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刻钟以后,展昭和艾虎走了进来。 展昭禀报道,“大人,吴安到了!” 包公起身道,“好,通令下去,升堂!” 又对着周正清笑让道,“周大人,请吧!” 周正清弯腰谦让道,“大人请!” 县衙公堂。 包公端坐在公案前,公孙策则坐在一旁的主簿案前,负责记录审讯过程。 展昭站在包公身侧,再往下,王朝马汉张龙赵虎则分列两侧。 公堂右侧,靠近公案最近处,坐着县令周正清。 包公扫了一眼四周,拍了一下惊堂木,道,“升堂!” 威——武——! “带犯人吴安!” 须臾,就见两衙役押着吴安走了进来,又冲包公弯腰行了礼,便离开了公堂。 走了这半晌,吴安心里已经想好了应对之策。 只见他低头整了整衣衫,确定没有任何不妥后,方才下跪磕头道,“草民吴安,叩见青天包大人!” 还未等包公问话,就听他笑问道,“不知包大人为何将草民押到公堂?” 又回头扫了一眼凑热闹的人群,转身讥笑道,“包大人也读过几年圣贤书,难道不知积毁销骨、众口铄金吗?” 人群中有人来了句,“吴少爷如此淡定,难道其中有什么隐情?” 其他人听后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包公拍惊堂木,喊道,“肃静!” 又看着讥笑的吴安,冷哼道,“吴安,你休要迷惑众人,本府为何将你押解至此,你当真是不知?” 吴安抬头,直视包公,反问道,“草民乃一介良民,又怎知包大人心中所想?” 包公竟点了点头。 吴安这个对手倒是有些强劲,看来自己得多费些口舌,才能让他亲口招认。 “本府将你押解至此,乃是为了你养父母被杀之事。” 吴安“哦”了一声,说道,“包大人,您是不是想说,我就是那个杀人凶手啊?” 包公点头道,“正是如此。” 吴安立即回道,“包大人说得没错,我就是那个杀人凶手。” 包公心下却起了疑:自己还没有审问,他就招认了,是不是太顺利了些? 果然,下一刻就听吴安转身对着门口的人群问道,“我承认了,你们信吗?” “我们不信!” “包大人,吴安再怎么过分,也不会如此忘恩负义,杀死自己的养父母啊?” “包大人,您可一定要调查清楚,不能冤枉好人呢!” “肃静!!”包公喊道。 又看向吴安说道,“你既如此嘴硬,本府就让你死个明白!公孙先生!” 公孙策听后走下公堂,来到吴安面前,手中还拿着一张纸。 “吴少爷,请看!” 吴安瞅了一眼,问道,“公孙先生给我看这个做什么?” 公孙策笑道,“这是小六子后背伤口的形状,是一把匕首,经我详细比对之后,和你大腿上的伤口一致。” 吴安笑了笑,反问道,“那又能说明什么呢?” “吴少爷,不要着急。昨夜我帮你包扎伤口之时,发现你大腿上的伤口形状极为规整,这有些不寻常。” 吴安看着公孙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若真是凶手刺伤于你,伤口应有切割的痕迹,可你却没有,这就证明,吴少爷你当时面对凶手之时没有任何闪躲,也就是说,你当时是在原地等着他刺你。” 吴安心中一惊。 他倒是没有想到公孙策竟有如此可怕的观察力。 人群中有人喊了一句,“这怎么可能?除非他是个傻子!” 公孙策听后笑道,“你看,他们也不信。” 接着敛起笑容,逼问道,“吴少爷,那一刀是你自己刺下去的吧?目的就是为了迷惑我们?” 吴安心中慌乱不已,不过很快便镇静了下来,“公孙先生所说皆是推测,既是推测,又如何能证明凶手是我?” 公孙策回身和包公对视了一眼,后者朝他点了点头。 公孙策便收起纸,回到案前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