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正想否认,却听艾虎说道,“知道还不说实话!” 展昭瞪了他一眼,扭头对着王桥说道,“王掌柜,你若是知道内情,就赶紧告诉我们吧。” 王桥听后更加紧张,他抬起胳膊,不停地擦拭着额头的汗水,许久后,方才说道,“其它药铺和医馆要是做了这种事,也不会与我说啊!两位官爷,这件事我实在是爱莫能助,你们还是一家一家去问吧!” 一家一家去问?还真是个‘好主意’! 艾虎看着忙于擦汗的王桥,越发觉得他不对劲,心想,就算他没有直接参与周达的事,也一定知道一些内情。 他转头看向展昭,见他冲自己点了点头,便对着王桥说道,“王掌柜,和我们走一趟吧!” 王桥急道,“两位官爷,你们为什么要抓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艾虎凶道,“只不过是去趟县衙,你又没做什么亏心事,怕什么!走!” 王桥无从辩驳,又怕若执意不和他们走,会惹来更大的怀疑,便嘱咐伙计好好看店,跟着展昭和艾虎一同前往县衙。 刚从药铺出来,王桥就瞥见一张熟悉的面孔,心中暗想道,“郑府的下人?他在这里干什么?不会是派来监视我的吧?” 他迅速移开了眼睛,不敢再多看一眼,脚下的步伐不禁加快,嘴中也在催促着展昭和艾虎,“两位官爷,咱们走快一些吧!一会儿问完话,我还要回来做生意呢!” 展昭笑道,“王掌柜如此尽职尽责,想必那郑贤每月给你不少银两吧?” 王桥边走边回道,“郑贤少爷每月给我二十两银子,年初和年尾还会有丰厚的春赐和腊赐。” 艾虎闻言非常吃惊,“这郑贤对你可真是大方啊!” 王桥咧着嘴笑道,“郑贤少爷确实对我很好。不过这些钱我也不是白拿的,在我的苦心经营之下,郑家的药铺在短短几年内就一跃成为睢县最大的药铺,每个月可是有数不清的白花花的银子进账啊!” 艾虎听后直夸王桥厉害,是个有大才之人。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三人就来到了驿馆门前。 王桥看着牌匾上的字,好奇问道,“驿馆?我们不是要去县衙吗?” 艾虎解释道,“包大人一直待在驿馆,只有审案子的时候才会去县衙。” 王桥点点头,便跟着展昭和艾虎走了进去。 一路悄悄跟着的那名男子从驿馆对面的茶馆里探出头来,看清他们进去的地方后,便匆匆离开了。 郑府。 “少爷!少爷!” 郑贤抬头见郑从慌里慌张地跑了进来,不耐烦道,“又怎么了?” “少爷,我派去药铺监视的人刚刚对我说,王,王桥被包大人的手下带去了驿馆!” 郑贤蹭的一下站了起来,问道,“你说什么?王桥被带走了?” 郑从点头如捣蒜,回道,“是的,少爷。” 郑贤双手背在身后,焦急地在屋里走来走去,边走边自言自语道,“怎么会这么快就查到他头上?他不会把我给供出来吧?” 郑从回应道,“应该不会,他的父母妻儿可都在我们手里呢。” 郑贤摇头说道,“这可说不准,万一他禁不住严刑拷打把我给卖了呢?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又将郑从叫到跟前小声吩咐道,“你即刻出发赶往郊外的庄子,把他们都给我杀了,一个活口都别留!” 郑从虽觉得郑贤如此做有些残忍,但事已至此,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便应道,“好的,少爷,我这就去!” 话说回来。 那王桥跟着展昭和艾虎来到驿馆花厅,就见包公端坐于主位,一旁站着公孙策。 展昭和艾虎对着包公行礼道,“大人!” 包公微微一笑,说道,“展护卫,艾虎,你们辛苦了!” 又看向王桥问道,“这位是?” 展昭回禀道,“大人,他是郑贤所开药铺的掌柜王桥,属下和艾虎询问他砒霜之事时,见他神情有些不自然,说话还支支吾吾的,便将他带了过来!” 说罢,还意味深长地看了包公和公孙策一眼,两人和展昭朝夕相处多年,一下子便领会了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