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作揖回道,“少爷,包大人和孙大人一大早就带着周武和十几个衙役去了周庄的坟地,挖开周达的坟墓,开棺验尸,要说这包大人身边的人就是厉害,他先是用一块湿布擦了周达的脸和手,然后用银针那么轻轻一扎,就知道他是中毒而死。” 听到周武的名字,郑贤满脸的不可置信,问道,“周武?你确定没认错人?” 男子笑道,“少爷,小的和周武从小一起长大,对他熟悉得很,我认错谁都不会认错他啊!” 郑贤听后心里暗骂道,“这帮蠢奴才,周武没杀死,尸首也没烧成,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郑从看着走神的郑贤,喊道,“少爷!少爷!” 郑贤这才回神,又问那男子,“包大人可有说周达是中的什么毒?” 男子回道,“说是被砒霜毒死的。对了,少爷,包大人还把周达的妻子周吴氏给带走了!” 郑贤惊道,“你说什么?周吴氏?” 男子只当是郑贤八卦之心骤起,便张牙舞爪地回道,“少爷,您是不知道,包大人挖坟的时候,周吴氏突然冲了上去,抱着周达的棺材,撒了好大一通泼,最后还是包大人和周武再三劝服,这才开了棺验了尸。 说来也真是好笑,那个很厉害的人拿着湿布刚要给周达擦脸,周吴氏突然大叫了一声‘不要!’,转身就要跑,亏得包大人身边的人功夫好,一下子就飞到她面前,那刀往她的脖子上一架,周吴氏是一动都不动,后来周达被验出是中毒而死,周吴氏作为他的妻子,自然是第一怀疑对象,便被包大人给带走了。” 说完,男子还巴巴地看着郑贤,等着他的夸奖。 郑贤听后心里只顾着骂那周吴氏是个蠢人,笨蛋,哪里注意到男子的神情? 还是郑从故意咳了一声,郑贤才对着男子说道,“你这差事办得不错,郑从,一会儿拿给他十两银子。” “是,少爷!” “谢谢少爷!谢谢少爷!” 男子拿到十两银子后,乐得颠颠的,歪头对着郑从说道,“以后再有这种好事的话,一定记得找我啊!” 郑从连连道好,心里却在想,你拿着银子赶快走吧,我还要回去和少爷商量对策呢! 送走男子后,郑从急急忙忙地跑回花厅。 “他没问你什么吧?” 郑从摇头道,“没有,只说下次有这种好事还要找他。” 郑贤哼道,“蠢东西!就这脑袋瓜子还想有下次呢?” 郑从附和道,“少爷说的对,他也就做做跑腿的活计,其他的交给他还真是不放心。” 郑从又想起周吴氏被带走的事,一脸担心地问道,“少爷,周吴氏会不会把您给供出来啊?” 郑贤摸着光秃秃的下巴,说道,“这小浪蹄子,还真说不准。这样,郑从,你去······” 郑从问道,“少爷,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 郑贤敲了敲他的脑门,说道,“此人经营才华异于常人,满睢县都找不出第二个来,本少爷杀了他岂不是自断财路?” 郑从恍然道,“明白了,少爷,我这就去办。” 县衙大堂。 包公坐于上位,身旁站着展昭,左侧几案旁坐着公孙策,王朝马汉张龙赵虎分列两侧,县令孙科站在堂下左侧。 包公拍了一下惊堂木,说道,“带仵作赵三!\" 赵三战战兢兢地走到大堂中间处,跪道,“小的赵三,叩见包大人!” 包公问道,“赵三,你可还记得周达?” 赵三心中一慌,这好端端的怎么提起了周达,莫非当初之事败露了? 面上却仍假装淡定,回道,“回包大人,小的记得,那周达乃是因病而死———” 包公打断道,“赵三,你是如何断定周达因病而死的?可有仔细查验?” 赵三支支吾吾回道,“回,回包大人,小的见周达周身并无伤口,又知那几日他害病严重,故而认定他是因病而死。” 包公怒喝道,“赵三!本府就不信你没有看出那周达尸首的可疑之处!身为仵作,你何曾见过男子死时浓妆艳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