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喜欢儿子,只是听别人说,儿子不能娇惯。”傅行舟显然看到了她的那句话。 如果是个女儿,他会把她和她的妈妈一起宠上天。 当然这句话,他不敢说。 他现在死皮赖脸借着孩子的名义才敢与她交流,自然不能提孩子之外的事情。 “每个家庭都有自己的教育方式,因才施教,而不是千篇一律。”叶言认真纠正着他的错误思想,“没有苦,不必硬吃。” “你说得对,在孩子的教育问题上,我都听你的。” 这句话,叶言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对劲。 就在她正纠结的时候,电话响了起来。 她没再管傅行舟,迅速按了接听。 “阿言。” 叶言听到这个声音,第一反应就是想要挂断。 “阿言,你别挂,我现在在小准的学校门口。”叶建安了解她,急忙喊了出来。 “叶建安,你别太过分。”叶言气得胸膛起伏,“你害他一次还不够吗?” “阿言,我知道错了,你能不能出来一趟。”叶建安言辞恳切,“我在学校门口的文具店,不见到你,我不会走。” 叶言挂了电话,手一直在抖。 她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这辈子会让叶建安来做她的父亲。 他没养过她,没供过她上一天的学,相反,他像个吸血虫,一直在不停的吸她的叶准的血。 叶准少了一颗肾,她恨傅行舟,更恨叶建安。 作为医生,她救死扶伤,却不曾一次的希望这个人能够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叶言抹了一把眼泪,拿起包。 叶建安会选择叶准的学校,就是对她变向的威胁,她不去,叶建安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事。 他已经穷途末路,不择手段! ~ 今天是学校的周休日。 下午可以出校门购买生活用品。 叶准和傅行睿一起走出校门,傅行睿的手里玩着一个篮球,不时的抛起接住。 两人所过之处,总有许多女生交头接耳,不时发出娇羞的笑声。 从前叶准是永援的校草,自从傅行睿来了,两人不是一个类型的帅,评选每次都争得不相上下。 最后两人直接并列了。 叶准正在检查傅行睿背课文,目光一瞥,看到了一条熟悉的身影。 那人站在文具店前,显然也看到了他,招了招手。 叶准想到叶言的叮嘱,扭过头,假装没看见。 “小准。”叶建安刚要上前,忽然从暗地里冲出四五个人。 “叶建安,你还想跑到哪里去?还钱。” 叶建安现在已经彻底沉溺于赌博,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泡在赌场里。 赌输了,他便想到傅行舟之前给他的那家水产店。 他手里的手续不全,无法卖出去,于是便转手往外租。 而租来的钱被他全部拿出去赌。 最近的一次,他欠了二十多万,还不上,便开始东躲西藏。 追债的逼得太紧,他才不得不给叶言打电话,想从她那里拿点钱。 她是他的亲生女儿,总不能见死不救。 但没等来叶言,却看到了叶准。 叶准是叶言的软肋,只要说服叶准,就能让叶言掏钱。 “我女儿一会就给我送钱来了。”叶建安急忙求饶,“你们再等一等。” “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的,结果哪有人给你送钱。” 他没想到叶言把他拉黑了,这次他是换了一个号码才终于找到她。 “真的,她一定会来,我儿子就在那,他们姐弟关系非常好的。” 催债的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果然看到了叶准和傅行睿。 “大哥,那小子好像挺有钱。”手下指了指傅行睿,“你看他脚上穿着的运动鞋,这个牌子我见过,全球限量的,一双要上百万。” “一双鞋上百万?” “还有他戴得那块机械表,也上千万了。” 普普通通一个高中生,穿着校服,但全身行头加起来竟然高达千万。 要说这小子没点家底,没人信。 “那两个,哪个是你儿子?”老大扯过叶建安的衣领。 叶建安眼珠子转了转,把手指向傅行睿:“他,他是我儿子。” “你儿子穿这么贵的鞋,戴这么贵的表,你欠我们二十万不还?” “我和妻子早就离婚了,那是他妈有钱,不是我的。” “行,那我们就跟他妈要。” 一行人甩开叶建安,紧紧的跟在叶准和傅行睿身后。 “叶建安。” 叶建安正心虚着,一转身便看到叶言,“阿,阿言?” 叶言也发现今天是永援的周休日,怪不得叶建安会选这个时间。 “你看到了叶准了吗?” “没,没有啊,他也不是周周都出来采购。”叶建安脸上明显的心虚让叶言心中警铃大作。 “小准在哪?”叶言上前一步,目光锋利的像两把刀子,逼得叶建安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他这心虚的表情,更加坐实了叶言的猜想。 “叶建安,但凡你还有点良心,还念及小准是你亲生的,你就告诉我,他人在哪里?”叶言的声音已经歇斯底里。 她不能再让叶准出事了,他的身体好不容易养好了,根本经不起二次伤害。 叶建安支支吾吾了一会,才总算指了下不远处:“往那边去了。” 叶言来不及再骂叶建安几句,急忙追了过去。 学校附近没有商场,想要买东西,一般会去就近的商贸大厦。 叶准和傅行睿正在站台上等车。 “你们谁是叶准?”一辆面包车突然在两人面前停了下来,从里面伸出一个凶巴巴的脑袋。 叶准刚要说话,傅行睿伸臂拦住他:“我是,找小爷干什么?” 那人朝着车内使了个眼色。 车门打开,从里面跳下四五个大汉,二话不说就要拉着傅行睿上车。 叶准见状,急忙上前保护傅行睿。 两个少年战斗力爆表,几个大汉竟然没能占得了上风。 直到其中两名凶神恶煞的男人掏出尖锐的匕首。 此时的站台,周围的人早就吓得四散而逃。 其中一名大汉用匕首抵着叶准,“你们两个,乖乖上车,不然我就捅死他。” “你敢伤他,我要你全家陪葬。”傅行睿急了。 “那就赶紧上车。” 几个大汉推搡着傅行睿和叶准上了车。 车门重重关合,面包车扬长而去。 叶言赶到时,只看到面包车的尾气,以及慌张四望的人群。