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公本来就想着进屋搜查,如今见李鸿主动要求,便顺势答应了他。 “进屋去搜!” 二人领了命,进屋去搜查。 他们先去了东屋,翻箱倒柜了好半晌,没有任何收获,堂屋空荡荡的,只有一张桌子还有几把椅子,更是什么都没有。 如今只剩西屋了。 一推开门,就见一男童正躺在炕上,望着屋顶出神。 他们听张直说起过,张虎的遗腹子叫张功,小名叫牛牛,便轻轻地推了推他,小声喊道,“牛牛?” 张功却是一动也不动。 张龙便对着赵虎说道,“我们先搜屋子里的其他地方!” 屋子里都搜了一个遍,还是没有找到任何线索,如今只有炕上没有搜了。 赵虎走到炕前,又轻轻地推了推张功,喊道,“牛牛?” 张功依旧是不声不吭。 “这孩子不会是傻了吧?” 张龙悄悄地回道,“估计是傻了,要不然李鸿怎么不让他跟着去坟上呢?” 二人无奈,只得将他抱到屋里的椅子上。 他们看着端坐在椅子上,依旧发呆发愣的张功无奈地摇了摇头,回过身去,翻腾着炕上的被褥和枕头,生怕有所纰漏,又用刀柄敲了敲炕面,见是实心的,才放下心来。 “大人!” 包公见张龙和赵虎走了出来,忙问,“如何?” 张龙弯腰回道,“回大人,属下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物,只是——” “有话但说无妨!” 张龙看了一眼李鸿,继续说道,“大人,属下在西屋发现了张虎的遗腹子——牛牛,只是这孩子有些不正常,看上去呆呆傻傻的,一句话都不说。” 包公听了怒声问李鸿和王梅,“怎么回事?” 王梅忙上前回道,“回包大人,自打婆母死了以后,牛牛就一直这个样子,任我们请了多少大夫郎中都不顶用。” 说着竟用衣袖拭起眼泪来。 包公听了有些将信将疑,他看着李鸿问道,“是吗?” 李鸿点头如捣米,“回包大人,确实是如此,不信您问问他们!” 有知情的村民忙不迭地附和道,“包大人,他说的不错,牛牛这孩子真跟中了邪似的!” 包公点了点头,对着李鸿和王梅说道,“如今业已证明令姑母死于他杀,尸体需要拉回县衙,待本府查明真相之后,你们再安葬她。” 接着又吩咐张龙,“你去县衙通知吴大人,让他即刻派人来张庄,将尸体运回县衙!” “是!” 包公、公孙策、展昭三人先行回驿馆,赵虎则留在李鸿家里等着县衙去抬尸体,以防有人做手脚。 驿馆,花厅。 展昭的脸上尽是愁容,“大人,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公孙策也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如今我们并无证据证明张母是被李鸿所杀,这案子真是进入了一个死胡同······” 包公的心里也是愁得很,只见他一面背手踱着步,一面提醒道,“你们可别忘了张直家中发生的惨案······” 此话一出,展昭和公孙策的心情彻底跌到了谷底,整个花厅瞬间变得压抑无比。 展昭正想着出去练练剑,找找破案的灵感,忽听公孙策满眼兴奋地说道,“大人,展护卫,你们说这两起案件会不会是同一人所为?” 包公闻言瞬间转愁为喜,“公孙先生说得甚是有理。那张直昨夜出发去开封府替张母伸冤,第二日一大早,他的家人就被发现惨死于家中,这绝不是简单的巧合。” 展昭听了包公和公孙策的分析眼前一亮,“大人和公孙先生的意思是,有人为了掩盖张母的真实死因而杀人灭口?” 公孙策点了点头,补充解释道,“而张直能够侥幸留下性命,是因为他比凶手早一步离开了家。” 包公“嗯”了一声,继续分析道,“若两起案件是同一人所为,那此人极有可能是李鸿。” 话音刚落,就见张龙进来禀报道,“大人,吴大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