不住要宠爱她,你能怎么着?!” 骂着骂着竟剧烈咳嗽了起来。 正端着药进来的李雪见后,忙将药碗放到桌上,冲上前抚摸着他的胸脯,满脸担忧地问道,“老爷,您怎么了这是?” 朱员外只顾着咳嗽,并无力气回答她,许久之后,咳嗽方才止住。 “畜生!畜生!” “谁惹您生气了老爷?” “还不是朱昊!” 朱昊? 他还真的来劝了? 心中不禁冷哼一声:这是你自找的! “昊儿他说了什么,把您气成这样?” “这逆子竟然劝我要节制,要离你远一点!” 李雪一听眼睛瞬间红了,“老爷,他是不是还说我不知廉耻,成日里只知道勾引您?可是老爷,小雪也是一时情难自禁,并不是有意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